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醉红楼之溶为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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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最喜玉兰的‘不受缁尘垢’之句。”惜春走到宝钗的身边,拉过宝钗手中的玉兰花,亦是闻了起来。

史湘云蹦了出来,“我喜欢菊花的‘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时开’。”看向黛玉,“只不过,我觉得,还是那一年,林姐姐那几首夺魁的菊花诗无人能比的,只可惜,桃花社也散了……”语毕,轻叹了一口气。

众人闻言,都黯然神伤,不再多言。

林黛玉素喜欢梅花,但知道原来的黛玉素喜桃花,所以一直未有言语,只是默默地听着她们的一言一语,感叹着她们的命运,感叹着这些个女子的多才。

因提及了贾府最繁华时期的过往,众人再也没有初相见时的兴奋,探春和宝钗二人借口着府内事务忙,告了假。

惜春本就喜静,所以,自是去了。

一时后,贾母派人来找迎春,说是孙府派人来接了,迎春眼红的与黛玉和湘云告辞而去。

湘云一如以往般的,拉着黛玉到贾母处用膳,至晚,自是回潇湘馆与黛玉一处歇息。

又几日,湘云告别黛玉等人回了史府,不提。

‘武林世家’的牌匾,在朝阳的映衬下,闪着耀人的光芒,仔细推门入内,花团锦蔟,绿树成荫,各色小苑林立其中,无一不显示着,这里的庄严和肃穆,淡泛其间的,还有一丝历史长河中凝结下来的厚重。

跑马场上,马蹄声碎,一袭白衣的青年公子意气飞扬,端坐马上,手握强弓,箭无虚发,箭箭命中百米外的靶心,引得下人们发出阵阵叫好声。

“主子。”一管家模样的人跑了过来,“有一位姓叶的姑娘下拜帖。”

闻言,白衣公子勒住俊马,蹩眉,“姓叶的?”

江湖上,认识的女孩很多,对于姓叶的,还真没什么映像,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她进来。

转瞬,一袭紫衣的女子袅袅娜娜的走了近来,仔细观去,不似中原人,却也不似外域人,似乎……

“小女子叶纤云,拜见沈主子。”女子娇俏的声音响起,听来悦耳之极。

“叶纤云?”更没听说过,白衣公子蹩眉看向她,“我们见过?”

叶纤云抬眉一笑,“确切的说,四百年前,我们的祖先曾亲如一家人。”

“四百年前?”

叶纤云从怀中掏出一木牌,“这是信物。”

白衣公子接过,“慕容玄恭?王中原?”继而,眼睛明亮的看着女子,“你是叶……”

“不错。”叶纤云展眉一笑,“我是叶显云的后代。”看白衣公子温和的眼神,“确切的说,我是叶前辈、慕容前辈、柳生前辈他们三人的后代。”

闻言,知道不假,白衣公子温和一笑,“如此说来,故人来访,当进内详述离别之谊的好。”

早有下人将客厅收拾好,摆上了茶果。

一路行来,叶纤云不时赞叹,“梅园、枫园、梨园、竹园……”继而,展眉看向白衣公子,“这武林世家一如四百年前家祖所记,每个园子,都有一段故事,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

白衣公子温和的笑起,扬了扬手中的木牌,“你是来归还这牌子的。”

“确切的说,是想将这牌子物归原主,求得先祖的一世情缘。”

白衣公子点了点头,“明白,我沈家历代等了四百年,今天,终于被我等到了。”

“你这么相信我?”叶纤云好笑的看着白衣公子,“不怕我是假先辈之名行鼠窃之事?”

“这个牌子……”白衣公子握在手中,“做不得假,而且,上面的字迹……”笑看向女子,“虽历经了四百年的风雨,之于我而言,再熟悉不过。”

女子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你还时不时的去塔尔寺?”

白衣公子点了点头,“我先祖的历代情缘皆记于塔尔寺的姻缘牌上,特别是四百年前,先祖王中原这一辈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

“说得我都想去见识见识了。”叶纤云露出习惯性的微笑,“沈大盟主,沈灿公子,明日能否为小女子带路。”

翌日,青海湖塔尔寺,藏传佛教圣地。

叶纤云一一翻看着姻缘牌上的名字,看到熟悉的人,“叶显云所书、柳生千文所书……”啧啧称叹不已,继而,眼睛一亮,抓起其中的一块,对陪在自己身边的沈灿,“果然,这里有他们的名字,虽字迹不一,但……我知道,这一份方是我的先祖慕容玄恭所书。”语毕,指着自己带来的牌子,“而这一份,是你的先祖王中原所书。”

陪同前来的沈灿,含笑点了点头,“四百年前,先祖痛心于不能医好慕容前辈的病痛,但牢记慕容前辈所言,大归时一定会将此牌归还于塔尔寺,奈何……所以,我沈府一代代提醒,一定要守得拿此木牌的人的到来,如今,四百年了,先祖的心愿在我这一代,终算是了了。”

“能带我去先祖的墓地么?”

沈灿点了点头。

一白一紫的两抹身影来到塔尔寺的后山,终于,在一个竖有‘念伊客栈’的坟茔前,二人蹲了下来,燃上香烛,烧上纸钱。

“不孝子孙终于领命归来了。”叶纤云眼睛泛红的,将手中的牌子紧了紧,不舍的,抽出了坟茔的一块墓砖,似早知道的,那砖是活的。

将手中的牌子轻轻的放了进去,再将那砖封好,摸着‘念伊客栈’的碑文,“相信我,你们会有一世的情缘的。”

看叶纤云如此举动,更是不容怀疑的,沈灿笑了笑,“为什么会是在过了四百年后,你们方归来?”

“不过巧合而已。”叶纤云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若非这本册子,我当不知其中的事。”语毕,将册子递到沈灿的手上。

沈灿将册子轻轻翻开,叹了口气,“原来如此。”终是将册子合上,“如果你愿意,这册子,我希望藏于‘江湖楼’,毕竟,对于我们而言,仅这段历史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