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此刻,一间原本宽倘无比,装饰高雅华贵的房间里面,却是满地狼籍……
被推倒的烛台,支离破碎的凳子椅子,被撕裂开来的落地帷幔,还有被狠狠摔破的价值连城的古董玉器等等……
这满地狼籍,根本就像是刚打完一场世界大战似的,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
但见此刻,房间里面那两人,一趟一站的纷纷对视着,一个春风得意,笑容满脸,另一个则是蹙眉怒眼,宛如阎王。
不过,看着龙旭昂此等模样,舒长歌一点都没有被蛊惑到,反而是更加怒火中烧了。
毕竟,被一个她讨厌的男人足足纠缠了一整晚,她全身上下都酸痛的像是被一辆大卡车狠狠的辗过似的,都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
而最气人的是,明明是两个人一起纠缠着的,为毛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辛苦受累,全身酸痛,而某人却一副心满意足,意犹未尽,体力旺盛的模样。
靠,气死她了!
舒长歌在心里愤怒的想着,也不急着那东西遮住自己春光乍现的身体,反正,她全身上上下下都被人看光光了,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了。
而且,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这个强奸她的可恶的家伙。
想到这里,舒长歌便用着已经恢复过来的身体,双掌运着内力,然后狠狠的朝着龙旭昂劈了过去。
而龙旭昂笑看着一恢复体力,就和他拼命的女人,像是嫌舒长歌还不够愤怒似的,一边轻松闪躲着,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宝贝,一大早的火气那么大,是不是我昨晚努力的还不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
“屁啦!你还说,该死的龙旭昂,今天,我就和你没完!”
舒长歌说完,又是劈出一掌,那张原本就够凌乱的大床,立刻‘蹦’的一声,华丽丽就被劈成了一顿废柴。
而她想劈中的目标,却依然完好无事,身上却不穿一点衣物,便不断在舒长歌眼前飘来飘去,气的舒长歌都快发疯了。
喘着粗气,舒长歌知道自己此刻是敌不过他的,于是,便不再对龙旭昂发出攻击,反正都是徒然无功的。
“宝贝,不打了吗?那么我们先吃早餐,哦,不,现在应该是午餐了,呵呵……”
看着外头阳光明媚的天色,龙旭昂笑的宛如一只得意的孔雀,然后大摇大摆的越过了舒长歌。
而舒长歌只是冷眼瞪着龙旭昂,知道他轻轻的推开那紧闭的雕花木门,那站在门外的那道清秀的身影,立刻让舒长歌双眸圆睁,全身如平地惊雷般,僵直不动。
过了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声低呼道……
“雪!”
是的,那站在门边的单薄白皙的身影,便是她朝思梦想的雪。
外头阳光明媚,那金色的阳光洒在他那白衣胜雪的欣长身躯之上,如水银般勾勒出他那出尘不染的绝美身段。
清风徐徐吹过,吹起了他身上白色的衣袍,显得他如一只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般,美不胜收。
黑发如瀑,只用着一根白玉簪子冠于头顶,其余的全部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偶有几缕调皮的发丝吹拂在他白玉般绝美的小脸上。
不过,只见他那张面如冠玉的俊脸上,却是沾满了晶莹如同钻石般泪痕,剑眉紧蹙,一双布满泪水狭长的双眸,更是落满了忧伤之色,白玉般鼻子之下,紧咬红唇,那娇艳欲滴的鲜血,更是顺着他嫣红的嘴唇慢慢滑下,而他,却仿佛一点都不觉得痛似的。
也或许,他此刻的心,更加痛吧。
“雪!”
舒长歌再次出声低呼着,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雪,此刻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好。
毕竟,她此刻身上毫无一物,而那该死的龙旭昂更只是随意的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加上房间里面一片凌乱,便可以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回事了。
舒长歌怕雪伤心难过,正想向前走去,跟他说点什么。
谁知道,雪在震撼惊讶伤心过后,更是转过头去,一张俊美的脸庞之上,更是布满了愤怒的神色。
是的,是愤怒!
也是舒长歌第一次从雪那温和恬静的脸上,第一次看到了雪生气。
只见雪不知何时手上却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咬牙便对着龙旭昂刺了过去。
“混蛋,你居然这样对长歌,我要杀了你!”
说完,整个人便直直的朝着龙旭昂扑了过去。
但是,单薄如雪,连杀死一只蚂蚁都不会,那里会杀的一个人呢。
只见,龙旭昂只是轻轻一闪,便躲开了雪的攻势,然后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了一个嘲弄的笑意,冷声说道。
“你以为用你这花拳绣腿就能伤的了我吗?哼,自不量力的男人,你连你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怎么配的起长歌呢。还是,要你的女人来保护你呀。”
龙旭昂话落,便不屑的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
而雪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整个人都震撼住了,之上僵硬着傻愣的站在那里,神情呆若木鸡。
而舒长歌一见,立刻随意在地上捡了一件衣服随意穿上,然后便迅速的走到了雪的面前,脸上布满了浓浓的担忧,看着呆若木鸡的雪。
雪还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模样呢!难道说,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他承受不了吗?
“雪,你怎样?你不要吓我啊。”
从来都没有见过雪如此神伤的模样,让舒长歌一看,立刻紧蹙着好看的双眉,伸出修长白玉般双手,轻轻的抚上了雪削瘦的脸庞上,温柔的为他拭去了晶莹湿润的泪珠。
感觉着那潺潺滑落的泪珠,慢慢的沾湿了自己的手指,那温热的感觉,却让舒长歌的心狠狠痉挛了一下,好痛!
而雪那双原本充满湿意无神的双眸,倏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回过神来,然后更是在舒长歌的错愣之下,紧紧的将舒长歌揽进了怀里。然后,他那清越好听的声音,更是充满着自责的在舒长歌的耳边响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