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苍宇抬头,看见水贝贝有些红肿的眼睛,轻轻的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这点疼就让你哭了。刚刚还说要寻死的,死时的疼痛更让你难受。”
他若是以为他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哭的,那么就让他这样误认吧。如果,他对她只是普通的兄妹感情,那样多好。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门打开,一头银发的陆铭走了进来:“有什么事?”
水苍宇收起了刚刚那宠溺的神情,指着水贝贝:“她的手受伤了,帮她包扎下。还有,刚刚她跌倒了,不知道有没有动胎气。”
陆铭点点头:“我明白了。”
先替水贝贝检查完身体,陆铭点点头:“还好,胎儿没什么问题,只是以后要注意了,这次幸运,不代表以后还幸运。头三个月是很关键的。”
“恩,谢谢。”水贝贝淡淡的回了一句。
拿起了水贝贝的手,陆铭仔细的看了下:“我先把伤口清理干净,在包扎。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些。”
一切处理好了,水苍宇走到了水贝贝的面前,看着她眼里依旧喊着泪花。
“抱歉,让你受伤了。在你手好之前,我会一直来喂你饭的。”
“这点伤,不碍事。”
“那你一直在哭。女人,到底还是脆弱的。就这样说了。”不给水贝贝否决,水苍宇已经起身离开了房间。
“哥哥,你可知道,我不是因为伤口疼而哭的。”喃喃的说着,水贝贝将手举到了唇边,轻轻的吹着。
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了。
可是,现在她只是觉得越吹她越疼,连同她的心,也在绞丝般的疼痛着。
另一件房子里,椭圆形的会议桌前,水苍宇愤怒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而一边,一个年轻人看着愤怒的水苍宇,抖了抖肩,继续按动着手里的控制器,指挥着屏幕上的图片,继续报告着:“巴黎,森尔家族,指责暗杀失败。”
“他们人在哪?”十指交叠在一起,水苍宇脸色阴冷的问着。
“他们,莫名的受伤了。现在还在医院。”
一道狠毒闪过了水苍宇的眼睛:“失败之人,留着也无用。”
“是,我明白了。”
会议室里的人慢慢的散去,坐在桌前的水苍宇沉思着。
“陆铭,你留下。”
正准备出门的陆铭停下了脚步,走到了水苍宇的身边,站在那儿:“什么事?”
“你觉得会是谁?”龙焰出手,一向就没有失败过的,可是最近的总是失败,对于他们的名声来说,太不利了。对方很狡猾,只是一味的在破坏。
“会不会是同道中人?”看着眉头紧锁的水苍宇,陆铭有些心疼。
“可是敢对龙焰挑衅的人,会是谁?”龙焰的名声在外,敢和龙焰做对,想必对方也是一个狠角色,“难道会是他?”
“谁?”
“最近可有秦然的动静?”水苍宇的目光紧紧的看向陆铭。
“你是怀疑他?”陆铭想了想,若是有谁的话,那么秦然,的确有这个嫌疑。说不定,上次攻击龙焰电脑系统的人,也是他,“没有,自从他忽然消失后,再也没有他的踪迹。”
阴冷的笑着,水苍宇眼睛瞬间变得冰冷:“想必他是找到了什么靠山。”一个废人,竟然还有人愿意收留他。
“你打算怎么办?”看着冷冷的笑着的水苍宇,陆铭问着。
“不怎么办。”一拍桌子,水苍宇站了起来,“我倒是很想看看,这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水苍宇最近的脾气很不好,和她在一起时水贝贝明显的察觉出来了。虽然每次陪着她时他看起来就像没有什么事情似的,但是时不时的水苍宇会陷入到沉思之中。
“你要是有事,去忙吧。”这几日,水苍宇就像一个尽职的丈夫一样,每天都会陪着她散步。有时,他也会摸摸她的腹部。但是,亲情与爱情,她是无法转换的。
“不用,我想陪着你。”水苍宇将水贝贝的手轻轻的放在手掌心里,陪着她慢慢的走着。
“你不用对我这样好。”水贝贝看着身边的高大身影,他忽然间变得这样温柔,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的严厉。怀柔政策?可是无论是铁棒还是怀柔,对她来说都是无用的,“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开心的话,让我离开。”
身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那阴冷的视线直直的逼视着她,转瞬间,这冰冷刺骨的感觉消失了,转而又是一片温柔的眼神:“你会喜欢这里的。”
“你要怎么样才能明白?”他这样软声软气的,是打定了主意要软硬兼施吗?
“我不介意有个干儿子。”没有理会水贝贝,水苍宇自顾自的说着,“我会给他最好的教育。”
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水苍宇,水贝贝的心陷入到了低谷里,他迷恋的是什么,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他偏偏就赖上了她。默默的走着,低头看着脚下的道路,无论他再做什么,在她的心里,他永远只是哥哥,这个是无法改变的。
“对不起。”她不能告诉他她就是那个被他杀死的妹妹,就算是说了,又能改变什么,“你可以是我孩子的舅舅,但是他的父亲只有一个。”
气氛在那一瞬间又凝固住了,水贝贝可以感觉的到那灼灼逼人的视线正紧盯着她,水苍宇一直在隐忍,隐忍着他的怒火。
“不要逼我。”水苍宇冷冷的说着,大手钳住了水贝贝的下颚,目光阴森的看着她,“我不想伤害你,如果你逼我的话,我会让你现在就成为我的人。”
“得到了我的身子,你也得不到我的心。”黑色的水眸带着一丝轻蔑,看着水苍宇,为了这段不该有的感情,他伤害了多少人。秦然,他的兄弟,他都可以去伤害。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那样可怕。
“不准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有些愤怒的,水苍宇喊着。她这是什么眼神,蔑视,又是同情。就好像,她知道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