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主。”贾母和探春同时说道,贾母也松了一口气,心里因为黛玉刚刚的动作,自信了起来,由着鸳鸯扶着,在刚刚的位置坐了下来。
黛玉一直喝着茶没有说话,让贾母又有些拿不准了起来,照理说林丫头应该先问自己来这里有什么事情的,只是她这一直不开口,倒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起这个头了,转眼又想着宝玉那孩子正在牢里吃着苦,她怎么能够忍心,于是开口叫道:“林丫头。”
“放肆,你一个奴婢岂能如此对公主说话,什么丫头不丫头的,这算哪里的规矩。”黛玉身边站着的嬷嬷立刻大声地叫道,将贾母吓了一跳,贾母看着黛玉依旧是淡笑,也没有为自己说上一两句话,心里更是生气起来,只是现在是她有求于人,贾母还是知道忍的,想到这里,贾母接着说道:“公主,奴婢知道错了,此次奴婢来是想求公主,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了宝玉那个孩子吧?你也知道他从来就没有怎么吃过苦,也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奴婢怕再过几日定是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老太太,你是想让我去跟王爷求情,让他放了宝玉,还是让他将所有贾府里的人都放了?”黛玉开口问道,这个老太太也真是奇怪,自己都已经拒婚了,难道她还以为自己对宝玉还有情分可言吗?别说是宝玉,就是眼前的老太太,黛玉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讲的。
“呵呵,奴婢求公主为奴婢在王爷面前求个情,将其他的人也一并放了吧。”贾母软软地说道,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她都忘记了自己从何时起就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过话了。
“老太太,若是这件事情的话,我是可以答应的。”黛玉开口说道,看着贾母眼里怒出的喜色接着说道:“只是这个往日我和你们府上有多少的情分想来老太太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个情分也只能用一次,希望老太太下次不要在说什么情分了,我们之间就这件事情抵那个情分都是绰绰有余的,以后也再无任何情分和感情可样了。”
“公主,你。”贾母听了黛玉同意,心里很是高兴,本来以为是因为黛玉还是念着自己是她的外祖母,所以才答应的,却没有想到黛玉后面说出的话,那意思不就是要痛贾家断绝关系吗?这怎么成,现在林丫头已经是公主了,以后贾府需要她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还有那么大一笔银子,她可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还的,想到这里,贾母眼珠一转,浑浊的老眼泪水一颗颗地就掉了下来,“敏儿,我可怜的敏儿啊,你看看你的女儿,现在翅膀硬了,连外祖母也不认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早知道如此,当初我还不如随你去了的好。”
黛玉皱着眉头看着贾母声情并茂的表演,神情也冷了下来,开口说道:“老太太,请你以后不要再拿娘亲说事了,我想娘亲在天上看着也是会同意我这么做的,还有好歹你也是娘亲的娘,你也让我娘亲安心吧,否则我看老太太你到了底下还有和脸面去见我娘亲。”
黛玉冷冷的话让贾母的哭泣继续不下去,愣了起来,好半天才开口说道:“公主,你真的一位你当了公主就万事无忧了吗?皇家的事情可谓是风云突变,说不定哪天你就需要我们府里帮忙呢,公主,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绝了比较好,多留一条路也好走不是?”
“老太太,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往公主府跑了,我和你们府里没有什么交情,就算我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不会求你们的。”黛玉冷冷地说道:“老太太,你们府里什么样的状态,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想来老太太现在应该想想三个月以后,那么一大笔银子要怎么偿还吧,圣旨一下,若是不还,恐怕京城里还有没有荣国府这个名字我们都不知道呢。”
“公主,你。”贾母站起来怒视着黛玉说道。
“大胆,一个奴婢也敢这么跟公主说话,张嘴。”黛玉身后的嬷嬷立刻开口叫道,她自己在一边听着都听不下去了,实在是自己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了,却没有见过一个想他们贾府这么不要脸的人。
“算了,轰出去也就是了。”黛玉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站起来,走到贾母面前,开口说道:“老太太,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地与你说话,以后见面就算你当我是仇人也是无所谓得。你一直说娘亲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可是在我眼里她是最好的娘亲,也是最好的女儿,老太太,你可有想过,为何我们林家那么的财产会那么容易进入你们贾府,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我爹爹为何那么不舍还是要将我送进贾府,你当他真的不知道你们府里都有些什么人,都有一个什么样的心吗?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当初你像答应过我父亲那样,好好地对我,然后好好地完成我和宝玉的婚事,你们贾府会怎么样?”
黛玉的话让贾母愣了起来,林丫头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告诉自己,都是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让贾府陷入如今的地步吗?不,不可能,若是没有自己,贾府有如何能够撑到现在,想到这里,贾母抬起头,看着黛玉出尘的脸蛋,开口问道:“公主,奴婢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老太太,你真的不明白吗?”黛玉冷笑地说道:“那么多的银两进入荣国府是因为我娘亲,她知道你们喜欢钱,所以才让爹爹送过来,将我送进去也是因为娘亲,因为她怕老太太你老年寂寞无人陪伴。老太太,你可知道,我早就有了皇上封我为公主的圣旨,老太太,你可知道,除了这个,我爹爹还给你们留下了什么?皇上已经答应了爹爹的请求,只要你们不毁亲,好好地待我,让我一生平安幸福,只要我在荣国府一日,皇上就会保荣国府荣华富贵,也真是因为如此,宫里的娘娘才会升地那么快,才会有省亲之说,老太太,你现在可明白,我爹爹和娘亲要的真的不多,只是希望我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