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妈妈……我妈妈在哪里……呜呜……小卯饿……”抱着裴捷的小腿,她就这么缠着他,见不着妈妈,她便对着这个男人撒泼。
“小卯,你要是再哭,爸爸就打你了?”将女儿拎在手里,他严肃的威胁道,可想起那时候在水塘村的情景,他又立刻将孩子放在地上,并且蹲下身,“妈妈累着呢,没功夫喂你,你要是肚子饿了就去找那婆婆,嗯?这地方,你以后都不准进来,往后别再缠着妈妈了。”
他的话,这小家伙根本没用心听,依旧两眼泪汪汪的不安的抽泣着。找不着妈妈,她的泪水势必不会停住了。所谓的爸爸?她根本就没当做一回事,从小,她就只有妈妈和外公,这也是她认定的唯一的两个亲人。
他正想要将孩子打发走,背后忽然被人踢踹了一脚……
这一脚,很是大力。怨恨,愤怒,羞耻,全都借着这一脚发泄而出了。
由于是半蹲着的,所以他重心没稳当,身躯稍显狼狈的往前倾去。幸好,他一手撑在地上,才以至于没再孩子面前丢了脸。
不然,非要她好看!
“你干什么?肖兔!疯了吗!?”回过头,他当然知道是谁在背后给了他一脚,除了那刚被他折磨完的女人还能有谁?
他恼火的瞪着她,太不知好歹了!
以为她刚才在床上不吭一声,心里兴许是服软了,或许是害羞了所以才没吱声。可现在还有胆子给他一脚,看来,她还是没学乖。
“小卯,快起来,怎么又哭了呢?”肖兔的身上只披着一件长外套,简单的裹住身子,便赶紧跑出来安慰女儿,“妈妈在呢,别害怕,跟妈妈说为什么又哭?”
对着孩子,肖兔一直很有耐心。
扑进了肖兔的怀中,孩子的哭声才渐渐的止住,小脑袋一个劲的往肖兔胸口钻,急急忙忙的钻进她的衣服里,“妈妈,小卯饿……嗯……”
“小卯……”
肖兔尴尬的抱着孩子,当着他的面孩子就着急的吮了起来,听着那滋滋啧啧的声响,她脸红到了耳根子。
当母女俩搂抱在一起的时候,当这小鬼咕哝着嘴巴惬意的喝着奶水,一脸满足的表情,当这个女人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后背,脸上一派安详……他俨然,就成了一个只会欺负弱小的老恶霸。
母女俩的眼里,容不下他的,站在边上,他显得只是一个多余的外人。威逼,诱哄,可谁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裴捷,我看这次年中的酒会放在这个月底吧?”刚结束完公司每月一次的高层会议,邹振宇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裴捷商讨起关于酒会的问题。
这个月末,农历五月十五,这可是一个好日子!
裴捷抿嘴,轻声的哼笑,这家伙竟然还记得?若不是他忽然说起要举办酒会,他根本就将这个日子给忘记了,最近为了家里那母女俩的事情,他已是分身乏术了。说起酒会,今年的酒会可不比曾经,只是吃喝玩乐而已,他必须要予以重视。
“你家兔子知道那是什么日子吗?要不要安排那母女一起出席,你也正好可以把事情解一次释清楚,省得外边一直猜忌。我看现在,好像别人好不知道你把老婆孩子接回家了,要是风声泄露了,可就有的你麻烦了。”邹振宇斜起嘴角,靠近裴捷的耳边,“裴捷……真是岁月不饶人呐。你……也都四十的人了?”
让肖兔俩母女一起出席酒会,不止可以光明正大的公布她们的身份,免得媒体乱猜忌。另外,这也将是一次成功的炒作,吸引各方眼球的同时,将公司这一季的新产品做一个响亮的推广。
再有,就是给裴驿为首的那些破坏分子一些警示,借这个机会,让他知道这块土地上谁才是真正的老大。明的,暗的,他都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了!
“邹振宇?你再和我废话!”裴捷的脸上显露了不快,“酒会的时候不是说好由你来处理吗?这事情你尽管去办。”
一眨眼,他已经步入了四字头。可是家里的小兔子依然那么美好而稚嫩,自从肖兔做了他的女人,他就没再过生日,隐约之中他刻意的想要避免一些东西。
年龄,是他不愿提及的忌讳。
也许有一天,当他的头发渐渐花白了,当他的面孔刻上了一道道的皱纹,而她,或许还是一个娇娆的小妖精。
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年纪,他这样的岁数,这样的身家,在别的女人眼里可是吃香的很。可是到了那只兔子眼里,他有些没把握了。
“裴捷,你这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其实说真的,我真替那只兔子抱屈。”见裴捷不耐烦的转过身,邹振宇立刻绕到他跟前,“十来岁就是你的女人了,还给你生了个孩子,她这一辈子……也就你这么一个老东西了。”
“够了没有!?”他怒喝。
这种话,总是能惹得裴捷不高兴。
跟着他究竟是怎么了!?
他除了年纪大了小兔子稍许,别的地方可从来没亏待过她,别说他现在这把年纪,就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他照样能让她在床上求饶连连!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这小兄弟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小兔子而生,在那方面,他从来都是让她享受到了女人最大的性福。
他用眼神斥责了邹振宇一通,然后不声不响的回到办公室,虽然他没什么兴趣过生日,可这次的年中酒会却是他格外重视的。
去了一次太原,可是因为私事的关系,所以一无所获,他根本没来得及亲自找那些小企业的老板谈过话。没弄明白裴驿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搞定那么多小企业,他心里总是不踏实,预感这一回当真是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而公司在下半年又将主推新产品,还会陆续的收购几家国内的中小型企业,当然在国外也有几个目标,只是沟通成本太高,所以他打算先将国内能收复的全都办妥了,再将精力放到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