那边福妞一行人快步赶路,再说玛瑙镇上可是闹翻了天,福妞在院子无故失踪,丁俊一醒来就觉得不妙,一看人不在,赶紧找上杜云生,杜云生却在床边发现一个字条,大概就是福妞和早认识的酒医郎中行走游医,叫他们不要担心云云,杜云生只觉得不对,但是看字迹又确实是福妞的字,但是她从未听闻福妞和酒医有什么关系。
福英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想着福妞怎么突然就走了,还去了洛王城,而且还不知道背后人是谁,后来听暗卫一说等到福英去了便知道,福英不疑有她,只想着早早于福妞碰面说明情况。
福妞下了马车,一张嘴巴惊得老大,指了指眼前的两个人道:“你们竟然……竟然是双生子!”
福妞看着和玄玉一模一样的玄尘,又看看和玄尘一模一样的玄玉,只觉得丝毫分不出来,玄玉道:“哥哥比较安静,而我比较好动,我俩一说话就分出来了,而且你看,我的荷包在左边,他的荷包在右边。”他指了指玉腰带上挂着的荷包果然如他说的没错,如此之外两人一点也分不出来,只是玄尘脸上没有玄玉灵动却有玄玉比之不及的温雅,倒是一对巧人儿。
玄玉吩咐店家安排了上房,把马拿出去喂了,便从马车的坐底下取出一只笼子递给福妞道:“这是主子特地给小公子的玩伴,若是无聊想和他通信便用这个即可,这小东西叫黑巫,日行千里,在洛王城和玛瑙镇传信不过半刻钟,主子平时可宝贵着呢。”
福妞看着墨色锦布兆着的笼子收了起来,便径自踏上了房。
“喝!啥叫黑巫,这起名的人太不道德了,你丫明明是白的!”福妞看着这小小的一个白色猫头鹰,它哭着脸,扇了扇翅膀用尖尖的喙咬着笼子。
福妞看着欢喜,用手戳了戳,但黑巫这丫虐嫌弃的瞥过头,看也不看。
福妞大怒,骂了声死鸟,又觉得不对,回头仔细一看,原来这鸟的脚下竟然绑着一个蜡丸!
福妞一把抓过黑巫,小心的解开那支蜡丸,把里面的纸展开:“唯一亲信之人只可是玄尘和玄玉,旁人切记不可相信,到了洛城速回!”
精绣的字写的力道十足,她和华愫算不上太熟,只是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也算是有缘,只是她一直不敢深交,只觉得华愫这人如迷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黄昏光阳,洛王城。
马车终于在一个大宅里停了下来,这里是城里最为偏僻的边郊,离着城镇还有很长距离,周围只有一家极为偏僻,也极为阴森。
“这宅子怎么阴森森的,一个人也没有?”福妞下了马车,提着黑巫走进了大门,夜里院子里的叶子被风吹的刷拉拉的响,如同鬼啸,让福妞的身子没由来的一麻。
“这宅子荒废了几年,是从前洛王私下里买的宅子,看门的老管家病危,眼看就要魂归,便急急把宅子卖了去。”
原来是洛王的宅子!按理说这洛王城都是洛王的封地,为何要私下里买间宅子,还是这般荒凉的地方。
“小公子,一会别忘了给主子回话,玄玉这就和玄尘为你打水沐浴。”福妞点点头,由着玄玉把自己领进主屋,燃了灯便退开门去。
一个异常风雅的屋子,没有太多珠光宝气的渲染,多了一份沉静,却少了一份人气,最里屋摆着一张雕花梨木大床,丝帛纱蔓帐闱,却是风雅屋内唯一彰显身份华贵之物。
福妞从没有看过这么大的床,难道这洛王表面风雅,实则喜欢yin乱?这么大的床,留的干嘛?
福妞没来得及想,掏出袖子里的蜡丸便准备给华愫回信。
外屋有砚台笔墨,但是福妞却迟迟不知道如何动笔。
怎么写呢?总不能回我到了不用担心吧,她和他又不是很熟,干嘛要这么亲密,想了想,提笔写下:已到洛城,一切安好。
黑巫拍拍翅膀一下子就飞走了,玄玉这才进屋把水提了进来,福妞刚想开口说放着吧,玄玉却说:“小公子可要玄玉帮忙沐浴?”
“噗!你说什么?你可知道……我是姑娘家,你还帮我沐浴?”福妞自己说这话自己都脸颊烧红,她来到这里还从未被人看过身子。
“什么!”玄玉大窘,脸也有些不好意思,又道:“一直是玄尘和主子传消息,我也只是今个儿才见到公子……。姑娘,实在……实在冒昧……”
福妞笑了笑,也不调侃玄玉,玄玉差不多比自己大一两岁,但是却纯真如白玉,这会耳根通红,福妞不想斗他,便叫人退了下去,她刚想洗澡,黑巫便噗噗翅膀回了来。
喝!这死鸟飞的那么快!
福妞打开一看,上面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道:我还以为你会骂我没有争取你的同意把你掳了来,看来你不仅不生气还能接受,下次我便直接掳了你做媳妇,我想你也必定是愿意的。
纸的下面还用炭笔描了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笑着一张涂黑的脸,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福妞就知道这家伙回信没个正经,特别他画的那个小人,干嘛是一张大黑脸!自己已经白了一点好不好!
黑巫转着它黄色的鹰眼,看着自己脚上的蜡丸绑好,拍拍翅膀一下子飞了个老远。
华愫对着烛火看着福妞给她回的话,只一眼,便那桃花玉面的脸颊微微泛红,一张嘴憋着笑忍的实在难受,他咳了咳,也不另外拿纸,直接在福妞余下的纸下写了几个字,便叫黑巫快快送回。
只是听说华愫公子昨夜一夜未眠,那灯芯差不多点到丑时才燃尽,心道华愫怕是遇到什么心事,第二天眼下一片阴霾。“没见过这么不知羞的,睡了睡了。”福妞把蜡丸拍在案台上,看也不在看,只是一见到那梨花大床,便又想起那纸上的话来。
其实她一个字都没回,只是画了一副货色春香的画,男的被绑在床上,女的拿着鞭子,典型的SM,哪知道华愫那小子不仅不害羞,还回了句:长夜漫漫思春宵苦短,小娘子若是想要为夫自然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