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未能与榴儿分在一起,相互之间多少会有些牵挂,但是,做了亲兵卫之后,待遇也提高了不少,不需要与人群居在一起,两个人就可以居住一间房,何况与我和榴儿同住的那两个亲兵卫所排的班与我们还不一样,他们值晚班时,我们便值白班,他们值白班时,我们便值晚班,所以,这几乎与我们独居一间房也没多大区别,在生活起居方面倒也不需要太担心。
而且,本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中”的原则,我与榴儿被分在不同的主子身旁,兴许还能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找到接近白衣人师父的机会呢。
经过一段时间快速的训练,其实,与其说是训练,倒不如说是熟悉司马仁治的生活习惯、特性,以及他身边的人,比如说从哪个时辰到哪个时辰是司马仁治处理公务的时间,从哪个时辰到哪个时辰是司马仁治休息以及其它活动的时间,司马宗仁喜欢吃什么茶,吃什么东西,有什么习惯,与司马宗仁同住的那幢小楼中的那几名女子是他的什么人,等等,总而言之,就是一些老妈子才需要做的活更贴切一些。
虽然我有记忆以来,从未做过此类服侍人的活,但是,为了能够早点寻到白衣人师父,我忍了。
在我正式上岗之后,终于见到了闻名遐迩已久、传说中的话题人气王冠军—军中主帅司马仁治王爷。
因着曾听见巡逻的士兵说其有过夜御数女的光辉历史,在我的脑海中,早已将其想象一个四肢健壮、孔武有力的肌肉男,不过,真的见到他之后,却发现其与我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这厮和肌肉男一点都挂不上钩,挺斯文、俊秀的一人,身材颀长,长得与白衣人师父略微有几分相似,也是一标准的帅哥、型男,就是人看起来要阴沉一些,看起来年岁也要大上一些。
“小人齐俊明叩见王爷!”
没想到,看起来这般斯文、俊秀一人竟然还能那样生猛,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仔细打量了司马仁治一番,我在心中嘀咕了几句,上前给司马仁治行礼,作为一名新进员工,肯定是要给自己的boss打个招呼,拜拜码头,请他日后多多关照的。
“你便是那个在比试之中拿了第一之人?抬起头来,让本王好好瞧瞧。”司马宗仁一边用手翻着卷宗,一边漫不经意的说道。
“是,王爷。”NND,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司马宗仁小时候与人说话,也是这般傲慢无礼得让我想抽他,我在心中腹诽了几句,还是将头抬了起来,反正咱长得人模人样的,也不是见不得人。
不过,司马仁治将目光投到我脸上之后,竟然似失声了一般,半响没有言语,让我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心中大惊,因着今日第一次正式上岗,我心中有些激动和紧张,在自己的眉毛描粗之后,似乎忘记用易容品将自己的面孔抹黑一些了。
难不成,难不成他看破了我的女儿身?这该如何是好呢?我心中一紧,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不管了,与他拼了,左思右想也未想出什么好办法之后,我用手捏了一下绑在手臂上的药粉包,准备在司马仁治出声审讯我之时将药粉撒出来,先迷晕他,再拿他做人质,逃出军营再说,以免连累白衣人师父和司马宗仁。
“好俊的少年……”就在我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准备出手先发制人之时,司马宗仁声音微微有些暗哑的开口道。
原来他并未识破我的女儿身,我如释重负,不过,因着司马仁治那显得有些迷恋的眼神仍旧未挪开,让我头皮不禁又发麻起来,心中也生出另外一种恐慌,难道这厮有男女通吃的癖好不成?见我生得俊秀,即便我与他一样,生的都是男儿身,他也不想放过?
不要吧?虽然这厮长的还算赏心悦目,但是,我已经有了白衣人师父了,咱可是很有节操、忠贞不二之人啊!更何况,对于这类已经被我与榴儿暗中按上“种猪”这种无上光荣称号之人,就算我现在仍旧孑然一身,咱也不稀罕啊,因为指不定我就会被他传染上个AIDS,到时候连怎么死翘翘都不知道。
“多谢王爷夸奖,不过俊丑与否都无关紧要,横竖只是爹娘给的一副臭皮囊而已。”我垂下头,打断了司马仁治的视线以及这种尴尬、诡异的静谧氛围,低声回答道。
“咳咳……说得好,俊丑确实只是副皮囊而已。日后你便在本王身旁好好服侍吧,服侍好了,本王定不会亏待你的。本王手头现在尚且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且在一旁侯着,如若有事,本王会唤你的。”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马仁治咳嗽了两声,然后便让我退到书房外面候着。
我重重的吁了一口气,心中警告自己,以后切不可再如此粗心大意,让自己险些暴露身份了。另外,等啥时候见着榴儿,也得提醒提醒榴儿那丫头一下,她的警惕性比我高不了多少,也是个标准的马大哈。
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过度校正了,第二日起床时,我只能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层淡淡的黄粉,使自己的面孔变得稍稍枯黄一些,日后再慢慢加深脸上的颜色,不然,昨日脸上还是白里透红,今日就像得了一场痨病一般,黄不拉几,反而更容易引起司马仁治或者身旁其他人的怀疑。
而接下来的几日中,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感觉司马宗仁需要人做端茶、倒水、伺候用膳之类服侍他的活之时,都直接喊了我的名字,让我过去,明明服侍他的亲兵卫一共有四人的,为何偏偏就喊我一人来做,NND,太欺负人了。
如果仅仅是这些还稍微好说一点,因为白日司马仁治活动的范围主要就是书房,那我待着的地方自然也就是书房附近的范围内了,最让我郁闷的是当我值完十日的白班之后,换成了夜班,司马宗仁的活动范围变成了卧室,我也只能随他移步进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