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黛玉开口问道。
“回公主的话,没有,属下只是点住了主子的几处穴道,暂缓血液的流动,时间一久就不行了。”白衣人实话实说道。
“这样就够了,你将四妹妹抱到床上躺好。”黛玉开口说道,心里却着急这个墨玉怎么还没有到。
这边管家听了黛玉的吩咐去告诉墨玉惜春的事情,墨玉心里自然是着急的,想要脱身,或者改日再战,哪里知道陈家洛跟疯了似地,缠着他不放,两人的功夫本来就相差不多,要想快速取胜是很难的,再加上墨玉心里着急,打得力不从心,因此处处受到限制,想要离开,却又离不开。
管家看着想去帮忙,却才发现什么叫做强中自有强中手,自己果然是老了,刚一上去就被陈家洛一掌给震飞了,昏迷之前依旧想着,公主,奴才第一次办事不利,等奴才醒了,你再处吧,想他从小就进宫,吃了多少苦才走到现在,从进了公主府后主子交代的事情那一次不办的漂漂亮亮的,现在倒好了,老了却来上这么一笔,他死不瞑目。
“你来真的?”墨玉看着管家昏倒,惊讶地问道。
“废话,不来真的,我吃饱了撑的啊。”陈家洛冷冷地说道,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这次来这里的目的。
“喂,我们下次在打行不行啊?我现在有急事?”墨玉心里担忧着惜春,开口说道,转身就想离开,却不想陈家洛依旧毫不留情地朝着他攻了过去。
墨玉险险地躲过,身后的假山瞬间就变成了碎石,这个时候,墨玉才知道不能留情了,也正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接上朝着自己飞过来的一掌,却被一个娇小的身影给挡住了,墨玉定眼一看,吓了一跳,连忙闪身到灵儿身前,接住了陈家洛已经收了不少功力的一掌。
“灵儿,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差点就打到你了。”陈家洛这个时候才清醒,来到灵儿身边对着他吼道。
灵儿愣了一下,立即笑着说道:“我知道师兄是不会伤害我的。”
“是啊,不会伤害你,会伤害我。”墨玉没有好气地说道。
“墨玉,你快去看看四姑娘吧,她吐了好多血,好像快不行了。”灵儿开口说道,话还没有完墨玉的人已经离开了。
“师兄,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来公主府就动手。”灵儿挽着陈家洛的手开口不明白地问道。
“没事,那个林公子的功夫很高,师兄是想切磋切磋的。”陈家洛开口说道。
“切磋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们也去看看四姑娘吧,我真的很担心。”灵儿放开陈家洛的说,没有等陈家洛反应过来,就拉着他往黛玉的院子里跑去。
陈家洛看着灵儿欢快的背影,也跟着笑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他要是看到灵儿眼里流露出来的那近似绝望的悲伤,或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放生了,只是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的就是如果。
墨玉飞快地来到惜春的房间,看着黛玉身上猩红的血迹,还有弥漫整个屋子的血腥味,愣了一下。
“啪。”这是黛玉这一天打出的第二个巴掌,只是这一巴掌显然比第一个更重,重到黛玉的手都发疼发麻,“你现在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看看四妹妹,打架能有四妹妹重要吗?”
黛玉说完看着墨玉走到惜春的床边,开始把脉,才哭了起来,这次她真的害怕了,四妹妹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该怎么办?她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在皇上床前的那些话,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四妹妹还那么的年轻,还有墨玉,要是四妹妹没有了他该怎么办?这一切的一切黛玉都不敢想象。只能靠在探春的肩膀上静静地哭着等着。
不久之后,灵儿和陈家洛也走了进来,不过现在也没有人有心情理会他们。
许久之后,天都快黑了,久到站在屋内没有动过的人们都忘记已经过了多久了。
“碰。”房间的桌子一下自己的四分五裂,也将担忧的人们一个个惊醒,看着墨玉一脸愤怒和仇恨的样子。
这还是他们看见墨玉看病以来第一次这么多的情绪的。
“墨玉,四妹妹她怎么样?”黛玉开口问道,也许是很久没有说话了,也许是紧张的关系,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颤斗。
墨玉没有回答,只是听得见他紧握着的手关节发出的声音。
“墨玉,你倒是说句话啊。”黛玉再次开口问道。
“姐姐,是悲鸣?是悲鸣啊。”墨玉开口说道:“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有人敢,”
“墨玉,我不要听那些有的没的,你就告诉我四妹妹会没事的,是不是?他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黛玉抓着墨玉的手臂摇着问道。
“对,姐姐,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她有事情的。”墨玉开口说道,“只是姐姐,四姑娘身边的人,在五月份开始吃过的东西,全部都要彻彻底底地查清楚。”
“墨玉,你这是什么意思?”黛玉开口问道,“你不会时说四妹妹是中毒吧?可是她吃过的东西我们都吃过的,怎么会就她一个人中毒。”
“这个就是要查的,入画,你是四姑娘的贴身丫鬟,你应该知道四姑娘吃了那些东西是其他人没有吃过的吧?”墨玉对着入画说道,现在除了姐姐以外的人他都不相信。
入画皱着眉头仔细地想着,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林公子,会不会是冰糖糕?”
“什么冰糖糕?我怎么没有听过这样的食物?”墨玉皱着眉头问道,却看见黛玉和探春都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确信问题就出在冰糖糕上了。
“林公子,你等一下。”入画说完就走了出去。
“冰糖糕是九阿哥从外面特地带给惜春的,我和二姐姐,三妹妹吃过一口,发觉又酸又甜,不喜欢,也就没有吃,只有四妹妹一个人喜欢那味道。”黛玉开口解释完,入画已经端着所谓的冰糖糕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