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刚刚还满脸悦色与他们相谈甚欢的“不认输”立马就翻了脸:“不识抬举的东西,我醉赌鬼有心想救你家娃娃一命,让她远离灾祸,而你们却推三阻四。哼,罢罢罢,你们是死是活,又与我有何相干!我又何必操这个闲心。”说完,“不认输”把段烨他们面前的酒碗都抢了过来,里头未喝完的残酒,也被他倒在了地上。然后,他气呼呼地打开树皮门,逐客:“走吧!走吧!将来你们有了什么麻烦事,别再来找我!”
“前辈。”段烨听出对方的话里有话,其中必有什么隐情,“不知道前辈所指的麻烦事是什么,还望前辈提个醒!”
“不认输”没好气地把脸撇向一边,不看他:“你们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提个醒。快走,快走。老夫要休息了,不想再跟你们啰啰嗦嗦!”说完,他把段烨他们三个人都赶了出来,关上门,无论他们怎么叫唤,他就是不应声。
无奈之下,一家人只得离开了那里,不急不缓地赶路,又过了两天的时间,他们终于回到了小镇。哪知道他们刚一走进药馆,立马就被人包围了,刑部侍郎司马大人手持圣旨大声宣布:“段烨、陶紫、陶宝三人,涉嫌谋杀赤焰国世子丰硕,现命其自绑入京,不得有误!如有违抗者,格杀勿论。钦此!”
段烨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司马大人?”
司马大人叹了口气:“段公子,几天前,丰世子所下榻的驿馆来了刺客,丰世子惨遭毒手,另外两个赤焰国的使者也死于非命,据幸存者所称,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刺客就是你。如今,赤焰国的使者在皇上那里吵吵闹闹,非得皇上给出一个交代。皇上请你回京,看你对此事有何说法?”
段烨:“我离开京城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那刺客又怎么可能是我?”再者,那个丰世子与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杀他。还有,如果他真的是刺客,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的头往头口上送么?可那赤焰国的幸存者说自己看到的刺客就是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整件事情,都显得如此的不可思议,却没有答案,也许只有段烨回到京城,与那些人对质,才能得出事情的真相。
司马大人从随从的手中拿过绳索,递到段烨面前,示意他自己将自己绑上:“我只是奉旨行事。段公子你有什么话,得亲自回去跟皇上说。”
段烨想了想,只得自己把自己给绑了,这时,司马大人冲众人一挥手:“走了!”于是,两部囚车,押着一家三口,朝京城的方向进发……
陶紫很郁闷。每次只要她跟段烨干了些夫妻之间干的事,就会紧接着让她倒次大霉。
第一次,她被卧香楼的那帮女子堵在大街上围攻,整得全身都是臭鸡蛋烂菜叶,到头来还被段烨取笑了一番。第二次,她被金沐莎挤兑,逃亡天涯。这一次,更麻烦,直接扯上一桩命案,被人押在囚车里,一路上受人指指点点地押回京城。
由此可见,段烨这厮一定是扫把星转世,只要呆在他身边,就会倒大霉,沾了他的身子,占了他的便宜,那更是霉上加霉。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一开始就不该去蹦极,否则她也就不会穿越到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遇上了段烨这门超级瘟神,更不会坐在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再看段烨,这厮居然坐在囚车上睡着了,甚至还睡得挺香,被缚住的双手优雅地搁在胸前,没有半丝难受的模样。
“喂——”陶紫忍不住将他叫醒,“你还有心思睡觉?”
段烨将眼睛睁开一要缝,看了她一眼,然而打着哈欠问道:“现在这种情况,除了睡觉还能干嘛?”
陶紫:“你得想想怎么洗脱罪名啊!”
段烨:“这件案子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还得到了京城见了皇上看了现场才知道,我现在想有什么用?不如养精蓄锐,把力气留着后面用。”
陶紫差点气死:“这是死罪呢!你就不能先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段烨在身上拚命地抓挠着,“我只希望下一站休息的时候,有人能给我准备一盆洗澡水,让我好好地把自己清洗一下!”三天没有洗澡了,这对于段烨来说,是极限,现在他觉得全身的毛孔无一处不痒,十分难受。
陶紫气得背过脸去,不再跟他说话。段烨见她真的生气了,出声安抚道:“放心!我们死不了的。只要我没有杀过人,那么就算是别人再怎么栽赃到我身上,也一定会有澄清的办法。”
车马很快就拐入到了一段无人的山径,只见山风阵阵,树影婆娑,如有山贼,这必定是个埋伏的好地点。司马大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他站在路口,向山径处张望了一小会,下令道:“各位都把兵器拿出来,加速前进!小心有人劫囚!”
卫兵们依言,亮出了家伙,押着囚车,以最快的速度朝前奔去,就在他们在走出这段山径的时候,忽然,前头猛地出现了好几根绊马索,前面几匹急速前进的马纷纷撞在了绊马索上,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司马大人狼狈地爬起来,顾不上去拉摔上的马儿,赶紧下令:“护囚车!”
与此同时,两边的山上冲出二三十个蒙面人,喊声动天,领头的男子拦在路口,拿剑指着司马大人的鼻尖说:“把囚车留下,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司马大人手提单刀,护在囚车前:“丢了囚犯,是死罪,与你相搏,顶多也不过是一死!弟兄们,我们跟他们拚了!”
话音未落,两班人马就陷入了一阵昏暗地的撕杀之中,个个凶狠手辣,无半点心慈手软,然而,这帮劫囚的蒙面人的身手显然比押囚的卫兵们高出许多,没过多久,全部被砍翻在地,只有那司马大人,还在与领头的那位蒙面人纠缠不休。忽然,司马大人手中的大刀往上一挑,那人一个急仰头,刀锋危危险险地从他的面门前划过,好好的黑面巾被挑破,露出了一张大家都很熟悉的脸——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