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染指帝师:师傅太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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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说完,我作势要离开。

“不行啊,不行啊,小侯爷,此事非常紧急啊!其实,其实太后娘娘让您回皇宫是让您给皇上治病的。”这侍卫一听急了,连忙压低声音,附在我耳边说道。

给皇上治病?虽然已经与他分手,但是听到他生病之事,我心中还是不由一阵纠结和紧张,不过,我还是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道:“皇上病了,你们找宫中的御医给治就是,跑这么远来找我作甚?”

“唉,要是可以找御医的话,肯定早就找了啊,可是,可是皇上对太后娘娘言明了,非得要你进宫给他诊病、开处方,他才肯就诊、吃药,当初太后娘娘也不同意,甚至,甚至大怒之下将,将皇上打晕了,强制性的要将药给皇上喂下去,但是,皇上也是个犟性子,连晕过去时牙关都咬得紧紧的,让药汁怎么喂都喂不进去,太后娘娘气归气,可是眼瞅着皇上的身子骨越来越差,太后娘娘最终还是妥协了,最后从榴儿姑娘嘴中问出了你的下落,让小人等赶紧赶过来请小侯爷。”这侍卫叹了口气道。

原本竟然是这样,难怪这侍卫不太肯说呢,因为此事不仅有损白衣人师父的威严,而且还怕一些乱臣贼子知道了动歪脑筋。

看这侍卫的模样,可以猜出他肯定觉得白衣人师父的这种做法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对我来说却有些习以为常了,以往在凤凰顶时,白衣人师父虽然宠溺我,但是,一旦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就是这个德性,还得我说些软话哄着他,我将他的这种行为称之为“皇子病后遗症”。

虽然我对白衣人师父的这种行为感到非常的郁卒和鄙视,但是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对他不闻不问,因为根据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我非常清楚,他要是一旦犯起浑来,真的可以将自己弄得病入膏肓,所以,我最终只能跟在这些侍卫的后面,怏怏不乐、垂头丧气的去了皇宫一趟。

到了皇宫之后,侍卫首先将我带入了“云宁宫”,让我没料到的是,不过才短短几个月时间未见而已,贤宁皇太后的头发竟然变花白了不少,连走起路来都是让玄月姑姑搀扶着,可见这段时间白衣人师父果真将她气得不清。

“妩儿叩见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千里迢迢的让人将妩儿召回所为何事?”虽然已从侍卫口中知晓了真实原因,但是我仍旧明知故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尽管我知道贤宁皇太后阻挠我与白衣人师父是有她自己的立场和苦衷的,但是原谅我,我不是那种心胸多宽广之人,现在的我对她真的很难再找到初时那种由衷的亲切感和亲近感了。

“你离开京城之后,第一个月皇上可能倒也没太在意,第二月开始,他便派人在你设立商铺的各个地方开始寻找起来,到了第三个月,他便开始坐不住了,甚至连国事都无心处理,先是动用御林军,后来他甚至想向全国各地发搜查令来找寻你,为了不让他做这种荒唐事,哀家索性向他摊牌了,告之他,哀家已经让你离开京城,以后你也不再回来了。为此,皇上与哀家置起气来,几日几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硬是将自己弄出病来,还不准御医给他看病,他只是让人向哀家指明要你替他诊病,否则他宁愿就这样病死。哀家没料到,打小比较乖巧的他,倔强起来真的可以将人活活气死,当时看着他身为一个帝王,竟然做出自暴自弃的模样,哀家气得真想狠狠给他一掌,就当自己从未生过这个儿子。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哀家这个做娘终究是不可能下得了手,而且哀家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他发生个万一,所以便只能出尔反尔,让人召你回来了。”贤宁皇太后挥退左右,哀婉欲绝的对我说道。

虽然我看不见贤宁皇太后面具下的那张脸变成了什么模样,但是从她的声音来感觉,她的心境应当也苍老了不少。这时的她,再也找不到往日那种高高在上、翻云覆雨的感觉,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忧心儿孙的老妇人而已。

面对这样的她,我倒实在不忍再讽刺或者忤逆她什么了,我叹了口气道:“他大概病了多久了?”

“算起来,他病了也有二十来日了,初时,他连进食都不肯,直到你府中那个初时死都不肯透漏你行踪的榴儿姑娘,见着他这幅模样,也吓坏了,说出了你可能的去向,哀家又当着他的面,让侍卫去寻你,他才肯每日少许进些食物。”贤宁皇太后回忆道。

“妩儿知道了,那妩儿便去宁清宫看看吧。”说完,我行了一礼,向外走去。

这时,贤宁皇太后突然再次用充满萧瑟和惆怅的语气开口道:“哀家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了,以后也不再管了。”

闻言,我心中一痛,身子一僵,我明白贤宁皇太后这话已有了松口之意,可是,时至今日她方才松口,又有什么意义呢?自打白衣人师父大婚以及纳妃那日开始,一切都已迟了。

我没有转身,只是将脚步暂时停顿下来,充满伤痛的开口道:“自打师父大婚之后,便不会再有任何事发生了,我,风妩儿不会同任何女子共侍一夫,我要的,是夫君完完整整的爱,否则,我宁愿一点都不要!”

说完,不待贤宁皇太后反应,我大步向外走去。

到了宁清宫之后,我尚未进入白衣人师父的寝宫,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咳嗽声。

虽未见着白衣人师父的人,光是听这咳嗽声,我便可以推断,白衣人师父肯定病得不清,尽管据贤宁皇太后所言,他这病的起因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生病是不能拖的,拖一拖,小毛病也会变成了大问题。

说实话,听他咳嗽得这般难受,我的心依旧是很纠结,也很难受,不过,在推开寝宫门之前,我却在原地站立了一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方才我在贤宁皇太后面前说那番话还算很容易,但是,我却不敢肯定,若是面对白衣人师父那双充满哀伤、祈求、堪比小鹿芭比的眼神,我的话是否还能说得那般坚定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