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爷是说,王妃到扬州来开店的目的是想就近照看六个姨母?”太阴猛然醒悟的,“偏她在逃身份又不能见光,所以是以石头记当家的身份出现在扬州,混个脸熟之后,就可以找各种名头孝敬她们?直到朝庭不再追究此事,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
水溶含笑点了点头,“你们以为,我会让她如愿么?”眉头忽的一蹩,“我要让她自己乖乖的和我说明一切,自己乖乖的回京。”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明日一早。”
太阴惊愕的看着水溶,“爷不再在这里呆些时了?”照理说,爷对那女子这般有兴致,应该紧追不舍方是。
水溶轻笑二声,“我相信,我们回京不久,她就会回的。”看着一众呆愣的手下,“她的六个母亲在我的手中,她能不急么?”
翌日,水溶果是以孝敬六个姨母为由,携了黛玉的六个姨母上了画舫,一路往金陵驶去。
扬州石头记,黛玉独自一人坐在寝房中,自和水溶相逢后,心境大乱,不知道水溶出现在这里是何故?一时无防备的,吓得落荒而逃。如今想来,当时的她也太过于慌乱了,太糗了,似乎第一次见面,她就输了的感觉。
输?黛玉将所有的流程想了一遍,拍了拍胸口,挑了挑眉,“照说,我做得添衣无缝的,应该没有漏洞的。”
“他来这里……应该是来游山玩水的,书中不是说,这些人都闲得狠么?”
“可是,他长得,还真是……与沈大哥有得一比呀!”
“这样逃了,似乎有点后悔了,唉,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二十一世纪似乎也找不到如此俊美的人了。”
黛玉在房中喃喃自语呢,梅落和梨素二人跑了进来,“主子,主子,大新闻呀。”
“呃……新闻?”黛玉剑眉飞扬,这二人,在她的教导下,新生名词用得不错,“什么新闻?”
“主子可知道那个北静王爷来扬州是为了什么事么?”
闻言,黛玉心中‘咯噔’一下,无意识的,“什么事?”
“原来,是来接那个大婚夜就失踪了的王妃的六个姨母的。”
“接人?”黛玉再次非常不小心的再次被口水呛着了。
梨素直是点头,“是呀,是呀,好不热闹,一大早的,好多轿子,已是将人接走了。”
黛玉睁大一双惊骇的眼睛,“接……走……了?”
梅落点头,“我说,北静王爷真不错,王妃不见了,却想到要孝敬王妃的姨母,真是不愧为贤王的称呼。”
“是呀,是呀,还亲自来接呢,我要是那个王妃,我都要感动死。”
“……”
看着二个丫头对水溶的不吝赞美,黛玉直觉眼角抽搐的,脑中已没有主意,原想在这里就近照看姨母,原想这样混个几年,等水溶重新立妃淡忘此事,自己再风光的来个回归且对往事不提,从此养老扬州,与六个姨母过着天堂般快乐的日子,不想……不想……事与愿违霭。
“现在怎么办?”黛玉懊恼的趴在桌上,没有了声响。
“主子,你怎么了。”梅落推着黛玉,“什么怎么办?”
捏紧拳头,猛地抬头,“我们回京。”心中打定主意,要想个什么办法将六个姨母从王府中接出来,送回扬州的好。计策虽没有想好,但得先回京再说,走一步是一步,虽说王妈妈和雪雁在这里,但,六个姨母霭……真是头疼啊!
水溶的画舫上,黛玉的六位姨母对于水溶,由起初的拘束到现在的不拘言谈,全是因了太阴从中调和的,因了太阴的乖巧和水溶天衣无缝的合作,六个姨母对水溶的为人是从心里到眼里起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路上,对于水溶的以礼相待、性情谦和、不以王爷之尊压人的脾性更是喜爱之极,由此更是惋惜黛玉的失踪。
“玉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好不容易嫁了这么好的一个王爷,怎么就失踪了?”
这句话,成了六位姨母最近时常摇头叹气的口头禅了。
看着两岸的风景,水溶笑意盈盈、满脸儒雅的看着六位在他的面前不再拘束的人,“六位姨母不防和小王说说,王妃小时候的事情。”
闻言,六位姨母相互看了看,二娘最先开口,“玉儿打出生时候起,身子就弱得狠,老爷和夫人都紧张得狠,那些药呀、汤呀、水的,从来就没有断过。”
“直到夫人过世的那一年,似乎因了夫人的过世,对玉儿的影响很大,从此,玉儿就开始修习武功的,说是强身健体,时不时的,还拉着老爷一同练习呢。”
水溶闻言,相当感兴趣的,“是么?她这武功是从谁人那里学的?”照说,沈灿那时应该在少林寺中习武,不应该在扬州教黛玉的。
“省体仁院总裁之子,现今的武状元甄宝玉!”
“甄宝玉?”水溶微蹩眉头,这可是头一回听说。
“是呀!当时,甄家的公子到扬州游玩,感染上风寒,恰巧逢着我们老爷,于是,就到林府小住了一些时,那时候,玉儿常缠着甄家公子教她武功。”
“是么?”水溶呶了呶嘴,看向太阴。
太阴微挑眉,明白,一些话,主子不方便问出口,“我们和甄状元也挺熟悉的,可是,怎么没有听他说过呢。”
闻言,三娘笑了起来,“那个时候,他们方多大点,甄家公子不过十岁的,只怕记不了多少,我们的玉儿,也就五岁左右的,只怕对这事也早忘得差不多了。”
四娘亦抿嘴笑道:“我看呀,玉儿唯一记得的,只怕就是老爷和夫人常期喜欢将她装扮成公子的事,所以呀,在王爷和玉儿大婚前,玉儿回扬州的那段日子,她呀,就是男装出行的。”
就着黛玉的喜好、身体状况,六位姨母又说了不少,水溶自是记在心中,如此言谈,不一一细表,不出一月,已是返回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