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儿眼睛一亮,当下来了兴趣。“真的?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太好了,我们马上出发。还有啊,以后不要动手动脚的,我是有夫之妇。”
念叨着,一边飞快地往外走。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猪头被阉掉的画面了,那简直是让人热血沸腾!走了几十步,发现背后没人跟着,又不解地转过头来。
穆秩野还站在原地,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瞧着她。那样子,跟风夜凛有些像,很欠扁。
陶乐儿不满地撅撅嘴。“穆秩野,你在耍宝啊。再不走,太阳都要下山了。”太阳哥哥好像在抗议她的乱说话,从云朵里爬出来,拼命地向她传递热情。
“你就这样出去?你不怕给风夜烨带来麻烦吗?要是被老猪头知道了,找上门来,风夜烨可是会很麻烦的哦。”他才不是替风夜烨着想,只是不想乐儿因此而生气不理他罢了。
“对哦!”陶乐儿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又跳回他的面前。“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制造不在场证据,制造人证咯。”穆秩野宠溺地笑了。要是属下看到他这个样子,又要说他只顾着讨墨鸢欢心,什么都不干了。
陶乐儿瞪大眼睛,里面是亮晶晶的星星。“怎么制造?”那又大又黑的明眸里,有着做小坏事的那种狡黠和兴奋。这种小坏并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忍不住想要宠着她,看她能玩出什么东西来。
穆秩野憋住快要忍不住的笑意了,但为了不引来乐儿的不满,他还是装得很严肃。“把耳朵伸过来,快啊。”
正玩心大起的陶乐儿压根没有想到这样将耳朵凑过去有多暧昧,爽快地把脑袋移了过去。“快说,快说。”
穆秩野逸出一下压抑的笑声。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道:“那我说了哦。”
陶乐儿不满地稍稍扭头瞪了他一眼,说个话都这么拖沓。“快点啦。人家要去整猪头,没空在这跟你浪费时间。”
穆秩野知道乐儿是个贪玩的人儿,她想玩的时候是缺少耐性的。“好,我说正经的,你过来吧。”
陶乐儿摇摇头,不耐烦地挥手。“要说就快说啦。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穆秩野一把将她搂了过去,凑到她耳边……
让穆秩野“咬”完耳朵,陶乐儿便飞快地跑回了乐苑。对门外守着的丫头说了一声她累了要睡觉,吩咐丫头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她。
几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王妃已经关上门睡觉去了。大家只是看着紧闭的门,满腹狐疑。
穆秩野在乐儿飞快地离开之后,又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一会,才飞身离去。那迅疾的速度,让人以为是一只雄鹰展翅飞过,瞬间消失了踪影。
本来就少人来的地方,又恢复了静寂。
只是过了一会,假山的另一面,似乎有人影闪动。
关上房门,陶乐儿将纱帐放了下来,拍拍手。看着楼顶,满怀兴奋地等着。穆秩野那家伙应该是从屋顶进来的吧,电视里是这样演的啊。
“你……是在等我吗?”低沉的嗓音伴随着一股灼热出现在她耳边。
“啊啊——”陶乐儿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得尖叫起来。
穆秩野也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赶紧一把抱住她。他不知道,乐儿这么不惊吓的。再说,他也没想要吓她,只是想逗逗她。
“王妃,你怎么了?”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明显就要闯进来了。
“我没事,不用进来了!我只是觉得无聊,随便叫叫啦,没事了。”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顾不得还在喘着气,陶乐儿赶紧喊道。要是丫头进来看到她房里有个男人,那肯定完蛋了。
“哦。”门外好一会,才哦了一声又安静了。
陶乐儿拍着胸口,狠狠地掐了一下穆秩野的手臂。咬着声音道:“你想吓死我啊!”魂都要被吓跑了,还阉什么猪头啊。
“乐儿别气,是我不好。”
“算了。我们快走吧,我们要到哪里去阉了那个猪头啊?”想到那猪头像电视里太监净身一样鬼哭狼嚎,她就兴奋。其实她只能在事前兴奋,真到了那种场面,她根本不敢看也不敢听。平时看人家杀猪,听到猪叫得那么凄凉她都怕怕。
“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着揽住她,飞了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门外丫头尽职地守着,也不敢说话,只是偶尔使一使眼色。
缓缓地,从乐苑大门那边,走来一个水色身影。那淡雅的笑容,不染凡尘。
守在门外的几个丫头见到了,赶紧由坐着的姿势站了起来。“见过五夫人。”
颜惜淡淡一笑,摆摆手。“不用多礼,我只是过来找王妃说几句话。王妃可在里面?”
“在是在,可是……王妃说她累了,让我们不要放任何人进去打搅。夫人,你要不要晚一些再过来?这样吧,王妃醒了,我马上派人去通传一声,可以么?”
“事情有些急,我就不等了,我现在就进去。你们放心,王妃要是真不高兴了,也有我担待着,不会连累你们的。”说着转身走向门。
“可是夫人……”
“嘘——”惜惜将食指抵在唇边,似乎连眼中都带着一点笑意。然后微微推开门,走了进去。
丫头们只能看着门开了,又关上。面面相觑,都苦着一张脸。
“喂喂喂,穆秩野,你干嘛带我来妓院啊?”陶乐儿嘴里这样问着,大眼睛已经好奇地四处瞧着。妓院耶,古时候让男人神魂颠倒乐不思蜀的妓院耶,怎能不好好看看。
在现代的时候,就一直想知道古代的妓院是什么样子的。后来穿越到古代,倒是突然忘了这事,现在刚好有机会参观参观。这样想着,脑瓜子就已经探了出去,却被一手臂给揽了回来。
“干——”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巴,省得她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嘘——我们现在是做坏事哦,怎么可以明目张胆地跑出去呢?”事实上,穆秩野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着,那是忍笑给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