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看到她走了两步,又跑回石头上去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
“夫人,你……”
陶乐儿咧嘴一笑。“呵呵,我先不走了。先在这里等那个狗地主来,跟他算完帐再回去。”
苗儿还想说什么,被陶乐儿捂住嘴巴往田里推。
来到这里,她好久没做过这些农活了。要不是要勾引那个狗地主,她还真想下去跟他们一个干活。太久没做的事情,看起来总是比较有意思。
很快,大家又埋头干起活来。
陶乐儿坐在大石上,往地主家的方向张望着。
太阳慢慢地往西边偏去,可是田埂上,还是没看到那个圆滚滚的身子。
“唉——”陶乐儿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得要打盹了。她已经为此浪费了好几天时间了,那家伙什么时候才肯出现啊。
等啊等啊,终于看到几个圆滚滚的汤圆从田埂远处慢慢地滚过来。
陶乐儿精神一振,挺直了腰杆子。继而又放松下来,扭头看向别处。不能太激动,要是暴露了目的那就不好了,嘿嘿。
等了有好一阵子,那几个家伙终于滚过来了。那股恶心的脂粉味,又嚣张地窜到鼻子里来。
陶乐儿不着痕迹地揉揉鼻子,不客气地打几个响亮的喷嚏。果然是庸俗下等的人,一个大男人一身脂粉味,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无辜地揉揉小鼻子,陶乐儿咕哝道:“谁在想我啊,害人家打喷嚏。”
身后马上响起色迷迷的声音,带着难以忍受的体味。“美人儿,是本少爷在想你啊。”
陶乐儿猛地转过头来,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突然凑到眼前的猪头脸吓得差点像他刚才那样滚到天里去。猛吞口水,她不由得在心里骂人。这可怪不得她,突然在你面前出现一张像洗脸盘一样的脸,油亮油亮的,不吓死才怪呢。
要是被这种男人,不,是被这种禽兽糟蹋了,那可怜的女子怕是一辈子也睡不着了。恐怕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一头油光满面的猪在自己身上发泄****,恶心得要吐死。
缩着肩头,陶乐儿皱着秀气的眉,拼命地往后退开。“你……你是谁?”
退开一点距离看,发现这人咋好像见过的呢?记忆中,好像也见过这跟球一样圆滚滚的身体,油腻腻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啊?她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在山上碰到的想染指于她的流氓。那天,是穆秩野出手相救的。好啊,新仇旧恨一起来,我陶乐儿今天不跟你算清楚这笔账绝不罢休。
“哎哟,美人儿不认得本少爷呢?啊,哈哈哈……本少爷就是黄富民,我爹就是鼎鼎有名的黄世仁。”那圆盘一样的有脸得意地仰起来,下巴都要长到头顶去了。
那突然瞪大的眼睛又圆又黑,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那怯怯地退缩的样子,也让人心里被撩得痒痒的。这与其说是拒绝,还不如说是无言的邀请。这样子,只会更加撩起男人心底的那股欲望之火。
“你、你要干什么?”随着他慢慢地逼近,陶乐儿脸上出现了惊慌。赛雪的肌肤,吹弹可破。雪白的贝齿在红艳艳的唇儿上留下几个可爱的小印,大眼儿怯怯地瞧着他,瞧得他胸口那头野兽乱撞起来。
听到那句“我爹是鼎鼎有名的黄世仁”,陶乐儿差点没笑出来。黄世仁?还真是合适的名字啊,一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地主。她必须拼命地咬住嘴唇,才能够忍住汹涌而上的笑意。看到那猪头自豪的样子,她就更想笑了。
黄富民?他这个样子还谈什么狗屁富民,黄穷民还差不多!
猪头的油脸凑了过来,嘿嘿地笑着。“当然是想跟小美人那个啦……啊,哈哈哈……”说话间,还用力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幽香。那本来就愚蠢的脑子,霎时间就变成了一团浆糊。
陶乐儿闪过那散发着臭味的咸猪手,小心地往后退着。“可、可是……我、我有相公了。”
哼,今天我就要风夜烨废了你!
那猪头一愣,继而又色迷迷地凑了过来。她这样的回答,根本就是欲迎还拒。“美人儿,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不让他知道就是了。再说了,我爹是黄世仁,我想要你,谁敢不愿意呢?啊,呵呵……”
“可是,他会打死我的。”秀气的眉蹙得越发高,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疼到了心坎里去。
那黄富民就像有一只手在他心头轻轻地撩着,哪里还忍得住。一把伸出手臂,就要将乐儿抱住。“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的。不怕啊……”
“不行的。”陶乐儿摇着头,飞快地转身跑开。
那黄富民那肯这样放过到嘴边的羊肉,当下指挥那些喽啰。“还不快把她拉住。”
陶乐儿将手缩进袖子里,稍稍挣扎就让那帮喽啰抓住了袖子,动不得。看向黄富民,一脸惊慌。那黑眼珠就像被吓到的小鹿,可爱得紧。
“美人儿,往哪里逃。”摇晃着那滚圆的身子,黄富民色迷迷地走下石头,凑到乐儿的面前。猪手一伸,就要摸向那粉嫩的脸儿。
陶乐儿一扭动,低声道:“不要这样。有人在看呢。”
那猪头还不至于笨得太过分,倒是听懂了她的暗示。悻悻地收回猪手,嘿嘿地笑着。“我明白,小美人,我明白。你们,还不赶紧把她带回去!”
“是,少爷!”
“你们不要靠这么近!”陶乐儿嘟着嘴儿,不满地娇嗔。
那黄富民当下软了一身骨头,吩咐那些喽啰。“听到没有?你们不要靠那么近!”
于是一批人分成两半,一前一后将她包围在中间。
田里的百姓在看着,但谁也不敢吭声,只能看着乐儿被带走。
苗儿更是急得差点把嘴唇给咬破,眼珠子也在眼眶里打转。那黄富民不知道玩弄了多少的良家妇女,好些人好没了性命。夫人这样娇妻的人,怎么经得起他糟蹋?可是夫人从来没告诉过他,她家在哪里,他根本无法向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