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秋末收回了目送林晓晓的眼光,看着王安宁,懊恼的一笑:“舍不得也是自然的,只是她这个脾气,真是让人越来越烦,若是她有素素一半的体贴温柔就好!”
言下之意,两个女人,在他心里,还是素素重要些,而且林晓晓现在是旧爱,如今继秋末与了新欢,渐渐的就会冷落了她,如果她耍性子的话,估计以继秋末这样高高在上的性格,更加的容不了她。
王安宁笃定了这一点,看出来以后这继家的当家主母回事谁,忙巴着上前,挽住白素素的手,亲热的讨近乎:“太好了,二嫂,往后我们就真是一家人了。”
白素素宁静的眼眸含着一分羞赧和喜悦,仪态万千的对着王安宁抿唇轻笑了一声:“素素身体向来不好,往后若是给小姑添了麻烦,小姑莫要烦我。”
说话间,她还轻咳了几声,王安宁目光落在她身上,殷切的握着她的手臂,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其。
“少爷,羽扇公子有事求见。”宝儿跑了进来,报告道。
继秋末宠溺的亲了素素一口,也不避讳王安宁在,然后,对王安宁叮嘱道:“好好照顾你二嫂,想必羽扇公子找我,是为了江南盐商殴斗的事,我去去就来!”
“是,哥哥!你尽管去吧,二嫂这里有我陪着解闷!”王安宁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让继秋末放心,继秋末恋恋不舍的抚摸了一下素素苍白的脸蛋,柔声道:“等我回来。”
“嗯!”柔顺的轻应了一声,白素素一身多是大家闺秀娇柔的气质。
继秋末得额她的回答,才带了宝儿,提步朝着会客厅走去。
回客厅里,萧子风正在品茗,看见继秋末沉着脸色而来,不由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继秋末径自坐下,只脸色难看的紧,点了点头:“嗯!”
“这样真的妥当吗?嫂子那里,该闹翻了天吧!”萧子风不无担心的问道,却见继秋末的脸色,愈发的死沉。
“她若真是大闹一场,我倒还放心点,只是她却不哭不闹,还主动把秋霜院让了出来,让我心里很是没底,看着她落寞决绝而去的背影,我心疼如刀割,这种滋味,真是此生尝一次,便不愿意再尝第二次。”他抚着胸口,似乎只要响起刚刚自己对她的绝情,她那不哭不闹冷然的表情,他的呼吸就会停掉一样。
“嘘,你说的这么直白,不怕隔墙有耳,那我们的计划就付诸一炬了!”萧子风素来心细如针,如今大门还敞开着,他们的谈话,很有可能让人听了去。
“百米之内有人,我能感觉的到,再说那王安宁,如今有素素拖着,不会来此,子风,我真的心痛死了,你知道我要多么努力,才能演出言一场戏吗,如果不是和你们事先排演了那么多次,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一掌打死了王安宁一了百了,也不愿意晓晓记恨我。”他痛苦的低下头,把脑袋捣在双手间。
朋友十多年,萧子风却是第一次见他这幅懊丧无助的表情。
他不会说太多安慰的话,只能就眼前的情势,将厉害分析说与他听:“你不要冲动,这样不过是为了保护嫂子,你身边任何亲近的人,都会成了王安宁威胁你的对象,尤其是最最与你贴紧,却最好下手的人,太后皇上我和灵儿都有武功,要对我们下手恐怕吃力,而嫂子手无缚鸡之力,虽然人聪明,可哪里防的过敌人的暗手。
如今我们演这一出,让王安宁认为嫂子已经不受宠了,你现在宠幸的是体弱多病的素素,她左右挑选,肯定会对素素下手。到时候我们在顺藤摸瓜,找到四王爷所在,等到真相大白之日,我和素素,会帮你把解释清楚,消弭嫂子对你的误会,如今,你切不可冲动啊!”
听了萧子风的话,继秋末总算头抬了起来,只是脸上的阴戾,却让人不寒而栗:“四叔居然还不死心,当年设计害我和皇上,如今,居然暗中培养势力。若不是我母妃临终的前几日,我忍不住偷偷的夜探了她,她趁着所有人都睡了,把内中计划和盘托出,我真的想不到,四叔会胁迫她带着安宁故意接近我,这么多年,四叔居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是啊,要不是王贵妃趁着她们放松警卫,告诉你安宁是奸细,要对你身边亲近的人不利以威胁你,我们也不必导演这一出,继兄你就不必备受痛苦煎熬,这四王爷,若是落入我的手里,我必让他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萧子风同仇敌忾的一群砸在旁边的桌子上,那桌子居然应声碎成了几段。
“如果不出所料,王安宁必定会对素素下手,这几日,王安宁一直在试探素素的体质,幸好素素聪慧,每次只要王安宁接近她半尺之内,她就运功自乱脉象,假装咳嗽,那王安宁几次握上她的手臂把脉,只怕正受了素素的骗,我看她对素素已经放松了戒备。”
白素素,是继秋末除了萧子风外的另一个得力助手,不同萧子风,她平时从不露面,所以没有人见过她,此次给她伪作了一个小姐身份,自认也不会有人怀疑。
内功深厚,使得一手好暗器,最主要的是,从小练就了一身软骨功,就算是牢房那狭小的窗子,她也能从里面钻出来,所以这次,继秋末让她出场,因为白素素,是天下任何锁链房子都困不住的一甲高手,就算遭了绑架迫,在受到迫害的时候,她也有办法脱身。
四王爷只道继秋末已经是他们的瓮中之鳖,却哪里想得到,自己正是一步步的步入他们设计的圈套之中,那派出去的奸细王安宁,正顺着继秋末他们设下的路,一步步的,把他们带入他的老巢之中。
林晓晓回到了瑶仙阁,一路上,脸上的泪便未曾干过。
其实,在决绝转身的那一刻,她便再也无法伪装冷漠,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对继秋末的信赖和依赖,尽数化入了泪水中,划过她的脸庞,冰冷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