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无二,再仔细瞧这身形,嗯,比她胖了不少,这脸,腊黄腊黄的,看不出一点点原来如玉的肌肤来,唯一令他起震撼的,是这个林玉的一身风姿,与她是那般的相像,傲然飘逸、不拘于世!还有那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请北王爷安!”身边这男人,仍旧能引起她的反应啊,这么多年的努力,似乎都有些白废了似的,是什么原因,看向在下面抬头看着她的林天钰,是了是了,是因了这个小子,太像他了,所以,每天就好像看到他般的,忘不了。
“免了。”水溶仍旧有丝怀疑的眯着眼,盯着眼前人,“林巡抚是我天朝治蝗虫之灾有功的功臣,你的新生治蝗虫的方法一直令本王相当的好奇,早想结识,如今一睹风采,真是三生有幸啊!”
林玉揖手,“微臣惶恐,小事一桩,王爷夸大了。”
“不大、不大!”龙啸云一如既往的倒了一杯酒,“这一杯,是朕赐给林卿家的。”
李公公再次接过天子递过的酒杯,与先前一般的走到林玉的面前。
水溶接过李公公手中的酒杯,他知道,她沾不得酒的,如果眼前这叫林玉的不喝,只怕,他要再好好查一查的了。
看着水溶递过来的酒杯,林玉牵唇一笑,“有劳北王爷了。”语毕,拿过酒杯,一饮而尽,看向龙啸云的方向,“谢陛下!”
龙啸云摆了摆手,明知故问的,“林聊家,可带家眷上京?”
林玉撇了撇嘴,明白,这些人只怕又在一唱一和的,暗地里传旨带家眷,明着却装个不知道的,躬身作揖,“犬子随微臣进京,只是年幼的,若说些冒犯的话,还请陛下海涵。”
龙啸云实在是喜欢极了那个林天钰,“哪里哪里,快让朕瞧瞧。”
一如朝香阁中的装束,所不同的,因了今天是在园子中摆宴,特意的外加了一件狐裘,那狐茸毛,更将林天钰的小脸衬得粉嫩之极,看着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小小的身子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林天钰恭祝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稚嫩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不一样的恭贺词,却别有新意,听着就喜庆、吉祥。
果然,龙啸云哈哈大笑,已是起身,快步来到林天钰的身边,一把抱了起来,“好好好,好小子,我喜欢。”语毕,大手一挥,“来呀,有赏!”
不想天子如此喜欢这个小孩,一时间,众大臣再度哗然,看来,这个林玉只怕还会再升的,即使连升****也说不定啊,都托这小子的福啊,早知道,也将家中的这般大的孩子带来逗圣上开心多好!
“林抚巡。”水溶锐利的眼睛看向林玉站立的方向,“站着多累,不如坐下聊聊?”不顾林玉反对的,就在林玉所坐的几案边坐了下来。
水溶此举,更是引得下面哗然一片,不知道,北王爷和这个林玉是有什么交情抑或是有什么过节,要不然,这平起平座之举,到底意味着什么?
林玉心中轻叹一声,揖手,“听闻北王爷不以国体所缚,不以王爷之尊待人,如今见了,果如传闻般,微臣就斗胆了!”挨着水溶,亦是坐了下来。
水溶亲自斟了一杯酒,递到林玉的手上,“听闻林巡抚将那蝗虫用油烹了当食物,亲自在数万饥民的面前服下,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就要看,这一杯酒,他喝不喝得了?
“谢王爷赏赐!”林玉接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在一本医书中看的,其实,这蝗虫,在某些方面,还有一定的药理价值,想来,能用药,那必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事先,微臣试着尝了尝,过了二天无事,且精神之极的,想来无大碍的,就推广到饥民中去了,一来可以裹腹,二来,可以除害!所幸,没出什么事!”
“大功一件啊。”水溶眯着眼,看向林玉的颈脖处,如果他怀疑林玉的脸上是整张的人皮面具,那,那里的肤色应该会有破绽的,只是,该死的,居然将整个脖子围得严严实实的,再移向耳垂处,心瞬间凉了半截,耳垂处的肌肤居然也是腊黄腊黄的,不是他所熟知的如玉般的,原来,他真的错了!是因为林天钰的模子和眼前人的名字,让他产生了错觉?
“如果王爷真认为微臣大功一件的话,微臣倒有件事,想请王爷和陛下说说,希望能够成全微臣。”
“噢!”水溶出其不意,看向林玉,“不知林巡抚所言是什么事,说出来,小王听听,能成全自是成全的。”
林玉揖了揖手,“听闻,东瀛来年预备再次削减铜量100万斤,可有此事?”
此事比较机密,但林玉作为一个二品巡抚知道此事,却也不为过。这也是方才龙啸云问及沙无忌乌州能否保证200万斤铜量的原因,就东瀛来年再次锐减铜量,天朝预备派出使臣仔细详谈此事。不是京官,却了解京里的行情,这是所有地方官的必备课,水溶明白,“林巡抚的消息真是灵通啊!”
“一心想着为朝庭效力的,自是关注些的。”
“依林巡抚所言,莫不是有什么良方,可以保证我天朝的铜量?”
“灭了东瀛!”
林玉此话一出,掷地有声,一时间,所有饮酒的大臣都愣了神,那是一股气势,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势。
耳闻得林玉‘灭了东瀛’的话,水溶微眯眼,他离得最近,那眼神中,如有仇般的,他看得很清楚,微挑眉,“林巡抚的语气不小?”
林玉对于水溶危险的目光毫无避忌,“东瀛,不过凭大海之险,保它一方净土!为什么它总是能越过那大海的屏障,屡犯我天朝之境,我天朝就不能出兵,越过那大海之险,灭了它,从此,东瀛弹丸之地也归属我天朝,要多少铜,还不是由我天朝说了算,何需派人议和、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