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黑豹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句。
“你杀了他。”水贝贝低低的重复着,忽然她猛地扑向了方向盘:“为什么!”
没有想到水贝贝会忽然这样,车子一时间失去了控制,左晃右晃的。因为是夜间,道路上并没有什么车子,所以摇晃的车子并没有引起什么事故。只是车身偶尔会和路中间的护栏相碰撞,发出吱吱啦啦的摩擦声,车轮与下面的石阶相摩擦,嗤啦一声。又是一晃,车子又撞向了路边的护栏。可以听得见车身与护栏相摩擦的声音,如果从外面看的话,还可以看的见那点点的因摩擦而引起的火花。
“你疯了!”低声的,黑豹怒斥着。一脚踩在了急刹车上。车子猛的和路边的护栏一撞,“哗啦”一声,那是车前灯碎落的声音。看着身边差点引起事故的女人,黑豹抓起她的双手,将她猛地拉到他的面前:“女人,你不要命了!”
水贝贝挣脱着被束缚的双手:“我就是疯了,不要命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黑豹的嘴角上扬:“你就这样的担心那个男人,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不!”水贝贝使劲的摇着头。他死了,聂轩死了。这个消息,就如晴天霹雳一般,炸的她满脑子空白,胸口感到了窒息。他不是一个强势的男人,可是他说过会保护她的,会保护她的!他的吻,她再也感受不到了。吻?她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偏偏现在是那样的眷念聂轩的吻。
他说:“你讨厌我也罢,我会让你熟悉我的味道。”
他说:“我只为你一人服务。”
他说:“早上有早安吻,中午有午安吻,晚上有晚安吻,出门有送别吻,回来时有欢迎吻。”
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他帮她上药,在她的手上的烫伤好后又给了她一瓶可以恢复皮肤光泽的药膏,只因他看见了她的手过于粗糙,不是一个花季的女人该有的皮肤;他在聂家人面前不动声色的维护她;他不让她只是轻微被烫的手沾水,一个男人却为她洗脚。
泪,顺着眼角滑下,“你杀了他。”水贝贝眼中那死灰一般的眼睛失去了色彩,里面的恨意却越来越浓。
一双大手,擦掉了那滑落下的泪水,“你为他哭了。”手,滑落到水贝贝的下颚,抬起,“你喜欢他吗?”
喜欢?她喜欢聂轩吗?
水贝贝看着黑豹,被帽檐遮着,她依旧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想必他此刻一定很得意吧。心里的感情,水贝贝依旧理不清。初次听到关于聂轩的事情时,她感到气恼,因为这明显的是一个阴谋。她不喜欢恶人,那时她对聂轩是同情的。初次见到聂轩时,那时他的睡姿在无意间吸引了他,但是他们之间是陌生人。就算她对他有好感,但是这个男人却是毁了“水贝贝”一生幸福的男人,所以她又有点讨厌他。日后的相处,明明聂家的人是那样的不待见聂轩,聂轩却没有爆发出脾气,这又让她无由的气恼。聂轩的身世,又让她对他满是同情。但是却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说出了他会保护她。在聂轩的身边,明明就是危机重重,但是每晚睡在他的身边,她却有种安全的感觉。奇怪吧,可是这就是她的感觉。
喜欢吗?她不知道,没有人和她说过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从来就没有谈过恋爱,又怎会知道恋爱的滋味。可是,此刻,她看着被帽檐遮住的无法看见的黑豹的面庞,一字一句的说着,“是,我是喜欢他。”
黑豹只是低低的一笑:“赌气的话说着好玩吗?”
“我不是在赌气!”瞪着黑豹,水贝贝满目清冷的说着,“我喜欢我的丈夫。”
“呵呵。”黑豹笑的开心,笑的大声。就好像,水贝贝说的是她喜欢他一样。
“你笑什么?”昏暗的车子里,水贝贝看着黑豹,他的笑声很狂妄,难不成他是听到她的话受到刺激了。
黑豹抬手摸着水贝贝的眼睛:“你的眼睛很好看。”大手一用力,遮住了水贝贝的眼睛,低头就吻住了水贝贝那有些苍白的红唇。
躲闪着,她不要,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占了无数次的便宜,她恨他。就算水苍宇杀了她,她也没有多么的恨他,可是,此刻她的心里,却是异常的愤怒,有种想要把一切东西撕裂的冲动。男人的力气却让她无法挣脱。男人的唇舌霸道的扫遍了她唇中的每一处领地。
“或许那是一个好主意。”黑豹嘀咕了一声,转而又吻住了水贝贝,这一次不再是霸道,而是温柔的品尝着。
男人的吻格外热烫生猛,吻得更深更热烈,尽情吮吻着女人那柔嫩的小舌。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她太过于伤心了,才会有这种感觉。能给她这种感觉的人已经不在了,被这个男人杀死了。
感觉到了手被润湿,一滴咸咸的水滴落入口中,黑豹这才松开了水贝贝,离开了她的唇,“你就那样喜欢他。”
“我说过,他是第一个说过会保护我的男人!”手一伸,水贝贝握住了男人的脖子,手上的力度加大。
“你想杀了我?”黑豹的声音很是平稳,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
“是。”水贝贝手上的力度在慢慢的加大。
“你的男人没有死,如果你在这样的话,他就死定了。”清淡的话语自黑豹的口中说出,一只手还搂住了水贝贝的腰。
“你,什么意思?”水贝贝没有在用力,只是她的手依旧没有离开黑豹的脖子。
“女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杀死他了,一切只是你自己的猜想。不过,你若是杀了我,呵呵,那就说不准了。”帽檐下的如狼一般深邃的目光盯着水贝贝,看着她眼里的挣扎,犹豫。
最终水贝贝的手还是缓缓的离开了黑豹的脖子,闭着眼,挫败的坐在了一边,“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