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喜欢和官场的人打交道,可他却极其的熟络于应付官场的那些酒囊饭袋,裴家没有官家背景,是靠着裴老爷子自己一手创立的。天中集团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自然也要得益于裴家和政府的官家子弟有着良好的“交流”。
“兔兔,今晚上可别胡闹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依附着我。”将她带到了角落,较为僻静的位置,他大手抬起她的下颚,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之后,便深沉的凝着她的眼眸。
肖兔鼓着面孔,没怎么搭理他,合着今天这个男人特意带她来这种地方,就是未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装得一家三口恩恩爱爱的!?
“裴总。”一名身着灰色西装,头发中长的男子拍了拍裴捷的肩头。
回身,这男人,他似乎是有些印象的,可一下子还真没记起来。
“裴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成洛,上个月我们才见过的?”这叫成洛的男子,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邹振宇请来的,这个男子也正是当初在帮他在娄烦县打点好一切的人。
只是从水塘村回来的时候,由于走的太匆忙,他根本就没来得及答谢这成洛,回来之后,也一直苦恼于这俩母女,于是成洛的这份情他便彻底给忘记了。
现在他这么一提,他倒是全都记得了。
他将自己的女人掩到身后,对着这成洛伸出了手掌,以示友好,“成老板,我当然记得您了。”
成洛的爷爷是四十年代的当军的,而成洛的奶奶则是当时军队里的队医,两人顺理成章就这么走到了一起。那个年代,一切都是靠这本事的,成家老爷爷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的。不似如今,为了挤入军队,那可是要头破血流的,现在的军队那可真是浑浊不堪了。
但是这成洛也不仅仅是纯粹的军二代,他的继父是靠着挖煤起家的,由于复杂的家庭关系,这成家可谓是背景雄厚,这潭水,可深着呢!
若非是富可敌国的商人,这些个军二代是全然不会放在眼里的,但是这成洛平日里也得上极为低调,所以至少在G市,没有太多的人知晓他惊人的背景。
“裴太太真是好福气,裴总千里迢迢的去我们那小地方,原来就是为了接您回家?”成洛抬起手中的酒,轻笑着,“夫人赏脸喝一杯?”
一看到酒水,肖兔的脸色立马变了。
而她身旁的男人更是将那酒杯抢到自己手中,面色显然没方才那么自然了,“我太太不喝酒,不如就由我陪成老板喝了这杯?”
成洛却没想要罢休,“裴总,这就是您不对了,这么不给我面子?”
“我们家有规矩,我太太不准喝酒,成老板也别让我为难?”裴捷明显是在忍着怒火,装着和颜悦色的笑了笑。
将来,他说不定就得麻烦这成洛,比如裴驿在太原的那些勾当,他是如何收购那些小企业的,他耍了些什么手段,要是就通过成洛打探一下,事情必然是一清二楚了,也可以省去不必要的精力,所以他给足了他面子。
这要是换了别人,他哪能容忍别人给他的小兔子灌酒?
也许是赌气,也是就是让这个男人没面子!
肖兔接过酒杯,直接一口灌入口中……
这酒,可绝不是什么葡萄酒,液体滑过喉咙的时候,烈酒立刻呛到了她的气管,从嗓子往下都像是被火烧似的,她辣的睁不开眼睛。
她猛烈的咳嗽了几下,眼角沾着了,面色通红。
“裴太太真是好魄力?”成洛眯着眼睛,这个女人是有点意思的,他早就听邹振宇说起过了,这裴捷疼老婆,向来不准许别人动他老婆的注意,就算是一般的小宴会,他也甚少带着老婆一起出席。看来这些话,一点都不假!
可他也绝不是成心要给这个女人灌酒,他是料定了裴捷一定会拦下,所以强迫着她喝酒,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但是这个女人,这么烈的酒,她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吞进了口中!到底是裴捷看上的女人,的确能让男人提起兴趣,长得这般水水润润的,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性子也颇有意思,柔弱中带着一丝倔强,男人不就是偏爱这种女人吗?
“裴太太?”成洛又送上了一杯酒。
二话没说,肖兔立刻接下了,入口之前她特意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不准的事情,她偏要做,他不许她喝,她就是要喝。
喝酒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再难喝的东西,只要她咬咬牙闭紧的眼睛,也就是这么一两秒的事情。这个男人喜欢面子,处处都是那么一副大男子主义,她就是看不过眼。今晚上,是他非要她们母女俩来这种地方的,那么他就该想到她会遭遇到这种事情,他就是气红了眼睛,她还是要喝!
两杯烈酒下肚,她的脑袋已经晕晕乎乎了,可她睁着眼睛,指甲掐紧了自己的手心,千万不能躺倒在他怀中。
气势上,可可不能示弱了!
成洛瞧见裴捷的面色已是黑沉一片,他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却似乎是过活了?弄得人家夫妻不愉快,这可不是他的本意,况且裴捷和邹振宇是兄弟,如此一来,他岂不是不好交代了?
想要开口打圆场,可这裴捷却用那骇人的双目盯紧了他,犹豫了少许,他这会儿最好还是闭上嘴巴一个字都不说为妙。
“成老板,我太太醉了,恕我先告辞了!”裴捷阴沉着面孔,语气明显是不悦的,身旁的小兔子已经微微咧开了嘴巴,这表示这个女人当真是要醉酒了!
成洛点了点头,然后沉默的看着两人离去,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的确是无心的,好端端的,他可没想要破坏人家夫妻关系。
但是这裴捷,似乎是记恨下他了!?
他使劲的拽着她,这女人有些迷迷糊糊了,身子滚烫,嘴里也不知在轻细的胡言乱语些什么,他另一手还得抱着女儿,所以这走起路来格外飞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