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轩,我们走了,他们呢?”
“不用担心,五者不会那样轻易的死的。亚伯,他的命贵的很。沙漠里他逃过生,在海洋里,他也逃过险。如果不是敌人,我想我们会是朋友。”
事情正如聂轩所预料的一样,回到了索菲亚庄园,五者已经等候在了那里。几日后,索菲亚庄园里又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只有一个字:Fighting。
花园里,聂轩看后,只是轻轻一笑,撕碎了纸张,白色的纸张随风飘去。
走到了聂轩的身边,水贝贝看着随风飞舞的白色纸屑:“你在制造垃圾。”
“他果然还活着,”聂轩搂住了水贝贝,“只是,他的挑战我不接受。”
想到了那日,水贝贝将手里的U盘交给了凯斯利,说了一句话:“黑豹不过是个名称,谁当都可以。我帮你找出内鬼,拿回你们的东西,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聂轩,从此不再过问道上的事。”
凯斯利当时犹豫着:“雷诺,你是什么态度?”
“凯斯利父亲,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幕后没有露面,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罗恩,我想,他可以完全的接替我。”
凯斯利的目光瞄向了站在聂轩身后的白瑞,叹了一口气:“我选中你,因为你比起其他的几个孩子更稳重。更主要的,你是——”东方人,和他的妻子一样的东方人。在得知所喜欢的女人出事后,他放下了手里的业务,专程的来到了他爱的女人的国度。
“算了,你有自己的选择权。”凯斯利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会来看我吗?”
“聂大哥没有时间,我会代他来。”刚刚一直没有理睬凯斯利目光的白瑞忽然开口,“我的母亲白馨,早已离世。她这一生,没有恨过任何人。”
在听到这话后,凯斯利原本暗淡的眼睛忽然有了一丝光亮。
“雷诺!”打扮的妖艳的卡琳娜忽然出现在了花园里,“这次你也算替我洗去了冤屈,我绝对会找个比你更好的男人,让你后悔。”
卡琳娜离开后,一脸沮丧的罗恩又出现在了花园里:“你们有没有看见卡琳娜,我真怕她出去乱搞。看看你们甜蜜的样子,把一切重担都交给了我。”
“放心,遇到困难我会帮你。”看着罗恩一脸沮丧,聂轩淡淡的开口。
“真的?”刚想欢呼。罗恩看见了水贝贝在一边警告的看着他,那眼神,简直就可以把人吃了,女人是惹不得的,讪讪的一笑,“不用了,不能总是依靠你。”
一个月后的中国,酒店里,热闹非凡,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这儿举办着。
鲜红的地毯从大门入口处一直铺到大厅尽头那用鲜花扎成的婚礼台前,新郎聂轩站在花丛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捧着花簇,踏着大红色的地毯缓缓的向他走来的新娘。雪白的婚纱如梦幻般的从新娘的发端飘落,在她的身后撒出洁白的浪花。洁白的婚纱是是朴素的,仿古希腊的。穿在新娘的身上,就如同一个白衣女神一般。白色,衬托在了红色的地毯上,就像一朵清新的百合。
走在新娘身边的,是一副绅士打扮的神情庄重的冥祥。他是冷欢的男友,冷欢那丫头,听说了水贝贝要重新举办婚礼,硬是要嚷嚷着做伴娘,顺便把冥祥也拖了过来。冷欢的心思很简单,据说每一个婚礼圆满结束时,下一个婚礼便会轮到伴娘和伴郎了。水贝贝的左手挽着冥祥的胳膊,右手捧着鲜花。淡淡的笑着的脸庞让鲜花也失去了光泽。
从冥祥的手里接过了水贝贝,聂轩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重新给她一个婚礼,是他的愿望。
在司仪的一声声祝福中,两个人完成了仪式,交换了戒指,戴在了彼此的无名指上。在万众瞩目中,聂轩低头吻住了他的新娘。她不是冲喜新娘,而是他真心想娶的新娘。
下面,响起了雷霆般的掌声。
“我爱你。”在水贝贝的耳边,聂轩低声说着。
很嘈杂,但是水贝贝却清晰的听到了聂轩的声音。嘴角轻轻的扬起,眼睛里带着喜悦,水贝贝看向聂轩:“我也是。”
在热烈的掌声中,他们再一次的相拥,吻在了一起。从此的生活里,没有什么黑豹,也不在有什么惊险刺激,他们只要这样平凡的生活着,就好。
离开了内蒙古,聂轩并没有急着回去。这次蜜月,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医院里度过了,多少有些扫兴。不过想要的效果,不经意间他还是得到了。看着枕在他的肩膀上睡着的水贝贝,聂轩的嘴角微翘,勾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他们的关系,同样是在在不经意间得到了不小的改观。来的时候,偶尔她也会打着盹,但是却会和他保持着距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戒备的枕在他的身上。拿起了那个小手,聂轩轻轻的握在了手里。在那一瞬间,水贝贝睁开了眼睛,淡淡的杀气出现在她的眼里。在发现了身边的人是聂轩后,她那淡淡的杀气瞬间隐去了。在聂轩身边,她睡得安稳,因为他的气息让她安心。可是,若有人碰到了她,杀手的警觉性还是会瞬间爆发。
虽然淡淡的杀气转瞬即逝,聂轩还是察觉到了,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一脸柔和的看着水贝贝:“不睡了吗?”
摇摇头,水贝贝没有抽回被聂轩握着的手:“不了。”
聂轩说要带她去B市看樱花,地点就在B大里。四月,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花,不知道聂轩为什么要带她去看花,她是认为女人都喜欢花吗?不过,她并不喜欢美艳的花儿。花儿太过美好,却经不起风雨的凋零,最终也只能惨败的凋落一地。黛玉葬花,葬的是一种无奈。要是说她最喜欢的花,那便是彼岸花,火红的彼岸花,传说中属于地狱的花。它鲜红,不同于一般的花儿,但是却是属于她的花。她的世界,向来是和光明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