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水贝贝看着聂轩,给他手干什么。
有些不耐烦的,聂轩一把抓起了水贝贝的胳膊,将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刚刚拿出来的小瓶子拧开,用棉签蘸了一些瓶子里的液体,轻轻的涂抹在水贝贝手上的那一片被烫红之处,聂轩的动作极其的轻柔,就像呵护着一件易碎的宝贝。看着聂轩那专注的上药的眼神,水贝贝只觉得鼻子一酸:“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
她和一般的女子不同,就算是龙焰的千金,她所受到的训练也不会有任何的徇私。受到再大的苦,她也不能够哭,不能够抱怨。水贝贝永远无法忘记那次为了训练,15岁的她被独自一人留在了热带雨林。凶猛的野兽,巨大的蟒蛇,三天的时间里,她独自一人为了生存而奋战着。要在龙焰里生存,这是必须要经历的。和野兽搏斗时受伤了,是她自己清理的伤口,自己为自己包扎的。三天后,水苍宇来接她时,他只是拍拍她的脑袋,赞赏她长大了。对于她身上的伤痕,水苍宇没有过多的矫情。作为龙焰的人,受伤便是家常便饭。
“感动吗?”聂轩小心的将水贝贝的手放回去,“感动的话就以身相许吧。”
“你去死!”水贝贝刚刚还在为聂轩的举动而感动,没想到只是转眼间,他那吊儿郎当的少爷脾气又冒出来了。
“我死了,你不就是寡妇了吗?”聂轩将瓶盖扭好,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水贝贝。
“哼!”水贝贝挥舞着拳头扑向聂轩,“想要我的心,下辈子吧。”
一个躲闪,聂轩抱住了水贝贝:“不要闹,小心感染。”
“哪有那么严重。”水贝贝看着被抹过烫伤药水的双手,只是隐隐约约的有些疼痛罢了,手的灵活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现在,就算要她去打靶子,保证连中十环。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聂轩扳起了脸,一本正经的说着,“从明天起,不可以沾水。”
“不行,我要洗衣,还要洗澡。”水贝贝摇摇头。这么一点小烫伤,又没有起水饱,何必那样小心翼翼。
“我是你的丈夫,夫就是天,你必须要听我的。”聂轩看着水贝贝那不以为然的样子,有些气恼,她也太不爱惜她的身体了。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水贝贝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她的语气里有点小女人的撒娇气味,或许这一点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衣服,交给佣人洗就可以了。至于洗澡,”聂轩嘿嘿一笑,目光不怀好意的在水贝贝身上扫视了一圈,“为夫很乐意帮你。”
“聂轩!”水贝贝的脸色黑了。刚要说什么,门被敲响了。
“二少奶奶,老夫人请你去一下。”
聂老夫人找她会有什么事,水贝贝有些疑惑。
“需要我陪你吗?”聂轩脸上的笑意隐去了,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头紧锁,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不用了。”水贝贝摇摇头,走了出去。
走到楼下的大厅里,聂老夫人正盛气凌人的坐在沙发上,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低头哭泣的女人,女人的旁边则是石洁。看见水贝贝来了,石洁嗤嗤的一笑:“怎么,终于舍得出来了。小轩的身子刚刚恢复,经不起你的折腾。看看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起床。哪里有个做妻子的样子。做妻子的,就是要体贴丈夫。哪里像你这样无休止的缠着小轩的。”
打了个哈欠,水贝贝看着石洁:“这事又不是我说的算。”他们误会就要他们误会,她可没有打算解释。四下看了下,见到茶几上摆放的青色的苹果,水贝贝轻轻的一笑,走了过去,伸手拿起苹果,放入口中,“咯嘣”就是一口。
“不好,太酸了。”水贝贝边吃着边摇头,但还是津津有味的啃着那个青色的苹果。
聂老夫人的脸色很是难看,握着拐杖的手越来越紧:“水贝贝!”
终于忍不住的,聂老夫人扶着拐杖站了起来,重重的,她用拐杖敲着地面,“水贝贝!这里是聂家,不是你以前那个没有规矩的水家。”
水贝贝点点头:“知道啊。”
“你。”对于水贝贝这一副云轻烟淡的样子,聂老夫人是满肚子的气恼。再一次的,她重重的用拐棍敲着地面,“你以前如何刁蛮,如何没有形象,这我不管。既然进了聂家的门,做了聂家的媳妇,一言一行就要符合聂家的规矩。别的不说,小轩为了你夜不归宿我姑且不提。你看看你,一进入聂家就迫不及待的和小轩做那事,还--”后面的话,聂老夫人无法启口。
顿了顿,聂老夫人继续说着:“有些事,做过头了对小轩的身体不好,你要懂得节制一些,知道吗?”男女之事,毕竟不方便在公共场合说出,女佣告诉她,二少奶奶还没有起床。晚上是,第二天的中午还是,再加上之前她在聂轩的房间里所看到的那一幕,聂老夫人自然是认为他们是在做那事。而水贝贝一直赖床的原因是她纵欲过度。
又是一声清脆的“咯嘣”声音,水贝贝啃完了手上的苹果,四下看了看,见到茶几边上的纸篓,眼睛瞄了瞄,伸手就是一抛,苹果核在空中完美的转了一个弧度,准确的落在了纸篓里,“不错,满分。”水贝贝拍拍手,满意的点点头。
“水--贝--贝!”有一种被无视的感觉,聂老夫人一下子扯开了嗓门在大吼着。
“奶奶,我听得到。”水贝贝双手捂住了耳朵,不满的看着聂老夫人,“奶奶,我可不像你,所有的器官都在退化阶段。”
聂老夫人握着拐棍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气,此刻的她的心里满是怒火,胸口也因为愤怒在剧烈的起伏着。
“妈。”石洁瞪了水贝贝一眼,几步走到了聂老夫人的面前,拍着她的后背,顺着她的胸膛,“妈,不要和这个丫头计较。她只是一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黄毛丫头。”扶着聂老夫人,石洁让聂老夫人坐回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