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西宁王妃亦是抱过水莫儿,“乖孩子、乖孩子!”
“呜呜呜……”莫灵儿却是哭了起来,“我的父王和母妃成莫儿的了,那我呢。”
水莫儿听了,急忙从西宁王妃的怀中挣脱,牵着莫灵儿的手,“灵儿不哭,你一样的喊他们是父王和母妃啊,是我们二个的父王、母妃!”
闻言,莫灵儿破涕而笑,“真的?”
水莫儿坚定的点了点头,“真的!”
“慢着!”北静太妃终是开了口,“如果莫儿是你们的孩子,那,我的孙子呢?”说是说着,眼光却是看向了莫灵儿,莫非,当初,真的抱错了?可二个王府虽在一条街上,可相隔也很远的,如何错得了?
莫子桐终于甩了袖子,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
随着大内总管李公公的一声喊,霎时间,人群都跪了下来,黛玉等人都急忙迎至府外,“恭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聊家平身!”
原来,龙啸云在宫中听人说,刑部,西宁王爷先后传了西宁王妃、西宁小郡主、北王爷去了,接着又传了什么北静侧妃、北静小世子去了,连北静太妃都不放心的去了,看来,只怕是大事了。
偏皇太后也听说了,还知道审案的就是那个方破了乌州一案的林玉,就更生了一丝兴趣,说也要来看看热闹。
龙啸云无奈,只好陪同着皇太后来了刑部衙门。
天子一到,与案情无关的百姓就得后退百步,因了此,听审案的人群有些不满,毕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了。站到百步开外,就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了。
听不到也好,看不到也罢,还是不死心的,站在外面,等着里面传出的消息。
等一众人都坐定,看看除了衙门里的人,再都是一帮熟人的,倒也没有多少拘束的,龙啸云看向黛玉处,摆了摆手,“继续吧!”
黛玉正待开口,不想,北静太妃站了起来,“请皇上恕罪,老身要问一下子桐,她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噢!”龙啸云看向莫子桐的方向,再看了北静太妃一眼,这个太妃在他的心中一如母亲般的,于是,笑了笑,“尽管问。”
“子桐。”北静太妃严肃的看着莫子桐,“你方才说的‘不可能’是什么意思?”见莫子桐似乎还沉浸在震惊中,北静太妃指着水莫儿的方向,“为什么,莫儿会是丹枫的儿子?他不是你生的么?”
莫子桐总算是清醒,急忙跪了下来,“只怕,只怕是抱错了!”
“抱错了?”北静太妃也是王府中历风雨几十年的人,什么看不清楚的,“西宁王府和北静王府虽在一条街上,但相隔甚远,能错得了么?难不成,你会说,灵儿方是你生的?”
“太妃,别急!别急!”皇太后方到,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得到北静太妃气极,所以,出声劝阻,并示意宫女过去请太妃就座。
看北静太妃坐下了,皇太后这方看向黛玉的方向,“林大人,哀家听闻狸猫之说,很有兴趣,知道林大人是审案的高手,所以,前来看看,林大人不必拘束,只管审案,哀家保证,再也不会有人出声打扰的!”
皇太后话一出,也就是说,除了该问该答的,其他的只有听的份了。
“谢太后!”黛玉揖了揖手,重新拍了拍惊堂木,“王御医,你方才说,景德十二年,北静侧妃莫子桐要你到北静王府诊病,并对外谎称她有孕之事,可还有外人知道。”
“有!”王御医抬起头,指了指莫子桐身边站立的小红,“这个丫头,名唤小红,她知道得非常清楚,后来,也是她一直和下官联系处理此事的。”
黛玉呶了呶嘴,“好,你接着说下去。”
王御医再次跪着磕头,“小人本不想做那乱了王府子嗣之事,所以,就有些害怕,不想侧妃娘娘告诉我,当时的北静王妃怀孕了。”
“你说什么?”水溶和北静太妃同时站了起来,水溶有些激动的、厉声说道:“再说一遍?”
王御医低着头,“下官不敢隐瞒,当时,侧妃娘娘告诉下官,王府的子嗣不会有外姓人干涉的,只因为,她要的,是王妃娘娘的孩子。”
“你胡说。是谁指使你来编派我的?”莫子桐显见得有些受不了的,看了水溶一眼,“王爷,他这是污蔑、污蔑我。”
黛玉连着拍着惊堂木,“肃静、肃静,如果再这样大吵大闹的,本官只有请出尚方宝剑!”
一听黛玉要请尚方宝剑,大堂上果然再度安静下来,皇太后和龙啸云相互看了一眼,明白了,只怕是王府的丑闻的,好在他们来了,否则,今天被一众人听去了,还不知要传成多大的笑话。
接到母后的眼神,龙啸云明白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林卿家,继续审案。”
黛玉干咳二声,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原以为是西宁王府简单的偷孩子之举,不想,唉……再次看了王御医一眼,“你接着说。”
王御医再次说道:“下官听侧妃娘娘如此说,想着,反正都是王爷的孩子,侧妃娘娘即要偷王妃娘娘的孩子,还不是‘水’姓,所以,微臣就答应了。”
“接着呢。”
“接着,就一直是这个叫小红的。”王御医指了指小红的方向,“一直是她,单独的和我联系。”
“小红!”黛玉拍了拍惊堂木,“下去听审!”
小红似乎相当冷静的走到堂下,跪了下来。
黛玉指了指王御医方向,“王御医所言,可是属实?”
小红点了点头,“一切属实!”
“小红!”莫子桐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激动的冲了下来,抓住小红的衣襟,“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要害我?”
小红冷笑二声,“主子呢,主子答应我的一切呢,哪怕是一点点的,可曾为奴婢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