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黛玉脑袋中的一根弦断了、断了,这个陷阱,似乎越来越明白了。
沙摩珂将手中的人皮面具重新放入坛中,盖好,“为了证明林玉的身份,所以,本王留下了这块人皮,做为证物。”
看来,水溶以后有热闹的日子过了,眼前这个女人,不似天朝的女子般,小家碧玉、大家闺秀的,似乎还充满了传奇色彩呢,想到水溶以后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看着咬牙切齿的黛玉,沙摩珂心情忽的大好起来,“按你们中土的规矩,明天是大年初一,等再过几个月,阳春三月,我和水溶要进行比试。知道比试的原因是为了什么么?”看着黛玉疑惑的眼睛,沙摩珂一字一顿的,“你!”
“我?”黛玉不自觉的发出声音。
“水溶有负于我,我心有不甘。”明显再见黛玉震惊的眼神,沙摩珂笑了起来,“所以,劫了他的王妃,报他弃我不顾之仇。”
天啦,搞半天,眼前这长得阴柔绝色的男子是同性恋啊!
“如果在比试过程中,他赢了我,就能夺回他的王妃,如果……”沙摩珂的脸不再笑意盈盈的,“如果他赢不了我,那么,他不但得不到他的王妃,而且,还必须永留我西番,与我厮守。”
黛玉非常不小心的被口水呛住了,“西……西番?厮……厮守?”
“不错,我就是西番的沙摩珂!”
西番的战神沙摩珂原来是同性恋啊,而且恋着天朝的北静王爷,这样看来,他们连年相互打仗的,只怕是作假的,只怕是为了给彼此见面的理由,以解相思?
黛玉一个人慵懒的躺在穹庐大帐中,回想着才刚沙摩珂的一席话,终于下定了结论。
可是,也不对,如果说给彼此见面的理由,这个彼此,似乎扯不上水溶,想到水溶,黛玉的嘴角不觉抽搐起来。
“逃?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要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天朝不禁男风也好,他强吻了她也罢,现在,她明白了,水溶早知道她是女子,而且是他逃婚的王妃,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挖了这么大个陷阱,让她跳进去。
不但跳了进去,而且跳得很彻底。
瞥眼看着茶几上那个不知是谁的骨灰的骨灰坛子,黛玉的眼角再次抽搐起来,想方才,还误以为是水溶的,差点流下了伤心的泪,可现在,不管那里面的骨灰是谁的,也许是一匹死马的,但那标志性的面具,是林玉的,也就是说,林玉这个人,从这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你不但夺我的人,而且还夺我的财产啊!”
林玉临终遗言,所有商务交给北静王府的义兄打理?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可是,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揭穿我的?”
黛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不可能啊,从头至尾,可以说,她做得相当的严密,可谓丝缝不露,是哪一点,让水溶揪住了她,查出了她,并设计了她。
听闻,水溶自从为当年的太子效命以来,得罪的政敌可谓数都数不清,更因了四处征战,得罪的外邦友人更是不计其数,那么,如果要将这些个仇人一一排查下来,没个十年、八年的,只怕是查不清楚的。
为什么,为什么短短半年的时间,他就能查到扬州?
如果她记得不错,那一次,在扬州,竞价买公鸡的场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莫非,那个时候,水溶就认出了她,所以,故意接走她的六个姨母,逼她就范,回京城。
得出这个惨痛的事实,黛玉更是懊恼,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如果真查出了她,那她在京城天天笑看着御林军查街、查房的时候,为何偏偏不查她的石头记,偏要在她回到扬州去后,他就查到扬州了?
是了,是了,水溶到扬州,肯定是来接六个姨母的,不是看穿她的,如果看穿,应该是在回京城后的接触中看穿的。毕竟,自狩猎后,石头记恨不能成了神捕营的后花园,而那些个四品神捕可不是白拿朝庭俸禄的,只怕,就是这些个神捕们在石头记中嗅出了什么味道也不定。
可是,能嗅出什么味道呢?即使是梅落和梨素都不知道她的真身,既使太阴和她们的关系再好,查无可查啊!
“说不过去、说不过去霭!”想破了脑袋,她也想不通,为什么?
现在,黛玉不得不承认,古代的侦破技术是相当堪夸的,她认定,这一切,只有是水溶神捕营的功劳,看来,是她大意了,小看神捕营了,原来,神捕营的人将她的石头记看作自家宅院的后院时起,只怕就已经是居心叵测了。
“原来,你不是同性恋霭。”
摸着她微肿的红唇,这是昨天,水溶狂野本性暴露留下的产物。
原来,这一路上,水溶的故意接近,有试探、有挑衅,更多的,只怕是想将她玩弄掌间,谁叫她先弃了他,让一个天朝的战神王爷颜面尽失?谁叫她利用了他遁形,这也就不难理解,水溶这段时间对她的所作所为了。
狩猎时的暧昧也好,御花园中的暧昧也罢,原来,他知道了她。
如果,按沙摩珂所言,水溶赢了他,方能携她而去,如果输了,水溶就得是这个沙摩珂的……呃……妃子了。
想到此,“输了的好,输了的话,就不会再来揶揄我了。”
“但……那么帅的一个男人,给人当妃子,想一想,有些可惜的。”
如果说沙摩珂的美是一种令女人都起忌心的美的话,水溶的美是一种阳刚的帅气的美,帅得,似乎初见他时,她就有些转不开眼睛了呢。
才刚,以为再次穿越的她,有些担心水溶,才刚,以为那骨灰坛子中的是水溶的时候,她有心痛,很心痛。这是为什么?
越想越懊恼,起身,一把抓起那骨灰坛子,想将它扔了出去,可……又咬牙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