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碎花幔帷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和亲切,因为它是被挂在我小侯爷府中卧室的床上的。
难道,难道这里竟是我的卧室?我颤抖着手,一会指指那幔帷,一会又指指我的鼻梁,白衣人师父再次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真的是我在小侯爷府待的时间太短了,我卧室的地下被人打了个洞,我竟然都不知道,我有些颓然的垂下肩。
这时,我突然想起方才榴儿所言,“满庭香”有客人在找茬,便顾不得白衣人师父何时让人在我卧室下面打洞之事了,扯住被子,迈开腿,准备直接从我的卧室中拿上一套衣服穿上,直接坐马车去“满庭香”看看。
白衣人师父却用手拉住我,轻声的问道:“你是想进去拿衣服,然后去‘满庭香大酒楼’吗?”
果真与我心有灵犀呢,我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赞许目光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进去帮你拿,免得万一刘明返回来,被他看见了。”白衣人师父警惕性非常高的说道。
虽然他这种小心眼的行为让我有些嗤之以鼻,但是我终究也还没豪放到乐意将自己未着缕,仅仅裹着一床被子的形象暴露在白衣人师父之外的其他男子面前,便点了点头。
随后,白衣人师父便悄无声息潜进我的卧室,并动作非常迅速的搜罗出几件我衣物来,让我感到诧异的是,他出来之后,竟然又按了一下墙壁上的按钮,将这道暗门给合上了。
虽然我觉得这有些谨慎过了头,也有些多事一举,因为明明我卧室附近连人声都没有了,我穿衣服的这一时半会肯定不会有人突然冲进来的,但是,我也暗自庆幸,这样一来,室内的光亮被掩去了,能让我在白衣人师父面前更衣时少一些窘迫感。
谁知,白衣人师父并未如我所愿,他竟然一手卷着衣服,一手抱起我,飞跃下台阶,带着我再次回到地下通道中。
随后,他沙哑着嗓子,像个孩子似的撒娇道:“妩儿,这次再让师父替你穿衣服好不好?就像你小时候一样?”
啧啧,这明明就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我的身子一抖,用打量狼外婆般的目光提防着他。
刚开始在凤凰顶随在他身后学艺时,有一次蹲马步蹲得我手脚都发软、打颤,早上起床时竟然连自己的衣服都无法穿上,因此,我向他耍赖说,如若他不帮我穿衣服,我就一整日都赖在床上不起身了。他无奈之下,只能充当起了我的老妈子,将我抱在身上,一件件的替我将衣服给穿上。
自此之后,我便眷恋上这种他带些宠溺和无奈的抱起我,将鼻息撒在我的颈部,温柔的替我穿衣时的那种感觉,每隔几日,早晨起床时,我便编个理由,说自己手脚不能动弹,让他替我穿衣。
他由初时的无奈接受,到渐渐习惯,后来,我干脆连理由都不找了,每日早晨待他穿好衣服后,便张开双臂,等他再来帮我穿衣服。
只是,待我渐渐长大之后,有一日早晨,他帮我穿衣时,竟然莫名其妙的流下了鼻血,自打那时之后,不管我怎样威逼利诱,他都不肯再就范了,让我在扼腕叹息之余,只能悻悻然的作罢了。
想起这些之后,我不由又放松警惕,眼珠一转,坏坏的笑道:“师父,你要再给妩儿穿衣也不难,不过你得告诉妩儿,你以前最后一次给妩儿穿衣时为什么流鼻血啊?那时在你的印象中,妩儿可还是个男儿身啊!”
听见我的话之后,白衣人师父的耳朵根都红了,神色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咳嗽了两声后才回答道:“因为那日师父替你穿衣时,无意触碰到了你的胸前,软软的、柔柔的,师父……师父的身上竟然……竟然一下就起了非常强烈的反应,因着你当时的身份还是个小男孩,师父……师父觉得这是不应该发生之事,便拼命的抑制着自己的反应,然后……然后鼻血就流出来了。而且,那日夜里,师父……师父竟然还梦见自己在抚摸你的胸部,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内ku还脏了。师父以为自己心里不正常,所以再也不敢继续给你穿衣服了……”
原来是这样,我竟然也成为过师父梦中的YY对象,想当年,每每当我在梦境中将白衣人师父XXOO了无数遍之后,再睁开眼看看睡在我身旁毫无知觉的他,心中都要哀叹一番,他一个青春年少的男子,咋连一点那啥冲动都没有呢?莫非是天生的那啥冷淡?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我还伤痛欲绝的一番。
当然,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够义气的,从未想过要放弃白衣人师父的,甚至连日后进行无那啥的婚姻都考虑到了。
“坏妩儿,你是不是在心中偷笑师父啊?师父不管,师父已经告诉妩儿师父之前的那个秘密了,妩儿也要让师父给你穿衣服!”因着之前我脸上那一脸的坏笑还没收敛起来,白衣人师父以为我是在心中偷笑他,竟然少有的耍起赖来。
在这般说的同时,他也开始用手剥起裹在我身上的被子来,我自然不会让他那么快的如愿,于是,我们孩子气的在这地下通道中追逐、玩闹起来,直到上面小侯爷府中再次传来了侍卫刘明的声音道:“咦……赵奇,我怎么好似听见这附近有女子的嬉笑声呢?”
这句话成功的让我惊慌的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捂住白衣人师父的嘴,以免我们的踪迹真的被那刘明发现。
而那叫赵奇的侍卫可能也静心听了一会,却没听见什么,便嗤笑着开口道:“我说刘明,你小子是不是想娶媳妇想疯了?青天白日的出现幻听了?这哪里有什么女子的嬉笑声啊?连只蟋蟀的叫声我都没听着。”
“是这样吗?难道真的是我幻听吗?”刘明也变得不确定起来,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