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地儿绝对的偏僻,距离公司至少也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小区内的居民大都是中层阶级,几乎没几个人认得他,即便有人认出了他,可也自然是不敢多话的。
如此一来,也就省去了不少麻烦。过去的五年,几乎每个周末他都是在这处小公寓,都是和周郁颜共同度过的。
裴捷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熄灭了引擎,他眉头深锁的走下车,步伐沉重的走进电梯。
到了六楼后,他没有按下门铃,突然觉得很厌烦,周郁颜这个女人比他所想的要难缠太多。而且,这女人的身家背景,也绝不简单。
自那次,她瞒着他,暗中安排了记者偷拍她与他的交欢画面,他便开始注意这个女人了!
对于这个女人,他果真是大意了。
周郁颜的身家背景,绝非他以为的那么纯粹。这个女人,有着令人称羡的家世,虽不足以和他相较,可是以她这般的家底,甘愿在他手下做了五年的助手,这便不对劲了……
他派人彻查过多次,但并未发现其中不妥,也就是说,她接近他,不是为了商业上的目的。于是这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人爱上了他。
她爱他,那么所有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所以,这事情他并没有太过的多虑,时间久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只要这个女人守分寸,他不会计较太多,他也不愿太多的精力在这件事情上。
但是,他疏忽了,
原以为,给一笔钱,将她打发了,也就没事了。可如今看来,事情并非他想象中这般顺利。
“咔嚓——”门打开了。
周郁颜站在门口,双眸迷离,凝着门外的男人,神色没有任何惊讶,“裴捷,你到多久了?怎么不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
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配着深V的领子,这衣服别有心机,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诱惑。
勾住他的手臂,周郁颜靠在裴捷的肩头,她挽着男人走进门,像是亲密的爱人那般。她的眼底泛着血色,像是才刚哭泣过,她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进屋后,她走进厨房,泡了杯咖啡,他最爱的口味。
裴捷双手插着裤袋,冷漠的靠在墙边,看着女人忙碌的身影。他从衣兜里掏出香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表情很烦躁。
周郁颜端着热咖啡走到裴捷身边,冲他淡淡的笑着,她将咖啡放在茶几上,又走近他,将他带到沙发边,按住他的肩头,和他一起坐下。
她将咖啡杯递到他抿紧的嘴边,“没放糖,是你最喜欢的,快喝吧。”
裴捷冷睨,手一挥,杯子掉在地上,碎裂开了。
“哐当”——很响。
而那热腾腾的咖啡则泼在了周郁颜敞开的衣领处,霎时,她的雪白的肌肤被烫红了。她蹙眉,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抹着身上的咖啡渍。
火辣辣的滋味,烫疼了她。
“裴,你这是做什么?你把我弄疼了!”她娇斥道,“为什么要生气?”
裴捷不耐烦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冷漠的眸光投在周郁颜脸上,“周郁颜,你够了没有?我时间陪你玩!”
深更半夜,他之所以愿意见她,只是为了把话说清楚。和周郁颜的事情,他不愿再拖下去,这女人的心思让他琢磨不透。凭他的直觉,这女人是绝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周郁颜扯着自己的上衣,衣服被咖啡浸湿了大半,呈现出透明而惑人的光泽。这样的女人,只要是一个男人,或许能无法抗拒的。
她抿嘴,媚笑着。
裴捷的眼里只剩下烦躁,一把推开了缠绕在他身上的女人。
小兔子赖着他的时候,他便绝不会有种厌烦,他喜欢小兔子不听话的缠滚在身上,喜欢她不断的撒娇着,无理取闹着。不管小兔子做什么,他都喜爱极了!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只会让他不住的生厌!
“周郁颜,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你陪我睡了这么些年,要多少钱你开口便是,别给我装可怜!无论是多少数目,我都不会在意,当初,是你心甘情愿跟着我的,不是吗?这几年,你也没少从我身上捞好处。”裴捷将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扔在地上,冷言,“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周郁颜捡起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不少个零。
这数目,绝对可以养活她几辈子了。
可她,不缺钱。
“我有钱,我家也有钱。裴捷,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没有派人好好彻查我们家吗?”周郁颜将支票撕得粉碎,散在裴捷脸上,这个男人,为何依旧是这般无情?
她的身家背景,想必他也是彻查过了,可是事到如今,他仍然只给她钱。钱!她不要!
她心甘情愿的陪这男人睡觉,当他见不得人床伴,做个默默无闻的地下情人,是因为她真心爱慕这个男人,绝非其他。
他无情的眸子,让她心碎了,“裴捷,不要这么对我,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裴,我不要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般的低声下气,不是她的性格。苦苦的哀求男人,也唯有对他一个。
面对裴捷,她的骄傲被消磨的无影无踪,拥住他的臂弯,她的身子瑟瑟发抖。
可她,还是被男人无情的推倒在地。
裴捷拍了拍衣服,眼中闪烁着严酷的冷芒,“周郁颜,别再让我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以后别再烦我了!”
他迈着愤怒的步子,走到门口。
周郁颜从地上颤悠悠的爬起来,冷冷的笑着,身体也跟着震颤,“裴捷,那女人有了你的孩子,你就想把我一角踹开了?你当真,当真,喜欢上那只野兔子?我呢,我跟着你的这几年,我要求过什么?无非,我只是希望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可你每一次都拿钱羞辱我!为什么?”
见男人沉默,她继续道,“不过,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比我还傻,有了你的孩子,还自己为有多了不得?裴捷,以前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怎么能让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说过的,她不配的,那只小兔子只是随手可仍的玩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