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不是太贪心之人,还是稀稀落落的留下了几颗,以免招起贤宁皇太后的疑窦。
做完这些,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之后,我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出去询问了一下府中的情况,幸好,府中还有一些存粮,够我们支撑上几日,同时,我也安慰府中的下人不要惊慌,每日该做什么还是继续接着做什么。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便是静观事态发展了。
天黑之后,我便在卧室中听见地下传来一阵阵“乒乒乓乓”声,还有人在叫嚷着“先堵这里……先堵这里……”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撇了撇嘴,为了避免他们打扰我的睡眠,我索性跑到榴儿房间中休息去了,现在我要做的事便是养精蓄锐,既然他们将行动的时间选成夜晚,那我便白天行动好了。
第二日起床后,我再去打开卧室中那暗道的入口时,便发现其已经被砂石堵死了。
自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喊来刘明与我一起,将这些新堵上去的砂石一点点的挖空,而榴儿照例留在外面给我们把守着。
就这样,我们整整挖了五个白日,终于挖到了我们当初砌墙的那个地方,待我们再将那堵墙给推倒之后,从我的卧室到“满庭香大酒楼”的这条地下通道终于再次被打通了。
接下来,在被软禁了五日五夜之后,我便又大摇大摆带着刘明从这地下通道走了出去,当然,为了避免那些御林军突然进我的卧室找我,我将榴儿易容成我的模样,留在我的房中,我自己则易容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而刘明则被我易容成一个满面胡须的肌肉男,带他出来主要是为了等会从外面扛些吃食和生活用品回来,维持我们下一阶段的生计。
到了“满庭香大酒楼”后,让我感到比较欣慰的是,贤宁皇太后并未因我之前描述的与“满庭香大酒楼”的掌柜交情不错而将“满庭香大酒楼”也给封了。
“满庭香大酒楼”的生意依旧还是那么红火,只是有几个伙计们却在嘀咕“凤小侯爷”和“榴儿姑娘”怎么连续好几日都不过来了。
现在,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以“凤小侯爷”的面目来酒楼了,不过,之前我也已经想到这些问题,并做了一些准备,因此,我先给了刘明一些银子,让他自己去市集上购置一些府中所需要的物资,我自己却又摸出一张提前制作好的榴儿的面孔罩在脸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饰,才以榴儿的身份从酒店的大门迈了进去。
“榴儿姑娘,您可终于过来了!我还正在纳闷,怎么这几日您都没有过来呢!”我刚跨进酒楼的门,酒楼中的一个管事便飞快的迎了出来道。
“这些时日我去外面办事,所以无法过来,倒是辛苦你们了。”我模仿着榴儿的声音回答道,并对那管事微微笑了笑,只是,笑过之后,我却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有这面具盖着,别人是看不见我的面部表情的,所以干脆就笑容都省了。
接下来,我又询问了一下管事最近京城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皇帝病重肯定算是大事了,幸而那管事说无甚大事,只是那原本在边关驻守的宗亲王爷返京了,而宗亲王的兄长宗强王爷仍旧留在边关驻守,太后娘娘还将降国白虎国的一个公主赐婚给他。
管事的这话让我安心了一半,因为这至少说明白衣人师父的性命是无忧的,否则过了这么些时日,朝中早有小道消息传出来了。
我又给管事作了一下指示,并让他暂时作主负责一下酒楼的运营情况后,动手写了一封信,挑了一个信得过的伙计赶紧去“玉剑山庄”找陆流枫,现在我只得向他求助,让他替我照顾一下我手中的酒楼和商铺的运营了。
在信中,我告之了一下他我的近况,不过,为了不让外公和我娘担心,我让他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有关我的事。
安排好这些之后,我心中轻松了不少,计划着今日夜里再潜入尚书府一趟,详细的询问一下我爹,看他是否知晓白衣人师父现在确切的情况,再来制定下一步的对策。同时也提醒一下我爹,现在贤宁皇太后搞不好对他也有些敌意了,让他小心提防着点,别着贤宁皇太后的道。
入夜之后,我又悄悄的潜入了尚书府。
幸好,贤宁皇太后并未斩尽杀绝,让御林军将尚书府也给看守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多少还是有些忌惮我爹手中的兵权。
按照常理推算,一般这个时候我爹应当还在书房办公,因此,我老马识途的往我爹的书房行去。
待我到达书房前时,发现书房的灯果然还是亮着的,我心中一喜,正打算推门进去时,却突然听见书房内传出了一个让我非常熟悉的声音道:“风叔叔不用担心了,妩儿前段时日在同宗仁闹别扭呢,估计她就是为了气宗仁,不让宗仁进去,而故意不让任何人进小侯爷府,待过些时日她气消了,宗仁再去好好哄哄她就没事了。”
故意不让任何人进小侯爷府?难道我爹还不知道小侯爷府已被贤宁皇太后派御林军看守住的事吗?莫非我爹去过小侯爷府,却有人说我不愿意见任何人?
我愣了一下,难道贤宁皇太后早已预谋好一切了?
可是,这种事终究是纸里保不住火的,她也不能一直以这种籍口来骗我爹吧?还是说她心中已经有了针对我或者我爹的对策,只要拖延过这几日便可以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变警惕起来,贤宁皇太后的这对策定然是对我或者我爹不利的,我与我爹都须得多加提防才好。
只是,司马宗仁在这之中又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呢?他已经知晓事情的始末了,还是与我爹一样,摸不清实际情况,真的觉得我只是在闹别扭而已呢?
“唉,希望是这样子吧。这孩子的脾性和她娘有些像,平日里看起来脾性很好,也好说话,但是,一旦认准了什么事,绝对是一根筋拗到底的那种,连我这个当爹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平日里,她也就还听听皇上的话,可是这次皇上去赈灾,差不多还要一月左右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便是连个说服她之人都没有了。”我爹唉声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