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水贝贝有些迷惑,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水贝贝只觉得,思绪一下子有些混乱。她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消毒水的味道让她知道这里是间病房。
“看什么!”水寒不客气的说着,“这可是VIP病房,你出事了,聂家的人可是帮了不少的忙。要不然,我们哪里配住这个病房!”
没有理会这个唧唧呱呱说个不停的人,水贝贝知道她讨厌这个人,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讨厌,她看向了中年妇女,“你是谁?”
中年妇女脸上的诧异之色是越来越浓,倒是一边的水寒忍不住了,几步跑到病床前,扬起手就要打在水贝贝的脸上:“装什么装!你--”
水寒的话忽然止住了,他看着紧握着他的手腕的水贝贝,在水寒的记忆里,水贝贝,他的姐姐,是一个听话温驯的人,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向西,她就像一个小绵羊一样柔顺,就算他打她几拳跺她几脚,她也不会还手,也不会哭泣,只是一个人将苦水往肚子里咽。这次她做出这样极端的事,倒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才刚刚吐出一个字,水寒只觉得钻心的疼痛自手腕处传来。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她的眼神,好可怕,凌厉的可以将人千刀万剐。水寒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水贝贝,好可怕,就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水贝贝,而是另外一个人,“你鬼附身了!”忍不住的,水寒叫嚣着。
鬼附身,听到这句话,水贝贝明显的愣住了。这些人她不认识,他们说的事,她也不知道。鬼附身,一个想法忽然闪入到了水贝贝。她,死了?这个身体,不是她的?
缓缓的将目光转向了那依旧处在错愕状态下的中年妇女:“对不起,以前的事我记不得了。”
“你在装!”水寒想摆脱被钳制的手,水贝贝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手一松轻易的就将水寒推开,没防备的,水寒一下子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了地上。刚想咒骂几句,在对上水贝贝那刀子般警告的眼神后,所有的话水寒只能吞咽到肚子里。骂骂咧咧的,水寒咕哝了几句,到底他还是欺软怕硬,不敢再有多言,而是乖乖的站在了一边。
看着靠在床上的水贝贝,中年妇女试探性的问着,“贝贝,你真的不记得了?”
水贝贝摇摇头,她记得的只是她水贝贝的事,而非这个女子口中的贝贝。
叹了一口气,中年妇女说着:“你叫水贝贝,我的女儿。”
闻言,水贝贝吃了一惊,这个身体,原来也是叫做水贝贝,世界上竟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中年妇女继续说着:“我是你的母亲江云,这是你的弟弟水寒。他今年要去巴黎留学,我们家穷,你父亲又去世的早,出国,这个负担我们承受不起。可是,聂家愿意帮助我们,只要你嫁过去就可以了。”
漏洞百出,对于江云的话,水贝贝暗笑着,江云定是隐瞒了什么,聂家,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聂家应该是位于这座A市的全国十大富豪之一的聂家:“为什么聂家要帮你。”
“你的父亲,他以前在聂家做过管家,他的女儿的身世是清白的,在加上我们遇到了麻烦,所以聂老太太才会选择你。”不敢直视水贝贝那戳戳逼人的眼光,江云看着水贝贝身后的墙壁说着。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水贝贝又问着,这里是医院。原来的水贝贝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她这个灵魂钻了空子。
“因为。”江云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着。
“哎呦,说白了,你就是舍不得那个穷小子。”在一边的水寒插话了,“什么真情,金钱面前,狗屁!姐,你就嫁给聂家又怎样!我还急需用钱呢!”
“原来是卖女儿啊。”水贝贝轻描淡写的说着,那眼神,极其的清淡,就好像这事与她毫无关系。
“贝贝。”江云还想说着什么,被水贝贝抬手打断了,“我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不待那两个人说什么,水贝贝已经缩回到了被子里。
盯着床上的身影,江云陷入了深思,水寒也是目光复杂的看着水贝贝,“是错觉吗?为什么觉得她不一样了。妈,她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你姐姐你还不了解吗?只是这回,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要是真的忘记了过去,也好。”江云有些心情复杂的说着。她何尝不希望女儿嫁个好人家。可是儿子出国留学需要大量的资金。儿子的学习成绩不好,只有走艺术这条路,根据形势,出国是一条很好的道路,现在他马上就要高职毕业了,时间正正好。不是她偏心,丈夫死了,她也只有指望儿子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养儿防老,她必须对儿子好些。
在两个人走出去后,躺在床上的水贝贝睁开了眼睛。心中的谜团一个紧接着一个,她必须要弄清楚。
因为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隔天水贝贝就出院了。水贝贝的家,是在一个破旧的小楼房里,楼道明显的有些年份了,墙壁上有着裂缝,青苔也依稀可见,楼梯的扶手上铁锈斑斑。江云在三楼靠右边的一间屋子旁停了下来,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进来吧。”
一股霉气扑鼻而来,水贝贝没有在意,以往需要她执行任务时,就连下水道她也呆过。走进这个不大的小房间,水贝贝四下打量着,她算是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急需卖女儿了,这个家真的可以用家穷四壁来形容。不大的客厅里,只有一个破旧的桌子,一个桌子腿还缺了一块,几个掉漆的椅子随便的在那。破旧的冰箱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地上的水泥地也是裂了几道口子,墙壁上白色的漆也裂开了。
“这是你的房间。”江云指着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