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冷妻残夫:五岁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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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真后悔买这东西回家了,他完全是自找罪受!本是希望她心情能好一些,别再整天沉默寡言了,买只兔子回家,也好让她快些忘记流产的事情。可现在,她笑是笑了,笑得很乐呵,可全都是为了这只小兔子!

“它的耳朵快断了!真的要断了,你放手!让你放手!”肖兔冲着裴捷大吼,气得血液翻腾,纤细的脖颈上暴出了根根分明的青筋,“你快放下它啊,你干嘛冲它发脾气啊,裴捷?”

他本来就高大,现在更是将那兔子举高在他的头顶之上,她连蹦了好几下,可完全碰不着。她一生气,双脚对着他的腹部使劲的乱踹。

他这铜墙铁壁的身躯,丝毫没有动摇,依旧稳健地站立在她面前,就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他浑身散发着冷意,手劲更是越使越大。

抓着那兔子,他又是使劲的晃动了很久!肖兔又着急又愤怒,就怕那小兔子的耳朵真被他给拧断了。这等血腥的事情,她不认为他做不出来。

“小兔,你就这么喜欢它?我和你说话为什么不理我?”他吃醋了,和一只活兔子吃起了醋。

肖兔摇头否认,“我哪里不理你了?我给它想名字,我没有不理你。裴捷,求你了,快点放点放它下来吧,真的会弄伤它的。”

“你就是不理我!”他固执的较真。

真是幼稚!就为了这点屁事气上了?肖兔糊涂了,也更加气愤了。

倏然,裴捷手一松开,那只兔子从他的手里迅速落在了床铺上,弹了一小下。好在,他可没直接扔在地板上,不然,她非得和他拼命了。

粗人,真是个大粗人!

肖兔揪紧了心,心疼抱住那只兔子,轻轻地理顺着它的毛发。小白兔在磨牙呢,还有些哆嗦,两只耳朵一颤一颤的,一定是被那男人吓坏了。

要是它能说话,它一定哭坏了。可能是心理作用,细看,这兔子和她还真有几分相像。看着裴捷这么对待它,她便想起了他欺负她的情景。

她立刻恼怒地瞪了他几眼,哼着鼻子,“你吓坏它了!讨厌鬼!哪有你这么粗鲁的男人?它该多疼啊!”

翻身,搂着那只兔子,她躺进了被子里。嘴里絮絮叨叨的细语着,他虽然听不清楚,可估摸着她一定没什么好话。

“肖兔,你再这样,我现在就把它扔进锅子里活煮了,你倒是信不信!?”他沉默了半天,才恶狠狠的威胁道她,这东西还不是他买特意买给她的,但那兔子明显是抢走了他的风头,“为了一只兔子,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这东西还不是我买给你的?”

肖兔才不愿再理会他,抱紧了怀中的小白兔,嘀嘀咕咕的哄着它。那兔子躲在肖兔怀中,不停地跺脚,可见真是被裴捷给吓住了。

小女孩哪有不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的?尤其是肖兔,从小,身边就只有一头大灰狼,就会欺负她,调侃她的恶人!如今,能有只小兔子和她作伴,她真是又感动又欣喜。

这就好比,对于腹中痛失的孩子的思念之情,完全寄托在了这只兔子身上。看着这小小的白兔,只是比她巴掌大上那么一点,不会叫喊,只能发出细细的声响。抱着它,好似怀抱着她的小宝宝,她有了精神依托,仿佛她的小宝宝也仍旧在她的腹中。

“你给我起来!”他拉扯着她,这像什么话?以前的小兔子可不敢这样,成日就喜欢粘着他,他就是离开她半步,她都不乐意。

“你干什么这么凶?它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你会把它弄伤的!”肖兔将小白兔藏到了身后,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可还是得先保护好它。

裴捷真有将它活煮了的念头!

他闷声走到边上的沙发,一屁股重重的坐了下去,可又立刻站起身,来来回回的在她跟前踱步。边走,还边瞪着她。

他打开衣橱,拿出了一根领带,又换上西装。

“肖兔,我上班去了,你一个待在家里!”裴捷装模作样地走到了门口,大手愤力地拧着门把,“既然你有了它,我看我也需要陪着你了。”

他停下了步子,站在原地,等着她认错求饶。他如果说要走,她还不得急得火烧屁股?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地求着他?

等了十来秒,后面没有声响。气得他满脸铁青,他说要走,她也不开口留住他,真是要活活气死他呢?他真是连一只兔子都比不过了?

真搞不懂这女人,他连日来对她这般千依百顺,好几次都忍着脾气没发作出来。可到头来,还是不如一动物在她心里的地位,这股气,他可忍不得。

“肖兔,我说我要走了,你听见没有!?”裴捷回到她身边,又冲着她重复嘶叫了一句。

现在,他完全没有台阶下,自己想找台阶下却也找不着!只好粗着嗓子对她大喊大叫,借着戾气,吓唬吓唬她。可是肖兔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关心着怀中的小宝贝,似乎是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如此,他除了离开还能怎么样?又是恶瞪了她一阵,看着她和那只兔子缩在被子里,听着她小声地哄着那只兔子,他的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真不走,他的脸可就丢大了,往后,她也就愈加的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小兔子无视他了……完全无视于他了!

无奈,他冲到车库,只好开着车,出去溜达了几圈。气冲冲的出门,他还当真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几次,都想着半路这回了,可又怕在她面前失去了威严。

见到裴捷开车离开,门外守候多时的男人便逮住了机会,畏畏缩缩的从草丛堆里探出脑门,四处张望了几眼,才安心走出来。

他摁下门铃,蜷缩着脖颈,不安的站在门口。这座别墅就似一个囚笼,将他的女儿困锁在其中,也阻隔了他们父女的一切联系。

他知道他的女儿怀孕了,也知道他的女儿流产了,他知道关于女儿的所有事情,可除了独自默默的心痛,他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