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抛下我……不……不要……蒙恬……蒙恬别丢下我一个人!”睡梦中,夏绒梦到蒙恬牵着玉淑笑着离去,却留下她独自一人在火海中挣扎。
夏绒泪如泉涌,绝望的悲戚硬是将她从梦中吓醒。
夏绒缩卷在被窝中,浑身发抖。那股绝望就好似深入骨髓一般,疼得她快要窒息。
忽然,一双大手握住夏绒的手。同样布满了茧子,同样粗糙。可这双手却让夏绒的心得到平静,温暖席入心底。
满是泪珠的双眼望向手的主人,王贲带着温柔的笑望着夏绒。
夏绒一惊,抽开自己的手,害怕的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王贲也不怪夏绒的鲁莽,将放在床边的药碗拿起来递给夏绒“我来给你送药。”
看着王贲手中那晚漆黑的药,以及扑鼻的气味,夏绒皱着眉头别过头“不喝,难闻死了!”
王贲拉开夏绒捂着嘴的手,温柔的看着夏绒“傻丫头,不喝药怎么好?”
夏绒甩甩手,推开王贲“我才没病呢。”
“真的不喝药么?那该怎么办呢,以后可爱的绒儿脖子上就该多一条恐怖的疤痕了。”王贲也不着急哄夏绒吃药。
夏绒急忙伸手摸向脖子,脖子上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惨了惨了,以后跟吊死鬼似地,丑死了。
见夏绒表情尴尬,王贲摆弄着手中的药碗道“大夫说,喝了这碗药就不会留下疤痕。既然我们绒儿不想喝,我去倒掉好了。”
“等等。”夏绒着急的拉住王贲,抢过他手中的药“谁说我不喝,这就喝给你看。”
说罢,夏绒一闭眼将整碗药都灌进嘴里“啊……好苦好苦。”
王贲一笑,逃出腰间的一包东西,拿了一颗塞进夏绒的嘴里。
一股香甜在嘴里蔓延,夏绒津津有味的吸吮着这股香甜,问王贲“这是什么?”
“蜂巢”王贲回答。
夏绒惊讶的张大嘴“蜂……蜂巢?”
王贲点头“在塞外的时候,鲜少有东西吃。所以他们喜欢将蜂巢晒干后,煮羊奶喝。”
“可……”夏绒看着王贲手中慢慢一大包的蜂巢“这么多,哪来的?”
王贲将蜂巢放在夏绒的床边“王府中经常有下人抱怨府中有蜜蜂蜇人,所以昨日我干脆把它们全采下来。正好,你这丫头有福了。”
夏绒狐疑的盯着王贲,拉过他的手,卷起袖子。两个手臂,全部都是红肿的大胞。
夏绒双眼一红,气恼的拍打着王贲的胸口怒道“你是不是有病,没事采什么蜂巢!我又不喜欢你,你对我这么好干嘛?”
王贲抓住夏绒的手,往怀中一带“不哭,哥哥疼你。”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夏绒趴在王贲的胸口,抽泣着问道。
王贲嘴角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因为我是你的哥哥”
夏绒满心感动,离开王贲的怀抱,抚着那一个个肿块问道“还疼么?”
王贲摇头,怜爱的望着夏绒“不疼,有绒儿在就不疼。”
她爱的人,为了其他女子狠心弃自己而去。而这个被自己伤害的人,竟为了她满身伤痕。
王贲抹去夏绒快要溢出的泪“傻丫头,哭什么?”
夏绒扑进王贲的怀中“有哥哥真好!”
王贲反手抱住夏绒,抚着她的头安慰“乖,哥哥永远都会疼你。”
回咸阳这几日,王贲暗中查了许久。才知道原来绒儿喜欢蒙恬,而这次蒙恬出使图安,夏绒也跟了去。只是为何夏绒会出现在那,发生了何事还不得而知。但若是让他查出蒙恬胆敢伤害绒儿,就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决不会轻饶他!
“呜呜呜……绒儿好想回家……我想肯德基,我想哈根达斯,我想蜡笔小新……呜呜呜,我不要带着古代……”夏绒越哭越大声。
王贲心疼的拍着夏绒的背“这不是已经回家了么?乖,不哭。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害不害臊?”
夏绒哭了半天,王贲就安慰了半天。
吸着鼻子,夏绒抹掉眼角的泪,才想起问王贲“你怎么会回来?”
不问倒好,一问王贲的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因为我知道了绒儿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夏绒心虚的反问。
王贲靠近夏绒的耳边,轻语道“我找到了三妹过去生活过的小村落,可不知为何,他们看到绒儿的画像时,好似并不认识绒儿。绒儿可以解释给哥哥听么?”
夏绒“呵呵”一笑,心虚的往里挪了挪“我离开早,不认得很正常。”
“哦?”王贲靠近夏绒“可我听他们说,三妹似乎是去年才离开的。照理说,不该是不认得的呀?”
夏绒尴尬的一笑“可能他们脑子不好使,记错了。”
王贲抓住夏绒的手,盯着夏绒的眼睛道“可他们告诉了哥哥一个很有趣的消息,绒儿想不想听?”
夏绒觉得自己背后发凉,颤颤惊惊的问王贲“什么消息?”
“替三妹接生的稳婆说,三妹名为王思,腰间有一个月牙形的红色胎记。可哥哥记得,那夜缠绵,小妹腰间似乎没有红月牙。”王贲的气息喷洒在夏绒的脸上,有些暧昧不清。
夏绒只觉得浑身发冷,如果让王翦知道了,自己这条小命不就玩完了。不行不行,装傻。对,装傻吧!
夏绒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贲“哥哥说什么呢,绒儿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诶呀……头晕头晕。”
夏绒倒头摔倒在床,闭上眼装死。
王贲无奈的一笑“其实她死了也好,免得我看着她心烦。至于你,暂且先顶着王三小姐的身份。过段时间我会安排一个新的身份给你,到时候你就是我王贲的妻。”
见夏绒依旧闭着眼睛,王贲伸手抚了下夏绒的额头又道“至于那只什么鸡,还有那个什么斯的,等你醒了慢慢找你算账!”
说罢,王贲替夏绒捻好被子,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才满意的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