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达里国正在手忙脚乱地应付迪国和布迪两面的进攻。大昌国的军队已经陈兵在迪国边境,但并未急于开战。李大奎回到达里国之后,带回来的喜讯令达里坤等人大为宽慰,下旨授命李大奎为丞相,总领百官,李大奎就这样匆匆上任了。
随着边关的急报像雪片一样飞来,却不见特洛国与大昌国出兵。达里坤再次坐不住了。急忙召集李大奎来商议,李大奎无奈,只得好生安慰达里坤,然后自己带着几名随从,快马加鞭赶往大昌国釜阳城,到了釜阳城,安顿好之后,当晚便急匆匆地来到了城乡叶勋的府邸。
叶勋急忙将李大奎迎进书房,二人坐下便开始品评茶道,李大奎只字不提出兵一事。闲谈了一会儿,李大奎起身告辞,叶勋纳闷地问道:“李丞相,远道而来只为喝茶?”
“是的,怕叶丞相的好茶被别人抢了先,所以赶来!”李大奎轻描淡写地说道。
“李丞相说笑了,莫不是达里战事焦急?”
“不急!还没到时候,如果达里急了,我们就举兵向迪国投降。现在还没投降,所以不急。”李大奎说道。
叶勋一听话里有话,急忙说道:“丞相勿急,我这就禀报陛下,令三军出战!”
第二天,叶勋便将昌建飞的圣旨,连发数道加急,飞马送往边关。昌国大军早已枕戈待旦,一接到圣旨,便挥军过境,向迪国都城杀去。
李大奎随后便赶回了金乡城,安慰达里坤去了。
这日,探马回报,说布迪见特洛国没有出兵,正全力加紧攻击达里,达里现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特洛延感觉时机已经到了。于是,下令三军开拔,前面水师开路,后面是大批运送陆军的舰船,沿着罕儿曲纳河,浩浩荡荡逆流而上。
大军于江中向两岸的布迪城池和守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铺天盖地投掷而下的弹丸,将两面城池变成了一片火海,随后的十五万陆军,在孟坚和王贲的带领下,兵分两路,分头向罕儿曲纳河两岸的布迪城池杀去,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打得布迪军队落花流水。
温尔多接到战报,顿时惊呆了,做梦也没想想到,特洛国的军队如此犀利,布迪国的城防在特洛延面前,简直就是纸糊的,不堪一击,正在焦急之时,忽然闻报,大昌国兵出龙城,直捣迪国君安都城,为防不测,迪国已经撤军了。
温尔多一听彻底傻眼了,急忙命温长风,温尔格等人仓惶整军救援。而此时的布迪早已无兵可派,短短数日,便被特洛延的大军兵围安阳。
几天来的战报令达里坤大为高兴,尤其是特洛国兵围安阳的消息,达里坤深感出气,于是召来李大奎商议,能否想办法救出太子达里延。李大奎想了想说道:“臣可暗中排除军士,买通明月城的守卫,看能否趁特洛国攻打明月城,将太子救出,但只能尽力而为,如今太子生死不明,只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达里坤也明白这个道理,只得抱着试试的态度,尽量争取了。
兵围安阳城三日之后,特洛延亲自骑上白玉龙,指挥三军以排山倒海之势攻打安阳。与此同时,孟坚的大军也已经攻进了斜月城,布迪大军溃败如丧家之犬,拥挤在罕儿曲纳河的浮桥之上,溺水而亡者,不计其数。
温尔多见大势已去,急忙打开城门,带着长子温长风及家人,弃城向陀西逃去。
王贲率军一路掩杀,一直杀到明月城,见温尔多已经弃城逃走,余下城池都放下武器,不战而降了,王贲进得城中,便将清查府库,出榜安民。这时,一军士来报,有李大奎送来密信一封,王贲打开信函看了一会儿,便将信函收起来了。
是夜,忽然王贲传令,犒赏三军,于是,三军大摆酒宴,庆祝胜利,监牢几乎无人守卫,几个蒙面人,悄悄地进入了牢房,摸索了半天,找到了达里延和老丞相余弦,探其鼻息,气息微弱。只好将其背起,溜出牢房而去。
站在远处观望的王贲,看着他们离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几日之后,达里坤抚着太子达里延的尸体,老泪纵横。群臣看着达里坤,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许多。
在丞相李大奎的安排下,达里举国上下,披麻戴孝,举行国葬,厚葬太子达里延和前丞相余弦。达里的危机虽然已经解除了,但太子达里延的死,令达里坤悲痛不已,早已无心国事的达里坤,将举国之事交与了李大奎,从此不再过问了。
特洛延看着王贲交给他的信函,微笑着说道:“想不到,这个李大奎还挺有心机的,用这种方式将达里延和余弦的尸体还给他们,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也免去了我们一番口舌。让达里坤去诅咒温尔多吧!”说罢将信函放在火上点燃了。
卡越国一听说特洛延兵出青梁,不下十日,便已经灭了布迪,占据罕儿曲纳河两岸。顿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丞相党宏急忙与王爷卡越夫前来觐见卡越圭,并将前番结盟之事,详细奏报。卡越圭闻听说道:“你们啊,虽然是一片好心,却未能明辨天下大势啊,特洛国西出青梁,是无人能阻挡的,是大势所趋,你们妄图螳臂挡车,于国不利啊。为今之计,只有立即缉拿温长雷等人,交与特洛延处理,或可免除亡国之危!”
听到此话,卡越夫不敢耽搁,急忙密令卡越敌,卡越猛,率勇武之士,将温长雷缉拿,秘密押往安阳,向特洛延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