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思及此,进屋换了一身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曳地长裙,换了双同色的鸳鸯锦绣绣花鞋便出门去找秦观,上次秦关上门道谢,她记下了他家里的地址,她出门,叫了一辆马车,报上了秦观家的地址,车儿一路轻摇,很快到了一家古玩铺外。
想必是秦观的父亲,从牢里被解救出来后,开的这铺子。
林晓晓进了铺子,看到一个瘦削却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她上前礼貌的问道:“请问这是秦观的家吗?”
那男人打量了林晓晓一眼,见她一身华丽的紫罗兰色长裙,长的如是天仙,看的有些呆了,随后,意味深长的对她点点头:“姑娘,这里正是秦观的家,我是秦观的父亲秦白。”
“哦,秦伯伯好。”林晓晓的友好的问好后,又问道,“请问秦观在家吗?”
“在,在!你等等,我去叫他!”秦观父亲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更是意味深长起来,看着林晓晓,很是喜爱,进屋对着院子就喊,“观儿,观儿,出来一下,有位姑娘寻你!”
他故意把有位姑娘喊的很高,看着秦观从房间里走出来,又是转过头,笑意盈盈的和蔼的看着林晓晓:“姑娘芳龄,家具何处,家里是做什么的,双亲是否还健在?”
“啊!秦伯伯,你误会了,我和秦观是朋友。”林晓晓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秦白意味深长看着她的眼光,像看着未来的媳妇,只是人家没有说开,她也不好意思先开口澄清,如今人家都问到这个份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忙做了解释。
“总是要先从朋友做起,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他的这一句,弄的林晓晓很是尴尬,忙道:“秦伯伯,你真的误会了,我其实……”
“啊,三少夫人,怎么是你!”刚想说自己是有妇之夫,秦观这一句称呼,倒是省了她的口水了。
“三,三少夫人,观儿,这姑娘,不是你的……”秦白显然有些失望,但是待林晓晓的态度,却是一样的慈爱温和,“姑娘,对不住,老儿弄错了。”
“呵呵,没关系,秦伯伯!”林晓晓莞尔一笑。
“爹,你怎么叫人家姑娘啊,你可知眼前的是什么人!”秦观嗔怪了一句,然后,上前,站到其父跟前,对着他道,“三少夫人,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的,帮了我们家的大恩人,继府的三少夫人!”
秦白略显苍老的脸上,猛然蒙上了一层惊愕,随后,居然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原来是恩人,老儿终于得见,给恩人行拜谢之礼了。”
“秦伯伯,你赶紧起来,你别拜我啊,那种地皮恶霸,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做了替天行道的事情,你赶紧起来。”林晓晓帮拉了秦白起来。
秦白的眼里,忽然落了泪:“三少夫人,如果不是你和继老板的鼎力相助,老儿只怕要死在牢房里,我们观儿,也会落入那张学右的手里,夫人也会病死在床上,你真的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请务必受老儿三拜之礼!”
说着,他又要下跪,林晓晓赶紧的对拉住他,莞尔一笑:“秦伯伯,真的不要拜我了,我今天还是有事要来央秦观帮忙呢!”
数着,一双水眸眸子看向秦观,却见秦观白皙的脸色一红,避开了她的眼神,状似在害羞。
林晓晓也没往心里去,以为是秦观听到自己这么个大人物要来请他个小人物帮忙,受宠若惊。
“观儿,你就算是赴汤蹈火,也要帮了三少夫人的忙。”秦白总算站定,不再下跪,只是语气严厉又坚定的对着秦观叮嘱。
“是,孩儿谨遵爹爹之命!”就算不用秦白叮嘱,他在听到林晓晓要他帮忙的时候,也是打定了就算是丢了性命的忙,他也会帮的主意。
林晓晓噗哧笑了一声,声音如清脆动人,惹的秦观心口,忽然突突的跳了起来,却是忙掩住了自己的心湖荡漾,对着林晓晓行了个礼,问道:“三少夫人,是有什么事让秦观帮忙?”
“没你们说的那么眼中,要赴汤蹈火的,只是我最近心里烦闷,憋着心事,又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所以来叨扰你,没关系的吧!”林晓晓答,嘴角带着一份征询的笑容。
没想到她来找自己,居然是为了诉说心事,秦观当真有些受宠若惊了,忙应:“当然没关系,三少夫人屋里请。”
林晓晓和秦白说了声秦伯伯一会见,就和秦观进了店铺后的小院。这小院,清秀雅致,劈了一片小小的土,中了些花卉草木,又有一块翻松了的土地上,重了些蔬菜瓜果,院落里,铺了一层青石板,一条鹅卵石小径的尽头,是一间雅致的房间,秦白领了林晓晓走过小径,推开房门,对林晓晓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我的房间!”
房间里面,最多的就是书,虽然很多,却一点都不显凌乱,大大的五个书架一字排开,占了整一面南墙,把窗户都掩了去,幸好这房子临湖而建,四面都是窗,也不会觉得暗,林晓晓自己找了凳子坐下,倒也不认生,对秦观夸了一句:“你很好学!”
被她夸的脸红了一下,秦观替她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到她的对面,嘴角勾勾,笑的颠倒众生:“不成想三少夫人今日会亲临漏舍,当真是令漏舍蓬荜生辉,不知三少夫人近来可好。”
“哈哈,你看你,又是文绉绉的说话,我听的好不习惯,哈哈哈!”她直人直语,爽快利落,秦观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声!
“我改,呵呵!”
“没事了,多听你说话,也许我就受熏陶了,我看你房间里这么多书,你是买了做摆设的,还是都看过啊。”她起身,随手取了一本,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诗词歌赋,林晓晓只粗粗浏览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看不懂!
以前学古诗,下面都有批注,还有翻译,现在这古诗,可是没批注也没翻译,以她的古文学底子,能看懂才是个怪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