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太后自打被石焱送到狮口角后,便与家人被安排在一个靠近海边的宅院里,这里周围平坦无碍,离军营又近,其实,是终日处在陈猛舟的监视之下,贾太后深知此意,终日告诫家人,不得随意外出,不得与外人走动。时隔仅仅一个月,陈猛舟被调任为水军大元帅,回赫连城都建天水镇、建业城的水师新军,玉箫子被升任为狮口角水军都督。石焱完全是想笼络玉箫子,却全然不知玉箫子私下放走特洛延的事。这日,忽然有人奏报玉箫子,特洛延平定岳池国的消息,檄文已经传遍天下,玉箫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立即召集水金刚、娄泰等人商议,几人来到都督府。
玉箫子说道:“今特洛延千岁,果真大起义军,平灭了岳池国,檄文发遍天下,可喜可贺,但他却不知其母后族人,尚未脱险,石焱老贼定然会派人来抓其母后,以为日后要挟人质。”
娄泰听闻说道:“石焱此人心狠手辣,坏事做尽,我等忠义之人,与其并非一路,都督须尽早决断,何去何从,我等唯督都马首是瞻!”
水金刚道:“都督有何吩咐尽管说,我水金刚赴汤蹈火,也追随都督!”
玉箫子听二人此言,便说道:“你二人回去之后,切勿声张,准备一艘大舰,选派得力兵士,万一有变,我们速带贾太后等人投奔特洛千岁!”
二人回到军营,挑选了一艘坚固的舰船,已操练精兵为名,分别选派自己的亲信和兵士上船,这些人大多都是比武选将时被选中的,与水师旧部没有什么瓜葛。另选精兵两千人,组成了一只新舰。
这日中午时分,玉箫子带着娄泰,来到了贾太后的宅邸,明为探视,实为送信。进的客厅,见贾太后端坐厅中,上前跪拜问安道:“臣叩见太后!”
贾太后不知道本末,冷冷地回道:“这个我老婆子可受不起啊,我早已不是太后了,你也不是我的臣子。”
玉箫子站起身来,四周环视,低声说道:“太后可知特洛延千岁否?”
太后心中一凛,抬眼望了望玉箫子,知其有要事要谈,便吩咐家人丫鬟等都退下。见众人离去,玉箫子再次拜倒在地,将如何放走特洛延,特洛延广发檄文,平定岳池国等诸事详细说与贾太后,贾太后,急忙搀扶起玉箫子说道:“依将军之意,该如何是好啊?”
“太后,石焱老贼必定也已知道特洛千岁军兵复国一事,必会派人来捉拿太后与族人,将来作为人质,要挟千岁,还请太后与家人尽早准备,数日之内,我便安排舰船,护送太后,从海上逃往青梁,找寻千岁!”
“好,就依将军,我们这就准备。”
玉箫子便起身告辞,回军营了。
第二天一早,玉箫子还未起床,军士来报,陈猛舟大元帅,亲率人马前来巡视。
待到玉箫子整束完毕,来到前堂,陈猛舟已经等待多时了,一见玉箫子出来,陈猛舟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说道:“玉都督别来无恙啊!”
“托陈元帅的福,属下安逸得武功都快废了!”玉箫子抬手施礼道。
“哈哈,都督说笑了!”陈猛舟边说边与玉箫子一起分头坐在宽大的茶几两侧。
早有人端上来上品好茶,陈猛舟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道:“这狮口角真的是好地方啊,我在此为官整整八年,从未遇到大的战事,百姓安居,衣食丰足。现在不行了,朝堂里整天屁事不断,东奔西走,光是新建天水镇、建业城两个水师新军,就搞的我难得清静,每每想来,甚是怀念在这里日子啊!”
“哦,既然元帅这么留恋此地,何不将帅府设在这里啊?”玉箫子微笑着说道。
“玉都督说哪里话来,我们做臣子的,怎敢不为皇上谋划啊,如若整天只顾自己,怕我这项上人头早就搬家了!”陈猛舟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说道。
“不知元帅此次前来,有何训示啊?”玉箫子渐渐引入正题。
“哎,这不是吗,那个阴魂不散的特洛延,又在北方闹腾起来了,据说已经占据岳池,大有一统青梁山腹地之势,广发檄文与天下。皇上得知此事,便派我来请贾太后与其族人回京。”
“就为此事?”玉箫子假意惊问道。
“这个容易,那贾太后一家,一直在军士的监控之下,何时回京,还不是大元帅一句话的事吗,既然来了,就要客随主便!”玉箫子淡淡地说道。
“哦,都督之意是……”陈猛舟面带疑惑地问道。
“大元帅难得来此处一趟,怎能不给属下个拍马屁的机会啊?”玉箫子把头凑近陈猛舟身前说道。
“哈哈,玉都督果然知恩图报之人啊,也不枉我当初举荐你一场啊!”陈猛舟高兴地大笑道。
“来人!”玉箫子喊道。
一个军士急忙跑上前来说道:“都督有何吩咐!”
“传令娄泰,说我今晚要在天崖海角宴请大元帅,为大元帅接风洗尘,让他速去安排!”
“遵命!”军士得令转身跑了出去。
娄泰接到命令后,与水金刚商议了一下,便分头行动,娄泰在天涯海角安排好酒宴,陈猛舟、玉箫子等人带着水师的重要官员一起来到了天涯海角,相互恭敬之后,便开始开怀畅饮。娄泰悄悄地溜了出去,带人假意将贾太后等人押上舰船。而陈猛舟毕竟是陈猛舟,在他心中自然并不信任玉箫子,贾太后他们刚被娄泰押走,便有人密报给了陈猛舟。
娄泰刚刚把贾太后等人安顿好,正要离开舰船,忽然副都督佘淳于带着一队人马,来到舰船。口口声声说奉大元帅之命,前来接管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