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在朝中听说过也看到过,只是,能够障眼到这个地步,让人看不出破绽的,却是第一次。
黛玉点了点头,二十一世纪,刘谦的魔术热,她偷学了一把而已。
“你……会?”水溶有些不确定的眯眼,听说,障眼法能将一个活人变没的,这个王妃,如果会的话,以后,哪一天,她一个不如意的将她变没了,要再抓到她,岂不是很麻烦?
黛玉抿了一口水酒,“略知一、二。”
她可不知水溶此时心里所想,只有些遗憾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有多学一点,“我是看不惯那个老板的嘴脸,都是受苦的百姓,能帮助一下的就帮助一下,实在是帮不上的,也不能欺负人家,所以,小以惩戒。”
略懂一、二就好,水溶放下心里的担心,笑了起来,“那个老板,回去后,只怕,要将他所有的梨子剖开的。”
黛玉好笑的摇了摇头,“不但如此,只怕,还会将那片梨园毁了的。”
“若真毁了梨园,那……老板,再拿什么生活?”
“有手有脚的,大不了,白手起家,重新来过。”黛玉一点不介意的,“再说,吃一堑长一智的,从此,也许他就知道了,小便宜不可贪的道理。”
水溶再次不自觉的坐到黛玉的身边,“在大观园,你是不是也用障眼法出园子,跑生意的?”如果真是,他一定要扼杀,他可不想佳人在他的面前就没有了。
黛玉闻言,再次好笑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往事很上心啊,“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不起……”轻叹一声,闭上眼睛,又睁开,“雪雁一直装扮我,凡我出门在外的日子,她就装我,扮病躺在床榻上,任谁都不见。外祖母疼我,凡我生病的日子,饮食总是在潇湘馆解决,不必前去,这也正好给了我机会。也因了此,紫鹃为我的事出面的机会就多些,看着也就像我与紫鹃亲密些似的,其实,那个时候,雪雁扮作了我,我如何再和她亲密?这也是园子中,姐妹们几乎看不到雪雁为我的事忙碌的原因。”
总得找个理由说得过去的,要不然,这些人,会将她看作怪物的,而且,雪雁也是常扮作她的,只是如今……再次轻叹一口气,心起一股伤感,不想,雪雁去得这么早。
瞧出黛玉眼中的伤感,水溶伸出手,揽住黛玉,“想起雪雁了?”
黛玉点了点头。
“传闻天朝的北王爷素不喜男风,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与一男子勾肩搭背的,让人心生暇想!”
这语气,要多酸就有多酸,黛玉不用回头,都知道来者是谁。
“怎么?”水溶微挑眉,看向沙摩珂,“大王也有闲情,来这关外小镇一走?”
原来,这小镇,处于天朝与西番之间,民族混杂,属于二不管的地段。
沙摩珂亦是一席白衣的,坐了下来,看了黛玉一眼,再看向水溶,“听探子们回报,天朝的北王爷在这小镇逗留了数日,所以前来看看,不知北王爷这番逗留所为何事?”
黛玉四周瞄了瞄,整个院子已是空了,只怕,早被这沙摩珂清场了,但不知,这个有着同性恋癖好的绝美大王又会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你王兄这段时间对你如何?”
听闻水溶的话,沙摩珂呶了呶嘴,“还是那样。”
这神情,这动作,绝美啊,黛玉心中不禁哀叹,男人长成这样,真是浪费了啊,若他身为女人,只怕……天下的君王都会为他倾城一笑的。
“你没有想过取其位而代之。”
“还不到那个时候。”沙摩珂的眼神一扫柔媚,此时出现的,是一抹凌厉的光,霎那间,摄人的气势有了君临天下的威仪,“现在的军机大权都在我的手上,他要废我、罢我,还没有那个能耐,倒是我,若要废他,却是轻而易举。”
“若真有那一天。”水溶笑看着他,“支会一声,万死不辞。”要知道,原来龙啸云能顺利出关,这一次能顺利得到黛玉,都是沙摩珂的原因啊。
“水溶。”沙摩珂的语气变得异常的轻柔,眼神也柔和了,“你来这镇子,是不是……”看了旁边的黛玉一眼,再次看向水溶,“是不是,就是为了等我,然后,亲自告诉我这些话的。”
“一半一半。”看着沙摩珂懊恼的神情,水溶笑了笑,“一来陪我的……小兄弟出来走走,二来,也确实想将这些话带给大王,让大王知道,无论以后大王出何事,不要忘了,你还有天朝这个靠山!”
“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下之于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沙摩珂感动的看着水溶,终是轻叹了一口气,“我能令河川变色,我能令江山换颜,可……这些,有什么用呢?没有你的分享,这些……都淡而无味呀!”
黛玉口中的水酒,再也忍不住的喷薄而出,呛得连连咳嗽,不是她忍不住的,实在是忍无可忍啊,光天化日之下的,人家老婆在场的,还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即使不是女子表白,但,怎么说、怎么听,都有些、有些别扭啊!
“你……”沙摩珂咬牙切齿的看着黛玉,恨之入骨啊,虽然知道水溶不喜男风,但,水溶也从来不会对一个女子用尽心机,而眼前这女子真恨得他牙痒痒啊!
看着怨气颇重的沙摩珂,看着似笑非笑的水溶,黛玉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干咳二声,“二位王爷慢聊,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失陪、失陪。”再听下去,她都有一种罪恶感,似乎,她是拆散鸳鸯的那个人啊,瞧沙摩珂的一副怨妇样。
只是,非常不小心的,黛玉方转过身呢,天空中飞来一物什,直撞黛玉的面门,出于直觉的,黛玉伸手将那物什接到手中,“干什么呢,知不知道危险,砸到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