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焰听得有些好笑:“既然你知道我代姐出嫁,那我就不是你的王妃,我现在也想清楚了,你还是休了我吧!我马上就离开王府,以后再也不碍你的眼。”
想来以自己的身手,离开王府就算落草为寇也不至于饿死吧!还是恢复自由身的好。
听她如此说,北宫末蚕顿时心中一气,美目一寒:“休你,想得美,烈火七焰你最好给本王记住,跟本王拜堂的是你,不是烈火如烟,你要敢动歪心思,本王就灭了将军府,一个也不留。”
唉!也不知道先前是谁心心念念要休她来着,这下全忘了!
“好啊好啊!你灭了将军府最好不过,免得还要我亲自动手,那些没感情把我推进火坑的人,早该死了!”这个烈火七焰也真可怜,她娘早死,她爹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入火坑走上死路也不管,最最该死,说不定这一切还都是他在幕后指使的呢?
终于回过神来,见北宫末蚕满目惊骇的望着她,顿时不解的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北宫末蚕摇了摇头,生平第一次真心称赞一个人:“烈火七焰,你真冷血……”
是的,或许从在那废园第一眼看见她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的眼中一片清冷,哪怕她是在笑,那笑容也未达眼里,也没有温度。
这样的她,真不是他先前所见的烈火七焰了!
七焰淡淡一笑,并不言语,她冷血吗?是的,从打有记忆起,她就在生死线上苦苦的挣扎着,最开始,每杀一个人她都会偷偷的哭泣,可是久而久之,她变得麻木,杀人时不再颤抖,不再害怕,不再有愧疚感,见到血,反而带给她一种莫名的兴奋。
她的枪,她的刀都拿得很稳,从来都是一击毙命,因为这是她给死者最好的礼物,从不让他们多受痛苦。
想想,她或许还有一种残忍的温柔呢?不是吗?
看着她沉思,好似陷进了某种回忆里,她唇角的笑容淡淡,可好似冰冷,森森的,整个人好似都被一种阴冷笼罩,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错觉,他感觉她来自地狱。
“你知道吗?在我眼中,除了我自己的生命,其它的在我眼里看来都溅如蝼蚁。”突然,七焰抬头,对着北宫末蚕璀烂一笑,可那笑容好冰冷,冷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世人说我冷血也好,无心也罢,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所以,只要是不威胁到我的生命,不管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如果你再敢要我的命,那就要有死的觉悟拿命来换,我烈火七焰在此发誓,不管是王爷还是皇上,是朋友还是亲人,只要想我死,我都会拖着他一同进入无间地狱,哪怕永世不得超生,我也无所谓。”
森森的寒气,布满了整个室内。
冷酷无情的话语带着森森之气强劲有力的击在北宫末蚕的心上,引起一阵颤抖,那一瞬间,他毫不怀疑她说出此话的可能性,但是另一种信念无声的在他的心头发了芽,生了根:“不管如何,你都已经是我的王妃,我是绝不会放你离开,更何况,我们刚才,刚才都……”
七焰非常惊讶的看着北宫末蚕红了脸,那一脸媚色生生的让七焰又咽了咽口水,果真是极品美男啊!要不是她曾立誓绝不碰处男,她恨不得立马把他扑倒,可是嘴上却说道:“刚刚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们什么都还没做呢?”
都没进去,不算不算的。
可是北宫末蚕一听,当下就不乐意了:“什么叫什么都没做?你吻过了也摸过了,就连我那……里也被你握过了!难道你想抵赖?”
一斤汗!
七焰连忙摇手辩解,处男她可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没有做到最后,不信你看……”七焰连忙卷起自己的衣袖:“我守宫砂都还在,所以我们还不是夫妻。”
七焰心下大急,在这里,名誉上来说她还是人家的妻子,但一夜情还可以,可是要她一生跟一个男人相守,她可没那个信心。
见她焦急,北宫末蚕心中暗笑,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一脸的哀怨,果然是个腹黑的主:“我不管,既然你已经玷污了人家的清白,你要负责,不然我去找皇兄评理。
啥?这种事情去找皇上,还让不让人活?
七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躺在床一脸妩媚风情的绝色少年会是先前那个一脸冷气满身霸气偶尔还带着丝邪气的王爷,这……变得太多了吧?玩笑开大发了!
“王妃,水准备好了,请王妃沐浴。”
此时心疼感好了些,七焰连忙站起身来,把那春光外露的王爷用被子盖上,这才扬声道:“进来……”
“怎么?王妃还怕为夫春光外露,便宜了别人吗?”北宫末蚕一改平日走的冷酷路线,邪邪低笑。
七焰白了他一眼,不理。
她这才发现,这小子有很多面,可哪一面她都不是很喜欢。
金环把热水送了进来,倒进了檀木浴桶里,看着小姐衣衫不整和王爷卧于床塌的样子顿时羞红了脸,当下低垂着头,等水弄好之后,又拿来些花瓣洒进水中,顿时花香四溢,香气逼人。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七焰让她下去休息,金环这才急急的出了房门,不由得仰天长叹,看来小姐是真的失忆了!她和王爷已然木已成舟,她是真的忘记那个如仙般的男子——雪雾倾城了!
忘了也好,反正雪雾公子的心里也没有小姐,现如今这种结果不是很好吗?
七焰将房门关好,旁若无人的脱净了衣物,慢慢迈进浴桶中,水温怡人,花香四溢,端是舒适宜人。
看着她那完美如玉的身子,北宫末蚕顿时下腹一紧,大有喷鼻血的冲动。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她太过大胆,哪有半分女儿家的羞涩,在男人面前竟然那样毫无顾忌的宽衣解带,脱得一丝不挂,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