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我都隐瞒了大哥,不想,大哥不但不怪我,还总是帮助我。”
“傻啊你。”沈灿弹了弹黛玉的额头,“我早就将你当一家人看待了,一家人,无论你隐瞒了我什么,我知道,那是为了不要让我担心。”
“嗯,一家人,在玉儿的心中,大哥比我的亲大哥还要亲。”
沈灿蹩眉盯着黛玉的美眸,“打你小,就知道你是女儿身,本想等着你长大的,不想,被他那样霸道的爱着,再也没有人能走进去了。”语毕,继而轻叹一声,“知道么?之于你,我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可现在,只将你当家人看的话,我心似乎活络起来,很是开心,让我知道了,原来,在我的心中,你一直就是我的亲人啊,不一定,要有男女之间的感情的。”
黛玉感动的扑进沈灿的怀中,“大哥!”
“你这个妹子,我是认定了的。”沈灿亦是感动的抚着黛玉的秀发,“所以,这次来,我也是为了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你要有个大嫂了!”
看着沈灿笑得柔和的脸,“是叶姐姐么?”
沈灿笑着点了点头,“缘分吧,四百年前就替我们种下了。”
“太好了。”黛玉喜上楣梢的直是拍手,“我看你和叶姐姐就是一对璧人,无人能及的。”继而,小脸又有些黯然的,“可我现在的身份,不能亲到青海湖祝贺。”
“你呀,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对了。”黛玉猛地想了起来,“梅落、梅落,将那年我交给你们要保藏的那个红木锦盒拿过来。”
梅落闻言,到柜中翻找了起来,递到黛玉面前,“是不是这个?”
“是的。”黛玉眼睛一亮,将锦盒打开,“这里有一套首饰,是我的母亲留给我及笄之年戴用的,如今,我将它们送给叶姐姐。”
只见黛玉又打开一个小盒,里面一套碧绿的首饰映在沈灿的眼中,一只漂亮的玉簪,一对耳环,一朵如花般的玉插花,一只戒指,一个手镯。
黛玉一一将这些玉器拿起,“这些,权当送给大哥和嫂子的新婚礼物。”
“你叶姐姐也不喜欢戴这些的,你还是留着吧,终是令堂的遗物!”
“母亲对我的关爱,我自记在心中!大哥若真将我当作妹子看,就要收下,要知道,如果从石头记任选一件贺礼,即使是无价之宝,但却有辱我对大哥的感情。”
“你呀。”沈灿习惯性的拍了拍黛玉的肩,“说得如此严重,我不收,倒不认你是小妹了,既如此,为兄就替你未来的大嫂收下了。”
“嗯,这才是好大哥。”黛玉说着,将一应玉器重新装在小锦盒中,重新放入大的锦盒中,又从盒中拿出扬州老宅的一应地契证明,还有父亲捐献朝庭军资的证明,在沈灿的面前晃了晃,“这些,我不想放在王府,暂时,由大哥替我保存着。”
“为什么?”
黛玉呶了呶嘴,这段时间,太妃在她面前有意无意的提醒‘雨露均沾、三从四德、妻以夫纲’的话题,莫子桐、数儿、唯儿等人的目光,她不是不明白。正因为明白,她觉得,王府,似乎不是她呆的地方,之所以现在离不开,是因为,她舍不得他,就像吸上了毒药般的,她离不开他!
虽然回府近一年的时间了,因了朝中在忙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的事,水溶脱不得身,一旦脱身,又必要来忙她石头记的事,所以,太妃见儿子太忙,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水溶只要有空闲,也是习已为常的总是陪着她。
可她知道,日子不会太长的,总得解决,不解决,心中总有什么嗝住,不吐不快,不吐不舒服,这个决定,是要水溶拿的,而不是她!
偏因了此,她有些恍惚,有些拿不定她在水溶心中的地位了,虽然他爱她如初、宠她如初,因了她没有去沾染任何一个他原来的女人,可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阻止着她将手中的这一切说给水溶听,因为心里,似乎有着什么失落了般的。
沈灿见黛玉沉思,扬了扬手中的锦盒,“如果不想放在王府,那就放在石头记啊。”
黛玉回神,轻叹一声,“现在,石头记也是他的了。”而她,不想一切都属于他,每个人保留一点自己的小秘密,每个人有自己的一方空间是她一直认定的真理。
沈灿好笑的看着黛玉,继而长吁一口气,“好,我替你保存着。”只因,他太懂她,也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防着水溶一手,于是劝道:“他贵为王爷,三妻四妾很正常,不像我们江湖儿女,一生一世只认定一人的,所以,你……”
“沈大哥,不说了,我知道的。”黛玉强颜欢笑的,原来,沈灿懂她,一直都懂她,明白她心里失落的是什么,“保不准,哪一天,我会来找大哥的。”
“我等着你。”
所以,当沈大盟主拿着锦盒从某位王爷的身边走过的时候,某位王爷的眼睛有些疑惑,沈灿扬了扬手中的锦盒,“北静王妃送给她未来嫂子的成婚礼物。”
闻言,水溶笑了起来,原来,沈灿来这里是告诉黛玉婚讯的,那……才刚的吃味,似乎都白吃了,“沈大盟主成婚,本王和王妃都不能亲贺,真是可惜了。”
“有心既可。”沈灿再次扬了扬手中的锦盒,欲出园的人,回过身,双眼有神的看着水溶,“好好对她,她的心……很小,小到一样的要求别的人心里只能有她一个。”
“好好对她,她的心……很小,小到一样的要求别的人心里只能有她一个。”回王府的轿中,水溶的耳边一直回荡着沈灿的这句话,他的心,确实只有她一个,可,他的人,不能只有她一个啊,这段时间,母亲似乎有意无意的露出雨露均沾的话来。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