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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的白首老翁

赫连城是特洛国的新都,自特洛卡迪带领特洛国残部迁都南下以来,这里就成了特洛国的经济、政治、文化交流中心。经过几年的经营和建设,特洛国的经济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复。小皇帝特洛卡迪虽然聪明睿智,但毕竟是年幼,未经世事。

早朝过后,与弟弟特洛延一起研读诗文,不经意间,小皇帝问道:“延,为什么这些治世鸿篇巨著中,都不厌其烦的谈论礼仪教化,尊才重道呢?”特洛延想了一会儿,说道:“是啊,你这个问题我也不止一次的考虑过,可是没有什么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问过几次先生,他每次都是高谈阔论一番,其实总不能说服我。”小皇帝听闻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突然神秘的对特洛延说:“先生不是说过,要想征服天下,必要征服人心吗,我们今天悄悄出宫如何,来次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特洛延一听,立即来了精神,立马回答道:“你可是皇帝啊,要想微服出宫,我们还得仔细策划一番啊!”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招来两名得力的护卫,化妆成游学的士子,从宫廷后门,悄悄出宫而去。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样自由的在市井中行走,眼中的一切都觉得新鲜,川流不息人流使赫连城显得格外的繁荣,小贩的叫卖声,酒馆、赌场的喧闹声,都令小皇帝感到万分的自豪,心里不住地夸自己伟大:“看看吧,这就是我治下的繁荣盛世!”特洛延也满脸欢笑,两人漫无目地的在街上走着,两名护卫一前一后,拉开距离,警惕地观望着四周。

正行间,只见不远处,一个白首老翁,眼帘低垂,在街口席地而坐,前面小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旁边一位少年手持灵符,恭恭敬敬的站立着。小皇帝冷眼一看,心中不觉一惊:“此人麻衣粗布,却难掩通灵之气,长眉鹤发,必定不是凡人。”主意打定,于是大踏步地走了过去,特洛延不知就理,急忙追了上去。

小皇帝来到跟前,深鞠一躬,说道:“敢问先生,能否解惑我的疑虑?”“士子若是只想知道礼仪教化,自然容易解答。”老者头不抬眼不睁,随口答道。小皇帝二话不说转身让特洛延去安排个僻静的所在,不多时,侍卫回报,不远处一个小茶馆已经被包下来了。于是,小皇帝邀请老者茶馆一叙,老者也不搭话,起身就走,少年静静地跟在身后。一行人进了茶馆,侍卫守候在一楼门口,一个侍卫守候住二楼门口,小皇帝等人来到二楼雅间,小二急忙端上上品好茶。

不待小皇帝说话,老者便开口说道:“礼仪教化之事,不是一日之功,陛下急不得。礼教,在于分辨贵贱,排比亲疏,裁决万物,没有名位,则不能显扬,没有器物,则不能体现。天下自乱,必先始于礼仪败坏,教化不举。”老者开口道出小皇帝的身份,令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小皇帝微微一惊之后,随即说道:“敢问先生,既知我的身份,可知我的来意?”老者微微一笑说道:“陛下,万事归于方圆,即是道也,国家法度、礼仪亦为道,居家教子亦有其道。识人任用自然也有其道,道即是规矩,也是标准。”

小皇帝一听,再也坐不住了,拱手致敬道:“先生教我!”

老者急忙还礼说道:“陛下谨记,闲居视其所亲,富贵视其所与,显达视其所举,穷困视其所为,贫贱视其所不取。”

小皇帝正欲追问个仔细,老者抬手示意他不要开口,然后说道:“陛下此时正处在危难之中,却不知晓啊!”

小皇帝大为困惑,不解的问道:“如今天下相安,百姓乐业,我有何为难呢?”

老者并未答话,从身上取出两个锦囊,一个交给了小皇帝,一个交给了特洛延,说道:“陛下,这个锦囊,请带在身边,他日朝堂之上,危难之时,可解开一看。”又对特洛延说道:“千岁可将锦囊带着身上,日后危机之时,自有解救之法,我这个弟子,自幼跟着我,为人机灵果敢,忠勇无敌,千岁若不嫌弃,请早晚带在身边,可助千岁渡过难关,有惊无险。”

二人面面相觑,大为不解。老者又说道:“不必困惑,他日自明,现在请陛下和千岁火速回宫,否则,将酿成大祸。”小皇帝虽是不解,却对老者的话深信不疑,急忙起身,走到门口,却又回头问了一句:“先生尊姓大名,可否赐教?”

“陛下,不必困扰,来日自知。”然后,对少年说道:“辛强,你也随千岁去吧!”

“师傅,我走了,您怎么办?徒儿不想离开您!”

“去吧,你我缘尽于此,不必强求,记住为师的教诲!”少年含泪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几个头,老者挥挥手,示意他们尽快离去。

几个人按照老者的吩咐,径直奔回宫中,在侍卫的掩护下,躲开盘查,悄悄溜回了书房,特洛延让侍卫给辛强换了侍卫的衣服,守卫在书房的门口。

小皇帝坐在椅子上,仔细的回味着老者的话:“闲居视其所亲,富贵视其所与,显达视其所举,穷困视其所为,贫贱视其所不取。”这时,忽然有宫人来报,大将军石焱大将军觐见!小皇帝心下一惊,一下联想到老者催促他们回宫的情景,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这石大将军就是我的大祸?”

特洛延一见小皇帝神情漠然,走过来轻唤一声:“陛下!”小皇帝微微一颤,回过神来说道:“哦,快喧大将军觐见。”

事也凑巧,正遇见季赫也来觐见,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