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沐莎:“无论你配合还是不配合,李氏王朝迟早都会被灭的。段烨,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段烨:“李氏王朝虽然在外交之上,一直以怀柔政策为主,但并不代表它的国力会比别人弱,并且,举国上下,万众一心,坚如铁城,就算你们和赤焰国联手,也未必攻得下。六年来,你们发动进攻无数,至今都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进展,这就是证明!在我看来,就算再有个六年,或者六十年,李氏王朝还是李氏王朝,你们还是你们。唉,又何必再战争下去呢?唯有太平,才是国富民强之本啊!”
也许是知道什么内幕,金沐莎自信满满地说:“段烨,黑水国如果想要攻下李氏王朝,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们本着仁义的立场出发,所以才没有用那最狠的那招,而跟你们耗着。不过,万一我父王失去了耐心,他就不会顾虑那么多了,到时候,对于整个李氏王朝而言,将是一场灾难。”
仁义?这两个字从金沐莎的嘴里吐出来还真是讽刺。那最狠的那招又是什么呢?段烨猜不出来,并且看金沐莎那口风,估计也是套不出来的。
金沐莎侧脸,端详着段烨思考时的样子,为他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而着迷。她为这个男人着迷了六年,也思念了六年,如今,他就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可感觉是那么的遥远,可望而不可及。“段烨,陶紫有什么好?”
段烨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过来问金沐莎:“那我又有什么好呢?”
金沐莎:“你聪明、俊朗、有才华、为人又正直,什么都好!”
段烨笑道:“再聪明的人,也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再俊朗的外表,随着岁月的流逝,也会渐渐老去,再横溢的才华,也会被后起之秀所掩盖,你说的这些,都不是永恒的,唯一比较难改变的,也许就是我的为人,可惜啊,你却要我背叛自己的国家为黑水国效力。如此算来,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你喜欢的地方了。”
金沐莎:“我不管,我就要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做我的驸马。”
段烨:“公主别忘了,你和陶紫之间是有赌约的,如果她赢了,你就必须放我回李氏王朝,并且还要替我洗清冤屈。”
段烨在提起陶紫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里不自觉地有了一丝笑意,这个轻微的变化激翅了金沐莎,她傲慢地抬起了头:“你也别忘了,如果她赢了我的话,就必须留在黑水国世代为奴!你还是会失去她!”
这时,下面的广场上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黑一红两匹马,四处乱窜,它们的后面跟着二十多个御林军,对它们围追堵截,可这两匹马极其彪悍,举起后蹄就趵,一下子踹倒了四五个御林军,领头的那位御林军火了,掏出了长剑,朝那匹黑马砍去,眼见着就要砍着它了,旁边那匹枣红色的马一声长嘶,站了起来,一蹄子敲在了他的手腕处,剑应声而落……
“长虹,烈火!”段烨认出来了,这两匹发狂的马正是他段府马场的两匹马王,他将两根手指放到嘴边,吹出一声响亮的哨声,长虹和烈火听到之后,立马安静了下来,这时,旁边的御林军一哄而上,给它们套上了嚼子。
“它们怎么会在这里?”段烨问。
金沐落想起来了,这两匹马是多面郎君从段府马场带回来的,原来好好地栓在马厩之中,不知道怎么让它们给跑了出来。
段烨赶紧跑了下去,长虹和烈火见到了主子,兴高采烈,也不顾旁人的拉扯,拚了命地往段烨这边跑来,用舌头舔着主子的脸。
“好,好孩子!”段烨轻轻地抚摸着它们的面颊,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公主,这两匹马本来就是我段府马场的马王,今后,我若是带它们回去,你们应该会允许吧?”
金沐莎的脸色恢复到了她固有的冷漠,说起话来也没有了刚才的柔情:“那你就祈祷吧!祈祷你的女人能赢过我再说!”
大赛的地点,就在皇宫正殿前的广场上,陶紫拿出一个袋子,朝八仙桌上一倒,里面滚出许多竹子做成的小方块,她把这些小方块按类分好,向大家介绍说:“这叫麻将,总共有一百三十六张,分万、饼、索、东南西北风、中发白,五项。想要打好麻将牌,除了技术之外,运气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们今天就用这副麻将牌来一决高下!”
麻将?别说黑水国常年深居皇宫的这些人,就连走南闯北多年的段烨,也没有见过这东西。大家纷纷都围了上来,看陶紫讲演示它的玩法。小丫头讲得那叫一个口若悬河,而众人也听得聚精会神,如此有趣又变化多端的赌具,他们都是第一次见识到,并深深被其吸引。以致于后来,麻将就在黑水国的皇宫和贵族之中流行起来,无论是朝廷大臣还是后宫嫔妃,甚至宫女太监,闲时都会搓上几把,又后来,麻将由皇宫流向民间,黑水国行成了“户户骰子响,人人搓麻将”的壮观局面,而黑水国也因为全民沉迷麻将而国力日益衰退,再若干年之后,被李氏王朝所灭。这是后话。
令陶紫没有想到的是,金沐莎的学习能力超出了她的想像,对方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掌握到了打麻将的要领,经过一天一夜的苦战,陶紫和金沐莎这才结整了这场战争,最终陶紫以一两银子的优势险胜金沐莎。当她举起那两银子激动万分地向大家宣告:“我赢了!”的时候,金沐莎的脸白得胜过十二月里下的雪花。
金多维凑到妹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弃吧!你注定和段烨无缘。以后,安心安意地为父王效命吧!段烨能回去,是好事,这样才能解冻段府的财富,这些人质对我们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