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大了,她知道自己的老公不一般,身后,千千万万双眼睛正盯着他,她不能再害得他丢人了,她该给他长些面子的!
“小兔,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你要是一直都这么柔柔弱弱的,到了外面只能被人家踩在脚底下。你乖,听老公的话,该狠的时候,就千万不能心软!”他眼中尽是柔情蜜意,拥着她削瘦的肩头,他的心一阵阵的抽搐着,尽管很浅淡,可还是扯痛了他。
他琢磨着,也许该指派一名贴身保镖了。
就算他再当心,可难免会有意外的时候,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往后极有可能再度发生。小兔子脑子不好使,别人随便糊弄几句,她般乖乖的跟人家走了,被拐卖了都还傻呵呵的数钱呢。
另外,暗中的几个家伙早晚会有动静,今儿个是周家姐弟,明天说不定就是刘家兄妹?当然,还有他那亲弟弟……
风平浪静了那么久,也该出点乱子了!
“这事情就算了,老公,算是小兔求你,我以后听你的话就是了,我不会再随便相信别人了。可是今天,你就饶了他吧,我以前欠过他不少,现在就当做是还清了。”她的眼眸中含着恳切的光芒,真要算起来,她的确是亏且了周韦彦不少。
她可以想象的到,如果现在不阻止裴捷,那么即便是在周家的地盘,他也一定会将人打得面目全非,事情闹大了,届时就不好收拾了。
她不要裴捷为了她,再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前阵子,因为她父亲的缘故,裴捷好些时日都疲于应付那些缠人媒体,她光是看着都心疼这男人,明明就是他被砸破了脑袋,可结果所有的矛头却都对准了他。事情是如何收场的,她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渐渐的也就消停了,裴捷向来不准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男人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来不允许任何脏东西将她玷污了,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他,抹平了她心中多年的伤口,没有家庭的温暖,这一直是她的痛,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她只期望能和这男人平平淡淡的走完下半辈子。
如此简单的愿望,不曾料到,终究,还是成了奢望……
大门没有锁住,他牵着她的小手往里走,更不忘吩咐她道,“我办事的时候,你就安静的站在边上,不许多话,更不许添乱。”
“别,别……老公啊,我们还是走吧?”肖兔抓着铁门上的栏杆,在这门口与他执拗了起来。
对这周家,她不曾了解,也不清楚这家人是什么背景,什么来头。可是那两姐弟,她已是接触过许多次,尤其是周韦彦的姐姐,她此生都忘不了,这个女人可是勾搭过她老公的!
那一年,她还在读高中,可偏偏不凑巧裴捷和这个逍遥快活的时候被她逮个正着,从此,这怨恨也就埋没下了。
裴捷不吱声,拉着手便直接冲进了屋内,周家的下人听见敲门声立刻前来开门。年迈的老下人不认识裴捷,这也是自然不过的事情。肖兔一阵尴尬,无所适从。
待下人上楼通报之后,周郁颜身裹着浅粉色的睡袍,优雅的走下楼……
见到来者是裴捷,她无疑是最惊讶的!虽然知道他必定会找到她质问酒店的事情,可没料到这个男人如此的心急。也可见,肖兔这女人是多么的贱!明明韦彦最终没有对她做出那种事情,可她逮住了这机会绝对又在裴捷面前装可怜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上她?
这是裴捷第一次来周家,第一次……
以往,当她和男人关系尚且密切之时,他们始终都是相约在小公寓见面的。裴捷不喜欢麻烦,所以不来不会傻到直接冲上她的家门口。
“裴总……我不是看错了吧?”周郁颜手扶着楼梯把手,扭摆着细腰,脸上挂上看似淡然的笑容。
她无视一旁的肖兔,不过是斜眼瞟了她一记。
大了个肚子?!
那鼓起的腹部,让她看着便作恶!
“小兔,别怕,不需要低着脑袋!”裴捷望着这不争气的小东西,蹙起了眉宇,躲躲藏藏的,她是有多胆战心惊?
“都说了别来了!何必要把事情弄成这样呢?”肖兔的余光瞥见周郁颜那抹凌厉的眼神,便开始不住的往后退步。
粗略望着屋子里看了一眼,周韦彦似乎是不在家,她才算懈了一口气。
她神情不安的挽住他的胳膊,可在别人的家中,她连大声说话都觉得哆嗦,只好低着脑门,怯怯的蠕动着唇瓣。
又一次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袖管,“老公……”
“他人呢?躲着不敢见我了?让他滚出来!”裴捷冷傲的嗓音飘忽在屋子中,那小子干了混蛋事,怎么着?现在是打算躲起来不见人?
周郁颜一派冷静,“裴总这话从何说起?”
争端才刚开始,周韦彦恰好醉醺醺的回到家中,白衬衫松松垮垮的罩着他修长身躯,发丝微乱,他踉跄的扶着墙壁走到裴捷跟前。
他冷哼了一记,嘴角自嘲的牵动着,仿佛裴捷出现在他家中并不是什么让人诧异的事情,相反,这是他意料之中的。
但是,当他的眸子对上一边的肖兔之时……
万念俱灰!他僵硬的站立着,久久无法动弹。
说不出她是哀怨更多,还是憎恨更多,可他唯一的能确定的,便是冷漠。
裴捷见到人,立马走近他,扯起了他的领口,“臭小子!”
好在这些天周家二老都不在家,否则见到这火药味十足的情形,还不得下破了胆子。
“呵?裴大总裁竟然亲自找上门了?我怎么担待得起?”因为醉意正浓,周韦彦已经不清楚自己的所言所语,抿嘴哼笑道他。
那一拳头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周韦彦的鼻尖处,血流如注……
“韦彦!你怎么样?让姐姐看看有没有事?”周郁颜惊恐万分,没有料到裴捷真会对周韦彦动起了手,这一拳头不轻,韦彦的人已是被撂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