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风夜烨,颜惜差点就忍不住掉头就跑。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这么害怕的表情,而且生气的对象是她,从来没有!
“颜惜,你对皇兄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一如乐儿之于我。但对我来说,乐儿才是更重要的。我尊重你照顾你,但如果你真的耍了什么阴谋手段让乐儿伤心。那么乐儿所流的泪水,我会要你十倍奉还。你要知道,我不是皇兄,记住了!”
颜惜看着他大步跨向乐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乐儿,你的幸福,怕是谁也抢不走。你是幸运的……
泪水模糊了实现,脚下的路一片模糊,陶乐儿却只是不停地跑着。被门槛绊倒重重地摔落在地板,她也顾不得疼痛,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床上去,钻到被窝里,也不管现在是炎热的夏天。泪水如雨落下,很快就淋湿了被褥。
风夜烨赶过来,看到的便是一个隆起的小被堆。那一耸一耸的动作,似一根针,扎进了胸口那里。乐儿说,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样的宠爱有什么意义?是啊,如果他不能信任她,又谈什么宠爱?
慢慢地走进去,在床边坐下,静默良久,终于伸出手,掀开被子。
陶乐儿含泪看了他一眼,一把将被子又抢了回去。“你还来干什么?你去安慰你的五夫人啊,我这里不欢迎你。”
“乐儿,别这样。是我不好,可是……”不管是在皇兄的话里,还是这些日子的相处,颜惜都是一个温和善良的女子。所以,他不太愿意相信她会冤枉人。他也不是认为乐儿是个恶毒的人,只是乐儿性子很直,脾气也比较火爆。有时候跟人观点不合,一冲动之下伸手打人也是有可能的。他应该事先告诉她自己的想法,那样乐儿就不会以为自己一点也不相信她了。
“你什么都不用解释!”猛地掀开被子,她大声地阻止他接下来的解释。“就算你说得再好听,我也不会相信了。风夜烨,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之后,再给一颗糖就什么都不计较了。风夜烨,你不要太天真,不要以为全世界都把你当神一样!我也是会有脾气的,我又不是木头人!”
风夜烨听着她的话,不禁笑了。这普天之下,除了皇兄、父皇和母妃,怕也只有乐儿敢这样对他这样不敬。意外的是,他并不觉得这是对他权威的一种挑战。这一刻才真的明白,乐儿之于他,是与众不同的。
“你还笑,你竟然给我笑?”陶乐儿狠狠地瞪着他,不客气地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他的怀里,两手一抬就扯住了他的嘴角用力往两边拉。“风夜烨,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人家这样伤心,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我今天一定要掐死你,不掐死你我就不是陶乐儿!”说着还真的把手卡在他脖子上,用力地捏紧。
她那点力道,根本伤不了他。在这一刻,他竟然觉得心情大好。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才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在怀里。叹息似的说道:“乐儿,只有在你面前,我这个赫赫有名的裕王爷会被数落得一无是处。可是,我竟无法对你生气。就凭你直呼我的名讳,不高兴的时候对我大呼小叫,甚至骂我,你的脑袋就该掉了很多次了。可是奇怪的是,我竟然一再地纵容你。甚至在你这样做的时候,我不会觉得被冒犯,反而有些快乐。你说,我是不是有被虐待的倾向?”
“那你现在把我拖出去砍好了。”陶乐儿气呼呼地回道,却在看到他脸上那像是宠溺的表情是软了下来。不是她没骨气,他说的其实也是。他毕竟是一个等级观念根深蒂固的古人,能够容许她这样对他不敬,也未尝不算是一种宠爱。可是,她还是觉得很委屈啊,他一点都不相信她耶。
风夜烨抬手摘取长睫毛上的晶莹珠泪,叹息着问道:“颜惜,不是我的女人。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
那个不属于他的故事,他却听了无数遍。
陶乐儿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嘿嘿,果然被我猜中了,颜惜果然不是我的情敌。这样想着,心情竟然大好,完全忘了刚刚被人冤枉的事情。
直起身子,两手按住他的肩头,细腿一抬就从他两腿上跨了过去。
“乐儿,你这是干什么?”风夜烨不解地看着她那古怪的动作,跟乐儿在一起,脑子里的问号别想少几个。
“呵呵……”陶乐儿傻笑,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她只是想换个自己喜欢的姿势听故事而已,没什么的啦。其实,她一直很喜欢男人比女人大的恋情,特别喜欢那种小鸟依人的场面,所以那天看到风夜烨跟颜惜一起的温馨场面才这么伤心。她一直很喜欢看那个《上错花轿嫁对郎》,里面的袁不屈将军跟杜冰雁就属于这种特别搭配的情侣。每次袁不屈揽住冰雁的肩头,而冰雁揽着袁不屈的腰,那画面要多美有多美。
“乐儿——”风夜烨目瞪口呆,她这是在干什么?在古代,这样的动作比较适合风尘女子在挑逗那些恩客的时候做,可惜乐儿没想到。
“好啦,你现在可以讲故事了。听故事耶,怎么可以不找个舒服的姿势?呵呵……”傻笑着,乐儿搂住他的脖子,扬起灿烂的小脸儿。
风夜烨额上冒了几根黑线,不是因为乐儿这动作轻佻,而是自己胯下那突然而来的热流肿胀。也难怪他,毕竟是正值壮年的男子,这段日子因为答应了乐儿不再去找小妾,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发泄过了。如今乐儿直接坐在他的要命部位上,虽是无心,却绝对是直接的挑逗,欲火腾一下的就上来了。天气又刚好干燥有风,根本就扑不灭。
“相公,你不是要说故事吗?怎么不说了?”乐儿一心想知道颜惜的故事,所以压根没把神经分到别的地方或者东西上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点燃了火苗,很快就要演变成火灾了,还兴奋地摇晃着身子,催促着他赶紧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