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醉红楼之溶为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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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见此神情,为了眼前这个一见之下身体就有反映的人,为了眼前这个痴情的怡红公子,为了眼前这个不能与时代和命运抗争的人,为了眼前因她是他的软肋而被他人捏在手中行动不得自由的人,有可怜、有同情、也许,还有别的……黛玉似乎有些心酸了,“二哥哥可还有什么要与妹妹交待的?”

“路上注意身体,不要日夜赶路的累着了,不要在江上吹风,每到一地都写信告诉我,马上要到春分了,妹妹春分时会咳嗽,要注意些,还有……”宝玉一时间似有很多的叮嘱说不完般。

黛玉听了宝玉一番心心念念的叮嘱,心又酸了起来,原来,他什么都记得,记得这般清晰,一如当初在梅府,他说,不管是什么,他都记在脑中,“黛玉呀,你的泪还得有价值呀,这个男人,对你……”强自压住心酸,摆手阻止宝玉继续说下去,“二哥哥,你的话我都记住了,你放心,有王妈妈和紫鹃她们,我不会有事的。”

见宝玉似乎还想言语,黛玉继续笑道:“倒是你,从此把心放在二嫂子身上吧,她也挺不容易的。”语毕,不再搭理宝玉,上了轿子。

“颦儿!”宝玉不舍的喊着,见轿子已是起了,急步追上两步,终是驻足,垂下头来,低声说道:“好好保重。”竟是落下泪来。

黛玉听到宝玉的叮嘱,强压住心酸,轻叹一口气,放下轿帘,闭上眼睛,似乎,眼中有眼泪呢,一如当初看朝鲜的舞剧团演宝玉哭灵那场戏时,她无缘由的心酸,不想,今日别离的场面,一如那日哭灵的戏,情感来得更是强烈,她差点有些挡不住了呢。

出了府门,早有梅落和梨素派的人马在外候着,见迎接的人出来,急忙迎了上去,礼节过后,仍由贾府的轿子、马车送至渡口,早有包好的船只在那里等候,黛玉等人将一应物什搬上船只,贾府的人这才挥手而去。

北静王府,书房。

水溶拿着诗册默默出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那个名为林黛玉的女子的事就相当的挂心了,应该是从那‘留得残荷听雨声’开始留心的吧。更多的是宝玉醉酒后写的黛玉的诗词引起他心底那声叹惜。

自从梅林的惊鸿一瞥后,从此,有意无意的,他会去关注这个叫林黛玉的女孩的一切事情,这种情牵,原来对任何女子都是没有过的,这是为什么?

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一个仅只见了她一袭白衣的远影的女子,竟如此引起他牵挂,难道,他的心已在她处停留了么?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一生所求的女子,是否就是这个林黛玉了呢?

“质本洁来还洁去?”想到此,水溶呶了呶嘴,“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我……如何给你?”

“王爷!”

一声娇柔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不用回头,水溶知道,是他的美姬小唯。

“王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

要知道,水溶曾下令过,未经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踏进书房半步,将手中的册子放在书桌上,“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进书房一步么?”

小唯委屈的走到水溶的身边,盈盈下拜,“王爷,臣妾刚才经过书房,见有烛光,想着夜这么深了,王爷还在操劳国事,心起疼惜,所以进来劝王爷早些休息,要保重身体的好。”

水溶闻言,半闭双眸,明白,小唯有这个胆子,只怕是太妃在后撑腰的,要不然,纵她再大的胆子,不不敢进入书房,半晌,“唯儿的一番好意,本王心领,既是如此,我们早些息歇的好。”语毕,终是起身,扶起小唯,“只是,从此后,可得听话,下不为例。”

小唯闻言,自是欢欣鼓舞,娇羞万分的答应着,与水溶相携出了书房。

这一切,尽落在了子桐的帖身丫环小红的眼中,很快的,小红将所看到的、听到的传给了子桐,子桐的眼中竟起了一丝怨意。

书房,连她都不能踏足的地方,不想那小唯仗着水溶的疼惜,敢冒如此大不逆,仗着水溶的好脾性,躲过一劫,还拉着水溶去了寝房。

“再去瞅瞅,王爷什么时候回自己的寝房?”子桐怨声之极。映像中,从嫁进王府的第一天,这么多年啦,水溶从来也没有陪她一整个晚上,当然,也从来没有陪那些个数儿、唯儿的整晚上的。

可如今,老太妃压得紧,保不准水溶就留在那叫小唯的狐媚子那里整晚上,那样的话,她在水溶面前不就失宠了么?

更甚者,小唯要是因此怀上了子嗣,那她这一介侧妃的地位可就是一落千丈的,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她的人选还未选定呢。

正想着呢,小红进来说道:“王爷已回他的寝房去了。”

这样才好,子桐心中吐了一口气,“小红,明天给那个小唯的汤里加些料,不要叫人发现。”

“是。”小红答应着,为子桐梳洗,服侍她躺下,自是在外间躺下。

翌日一早,神捕营。

水溶在雪纸上欣然作画,太阴站在一旁,仔细的看着。

旦见画中女子傲然而立,置身于满天的落英中,一袭白衣若桃林中翩跹的白色蝴蝶,似要随时腾空飞起般,一身傲骨风姿,如雪似梅,赛过那灿烂绚丽的灼桃。

“咦,好难得呀,爷居然画女子的画像了?”

水溶笑了笑,没有作声,只是提笔在空白处填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葬花?凄惨了些!”太阴看着,皱了皱眉,“莫不是,这女子就是葬花人?”

水溶掷下笔,“对花儿尚且如此怜惜,对人定当更甚!”可以想见,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她是谁?”

“我也没有见过。”水溶笑了起来,见太阴诧异的神情,“如果我知道她是谁,这面相不就画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