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裕王爷的女人红杏出墙,且对象是一个不管什么都不如他的男子,这口气,风夜烨如何能咽下?他本就是叱咤风云之人,这种屈辱性的背叛,他如何能忍受?
这样想着,心里的那点苦涩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终究还是惹下了祸端。现在,要如何解决才好?
“王爷怎么这样啊,都已经查清楚了,干嘛还把王妃关在这里啊?”没有心机的冬月忍不住嘟囔,打心底替她们的王妃不平。
“冬月,别乱说话!”春月轻斥一声,看向陶乐儿。“王妃,你叫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事情要吩咐?”
陶乐儿点点头,还是这丫头上道。“冬月,你到门口看着,要是有人来了你就大声地叫她,知道么?”
冬月一听,嘟起了小嘴,但还是乖乖地走了出去。
“情况怎么样?”等冬月的身影一消失,陶乐儿就抓紧了她的手问道。语气里的紧张与急促,是一向悠闲的她所没有过的。
春月皱着脸,摇摇头。“情况很不好。王爷是个会武功的人,那一掌打下去,便是同样会武功的人也难免受重伤,更何况是他呢?只怕是……不行了。”
“那怎么不请大夫呢?你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也许就没事了,你快去啊!”她着急地一边叫,一边推着她走。
“王妃,没有王爷的允许,谁也不敢这样做的。”王爷毕竟是王爷,他再宽大为怀善心为上,也有些地方是不可以冒犯的。
陶乐儿恨不得冲出去自己去找大夫,也好过在这里说服春月。但是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风夜烨吩咐了没有他允许谁也不能放她出去。“拜托,人都要死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相公又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他不过是在气头上。要是人死了,说不定等他气消了,他会后悔自责一辈子呢。别废话了,快去请大夫啊!”
春月看着她,还是摇头。“王妃,这是行不通的。”
王妃不懂得,在有的人眼中,这些比他们地位低下的人的性命根本什么都不是。王爷是好心人,但是对一个勾引自己的女人的男子,怕是也不会手软。就算会,她也不会那么做,也不能。
“你……气死我了!你先不管行不行得通,先去做了再说。就算有天大的麻烦,还有我顶着呢,你怕什么?”陶乐儿要抓狂了,要是碰得着,她都要把春月抓过来狠狠敲醒那糊涂的脑瓜子。
“春月不能让王妃冒险,哪怕王妃要惩罚我也一样。”王爷这段日子是比较宠王妃,但是帝王家的宠爱,谁知道又能多久?又到什么程度呢?
“你——”陶乐儿气得说不出话来,睁大眼睛瞪着春月。
“王妃,你好好休息吧,春月先告退了。”
陶乐儿瞪着她出了牢房,瞪着她消失在门口,气得直跺脚。她知道春月是为自己好,但要是那个人死了,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看样子,春月是不可能帮忙了。等风夜烨放自己出去的时候,那个人肯定都完蛋了。怎么办,怎么办?
陶乐儿在牢房里绕着那一方空间一圈一圈地走着,嘴里念念有词。
在陶乐儿像无头苍蝇一样的转圈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有人进来点了蜡烛,春月也很准时地送饭过来,但对于她的苦苦哀求听而不闻。气得陶乐儿大骂她是一头犟驴,冥顽不灵!
“王妃,你总会知道,春月这样做只是希望你能在王府好好地过日子。”扔下这句话,春月就走了,留下陶乐儿一个人气呼呼地破口大骂!
“啊——”终于确定不管自己怎么骂,都不会有人理自己了。陶乐儿大吼一声,扑到床铺上,趴着半天都不动一下。
一条黑影无声无息地飘进了牢房里,大手放在牢门的锁上。几缕白烟之后,牢门无声无息地开了。黑影将门推开一边,自己斜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看着床上那姿势不雅的陶乐儿,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好一会,他才走到床边,落地无声。那将头钻在叠好的被子下的女子,像一头鸵鸟,可爱得让人禁不住露出真诚的笑容。每一次见面,她似乎都不会令人失望,总是能让人心情大好。
“乐儿是在寻找一种独一无二的自杀方法么?”
戏谑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安静的牢房,陶乐儿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转头刚好对上风夜凛那痞痞的笑容。“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把王府大牢当闹市逛啊,时不时地出来晃一下,提高知名度?
“没事来看看可爱的乐儿,不可以么?”有好玩的事情,他怎么能放弃这个自娱的机会?
陶乐儿送了他一颗白眼,又倒回床上,两臂交叠着枕在头下。“无聊!”
风夜凛丝毫不以为意,笑道:“本王倒不觉着,来看乐儿是件无聊的事啊。”
陶乐儿忍不住翻白眼,这个男人要是在现代,肯定是那种到处播种的种猪。现在就是也说不定呢,只是她不知道罢了。“你到底来干什么,不会又——咦?”
说不定这家伙又能帮她的忙呢。眼珠子骨碌一转,她迅速坐了起来。走过去拉拉他的衣袖,仰起小脸看着他。“喂,反正你人也在这里了,能不能帮我个忙?”
风夜凛嘴边那抹弧度没有变,只是挑高了剑眉。也只有她,敢对他说话如此无礼。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不生气。“你想我帮什么忙?”
“王府的另一个牢房里,关着两个人,其中那个男的受了很重的伤,你去帮我看一下他的情况。”带着希冀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风夜凛嘴边的弧度更深了。“本王方才顺便看了一下,估计撑不过今夜。”
“什么?”陶乐儿大惊,瞪大了黑眸。“他、他撑不过今夜?他,他会死掉?”
那刘蓉一辈子都会恨她,她也会一辈子都受良心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