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这个娘子很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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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百日散?这么阴毒的药居然用在姬无心的身上,真是浪费。”邬傲南沉吟半晌,对邬正命令道,“你叫姬府中我们的人想办法将那百日散换掉。”

邬正一惊,满脸不解地看向邬傲南。

据他所知,中百日散的人,前三十天是不可能察觉到自己已中毒。待中毒者察觉了,便是这种毒发作之日。而发作后,此毒无药可解。主子不趁此机会除去姬无心,难道还有别的安排?

哦,是了,一定是主子不愿意让姬无心再多活三十日,想换成另外的毒药将他立刻毒死。

想到这里,他问:“主子想换成什么毒药呢?”

邬傲南眼眸闪一下,淡淡地说道:“就用****吧。”

“****?”邬正一惊,更加疑惑了。

****是一种毒药,却是一种不会将人致死的毒药。更确切的说,与其说它是一种毒药,不如说它是一种用来控制他人的蛊药。

要下****这种毒,必须和下毒者的血液一起下。中毒者每月需服一次药,用以延缓毒发。而解药,只有下毒者才有。

****这种蛊毒极难培养和提取,培育出来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下。因为中毒者和施毒者在某种程度上会产生一种感应,这就要求施毒者的内力修为有一定的基础,否则,不但无法控制中毒者,而且还会令中毒者身上的蛊毒不会产生任何效力。

“主子,属下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对姬家小公子用****呢?”邬正疑惑地说道,“这种蛊毒,虽然能对中毒者产生一定的影响,使其身心都感到十分不适,但是却不会毙命。”

“你可知,在这世上,若活着没有对手,会感到多么孤独?”邬傲南站起身来,负手凝视着桌上的跳动的烛火,脸上现出一抹迷惘和深思。

跳动的烛火,幻化成一双晶亮璀璨的凤眸,时而犀利,时而狡黠,时而单纯,时而温柔。

邬傲南常常疑惑。为什么自那天柳轻烟死后,这双眼眸为什么总在他的脑海中时隐时现,挥之不去?

当邬正问他要替换成什么毒药时,他立刻就想到了****。也许,潜意识里,他希望能和这双凤眸产生某种联系,又或许,他想更进一步地走近这双凤眸,看清他的困惑到底是来自哪里。

天气闷热非常,城里没有一丝风。什么也不做地坐着,未多久,那汗水便湿透了衣衫。

花如雪坐如针毡。她不时站起身来走动几步,又坐下。屁股刚贴上板凳没几分钟,她又站起,来回踱步。她在等消息,等一个她收买了的小丫头传过来的消息。她在姬家能不能立住脚,成败在此一举。

如此站立不安地反复了几次,她感到口干舌燥。

“语桃,语桃!”她冲着门外大喊。

一个长相伶俐的小丫头跑进来:“夫人,语桃姐出府去八宝楼买夫人最爱吃的冰镇酸梅汤去了。”

“她什么时侯出去的?”花如雪蹙眉。

“出去好一会了。怎么,夫人不知道?”小丫头有些惶恐不安地问。

“算了算了,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侯去!”花如雪一屁股坐在雕花靠椅上,冲小丫头嚷,“磨蹭什么?快进来为我打扇!热死了!”

“是。”小丫头忙不迭地去找扇子。

姬府花园。

语桃提着一只食盒走在园中的小径上。一个身穿蓝色碎花襦裙的小姑娘端着一只托盘走过来。她走得很急,神色颇为慌张,低着头竟没有察觉到迎面而来的语桃。

“唉呀!”语桃和那小姑娘撞在了一起。

这一撞显然力道不轻,那小姑娘摔倒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手上的托盘也掉在了地上。

“唉呀,我的茶!”小姑娘一爬起来,也不察看自己身上有没有摔伤,便连滚带爬地扑过来看她端的茶。

语桃没有摔倒。此时她将地上的托盘拾起,连同上面的茶杯,递给小姑娘:“还好,茶没洒掉。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啊。对了,你是哪一房的丫头?”

“我……我……”小姑娘一边接过托盘,一边惊慌地后退。

“别怕,小妹妹,我是四夫人跟前的贴身丫鬟语桃。请问你是哪房的啊?”

“我……我是怡心院的茶水丫头。”

“哦,怡心院啊。”语桃站起身来,语带讥诮,“你家主子还没走啊?真不明白,老爷已发下话来,他们为什么还有脸赖在这里,哧……”

小姑娘也不分辩,端着茶水,急急忙忙逃也似地走了。

语桃望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

怡心院。

姬无心躺在书房里的竹床上,病恹恹地了无生气。

“热死了,热死了……”她有气无力地低声嚷嚷,“我要空调,我要雪碧,我要冰霜……”

“又说糊话了。”香玲一边为她掌扇,一边嗔道,“小少爷总爱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一旁正为姬无心整理书籍的紫晴闻言卟哧一笑,调侃:“不这样,怎么显示出我们小少爷高人一等、与众不同呢?”

“你们这两个死丫头,一天不挖苦本少爷,你们一天就难受是不是?”姬无心只觉浑身闷热非常,难受不已,“曲歌呢?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不是说要给我去八宝楼买冰镇的酸梅汤吗?”

“应该快回来了。”香玲说,“小少爷,你这么爱喝酸梅汤,让院里的厨子给你做就好,干嘛要去八宝楼买啊。”

“你懂什么?八宝楼有个地下冰窖,里面藏着冰块呢。只有他们能做冰镇的酸梅汤。这酸梅汤只有冰镇过才好喝,酸酸甜甜,泌人心肺,啊,想到那股子冰爽透心凉的感觉,就别提有多爽了。”姬无心不耐地从竹床上爬起来,瞅着房门口说道,“唉呀,渴死了。曲歌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不准他进我的书房了。”

正在这时,门外走来一个身穿蓝色碎花襦裙的小姑娘,她端着杯茶,站在门口,低着头偷偷地瞄向屋里,一副彷徨无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