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众人一阵欢呼,转眼就跑了个精光。陶紫跟在喜乐后边紧追不舍:“你带上我一起吧!”
喜乐四处寻找她的猫,好不容易找着了,一把将它抱在怀里,拎着一个小包袱就往外走:“你去找你的相好去!”
相好?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陶紫望着喜乐远去的背影,大声喊:“哎,你给我说明白,我的相好是谁啊?”
李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有气无力地说:“别问了,是我!”
陶紫大叫:“你?”
李昊曾经在陶紫房里过夜的消息,早已在段府传得人尽皆知,更有人还说得煞有其事,说什么陶紫的房间里夜夜都有男人出入,只要你从她的门口或者窗下路过,就能听到床板辗转反复地摇晃和女人的呐喊声。
李昊手撑着旁边的柱子作悲痛欲绝状:“我是皇上啊,皇上,撇下我的那些嫔妃不说,就是随手在宫里头拉个宫女出来,也比你漂亮吧?我是你的相好?亏他们想得出!”
陶紫在段府已有些时日,对这样的谣言已见怪不怪,她表现得相当地淡定:“嗯,她们没有说你是我的奸夫,已经是口下留情了!”
刘管家小跑着过来了,将手中的两个大包袱往陶紫的怀里一塞:“拿着!”
“什么东西?”陶紫问。
刘管家:“不知道,主子让你拿的。呆会你,还有李公子跟他一起出门。事情我已经交代清楚了,我也得收拾收拾,去参加庆典。哈哈,这可是段府每年最热闹的一天啊。”
陶紫掂了掂这两个包袱,很轻,里头沙沙作响,似乎装的全是纸张信件之类的东西。她把包袱转手就塞给了李昊:“你拿!”
“凭什么?”李昊很郁闷,“这是段烨交代给你的工作!凭什么你又丢给我!”
陶紫理直气壮地说:“就凭你是我相好。”
李昊有点欲哭无泪:“苍天啊,谁能还我一个清白啊?”
陶紫一副前辈教导后辈的模样,又踮起脚伸出爪子摸了摸李昊的头:“记住了,在段府,清白这个词,是不存在的!”
直到今天,陶紫才真正见识到了段烨的生意做得有多大,整整一条街,都被他给包了下来,作为他举办庆典的场所,街道两边都摆满了食物,全都出自段府旗下的酒楼的名厨之手,参加庆典的人,爱吃多少就吃多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戏班子或者杂耍团在那里表演,而这些人也全都是段府旗下戏院子里的艺人。
陶紫扛着半只烤羊腿,边走边啃,李昊拎着那两个包袱跟在她旁边:“哎,我说,你吃得完吗?”
陶紫:“机会难得,我撑都得把它撑下去。”
李昊:“小心撑死你!”
陶紫:“你懂什么,撑死也是一种幸福!”至少比饿死好,她太明白饥饿的滋味有多么难受,所以,她很珍惜这种可以让自己吃到吐的宝贵机会。
段烨根本就没功夫搭理这两个无所事事的人,一路上,他都在跟他旗下的员工打招呼,表现得相当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伪君子。陶紫暗骂。当她扛着的那半只烤羊腿终于被她啃得只剩下了一根大骨的时候,段烨领着他们进了一家规模巨大、气势不凡的酒楼,一跨进大门,就见到几十个衣着考究的男女排成两排,齐刷刷地鞠躬行礼:“主子好!”
段烨冲众人挥挥手:“都坐下吧!”
一个特制的红木长桌,大家分主次坐下。站在正中央的段烨并没有坐下,冲大家拱了拱手:“又是一年过去了,非常感谢大家这段日子以来对段某的支持!”接着,他将一路上李昊都拎着的那两个包袱,放到桌子上:“这里,是段某的一些小小意思,除了在坐的各位之外,你们手下那些表现得比较突出的人,都有份,每个信封上都写着名字,还请各位替我转交给他们,另外转达一下我对他们的谢意,希望他们来年能继续与我段某人一起,共同进退!”
大包袱被打开了,里头是几十叠扎得整整齐齐的信封。在座的各大掌柜、主事,按照上头的标识,分到了各自的那叠信封。躲在角落里的陶紫问李昊:“那信封里装的都是什么?”
李昊:“没听到吗?他们在分花红,信封里头装的肯定是银票。”
陶紫傻了眼:“那得多少钱啊?”
李昊:“我也不清楚,不过,最少也有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银子吧!”
“你是说,刚才我们两个人拎着几十万两银子在大街上晃?”
“嗯。”
陶紫的眼睛立马就红了:“那么多钱在我手上过呢,我居然都没有看上一眼。太亏了!”
分完花红,各大掌柜、主事开始汇报工作。首先,他们将各自在过去一年的工作表现,先来了个总结,又将来年的计划进行了大致讲叙了一遍,段烨一直很安静很用心地听着,不时地点下头,以示对对方的肯定。
最后发言的,是马场的吴场主,他的神色相比起酒楼、绸缎庄、珠宝行那些掌柜的脸上的神色,可要严肃多了。“主子,黑水国的王子金多维在七天之前曾经来过马场找过我,说是要买两千匹战马,我跟他说,我们马场里所有的马都已经被人订下来了,他如果要买马,我们马场得四年之后才能交马给他。可是他说,只要我们能把马能在一个月后卖给他,他愿意出双倍的价钱。”
“哇——”在场所有的掌柜、主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家都知道,段烨马场的战马卖的价格不是一般的贵,可对方给的价格更是天价。这确确实实是笔很诱惑人的生意。
段烨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悦,相反,却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回答他的?”
吴场主回答:“我跟他说,这事我做不了主,只有主子您才能定夺。他现在人已人在京城外的一个小县住下来,等我把你的回复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