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灵儿,你回去吧,我自己会进去!”林晓晓在门口和巧灵儿道别,不请巧灵儿进去坐坐,是因为她知道,继秋末或许现在正等着巧灵儿的回报,来确定她是不是安全的。
巧灵儿和林晓晓挥手道别后,匆匆走了,林晓晓进了店铺,秦白见到她,又朝着她身后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那个妇人,问了一句:“晓晓,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她该怎么说呢?难道说,爹,大夫和那妇人还有她的小孩,都死了!我死里逃生?
这肯定会吓坏了秦白!
算了,先随便诌个谎吧!
“爹,走到一半,我遇到了昨日救的那个孕妇,就和她聊了几句,那位大姐,先行抱着孩子去了医馆,我后来去医馆,见那里大门紧闭着,没见着那位大姐,我就回来了。”
这样,虽然人是照样死了,但是至少她把自己避出了生死现场,秦白就算听到医馆死人了,也不至于吓坏了。
“哦,那就奇怪了,也不见她回来继续闹事!”秦白噼里啪啦的低头打这算盘,没见到林晓晓眼睛里的黯然。
是啊,人怎么可能继续回来闹事,那大姐和她的孩子,都……
想到这,她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忙低着头匆匆的说了一句:“爹,我进房了!”
秦白不疑有他,还特地叮嘱了一句:“如今你身子不便,以后遇事就让秦观去解决,乖,进去休息吧!”
林晓晓回了房,绿芙不在房间里,许是找了秦观去了,林晓晓一个人拖着腮帮子坐在梳妆镜前,心里隐隐的很是不安!
“如果说早就看穿了王安宁要抓我威胁他,那他故意把我气跑,用白素素做了顶替,只是接下来,他会如何?假意拼命去救白素素,然后呢?”
然后他必然会涉险!
林晓晓的心口忽然一紧,只要想到他会遇到危险,她的心里便再也无法安定。
只是,她如今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继秋末是为了保护她才故意疏离她,她如果贸然去找他,说不定会乱了他的阵脚。
如今,她心里不安极了,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忍不住的重重的懊恼的捶了一下梳妆台:“讨厌讨厌讨厌,林晓晓你这个没用鬼!”
这一日,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她虽然不知道继秋末在做什么事,但是既然能让王安宁不惜对无辜的人下手,搞出了人命,这就说明,这件事情肯定非常之危险。
所以,从回来后到第二日天亮,她都没有阖上过一下眼睛,只满心的担忧着继秋末。
手里紧紧的拽着那个丑的可爱的牡丹荷包,她已经让绿芙把头发和粉色布条缝回了夹层里,一整日,她只握着这个荷包,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遍遍的在心里祈祷:“千万,要保佑继秋末平安!”
只是,傍晚绿芙带来的信,却让她整一个堕入了冰窖之中!
“小姐,继府又送了第二封信过来!”
“赶紧拿过来!”她迫不及待的抢过信,她记得,第一封信,继秋末说过,要等到第二封信到了才拆开,她已经提前拆开了,虽然没看信的内容,但是从信封已经知道,是封休书,那这封信,会是什么?
等不及的拆开,她的动作显得急躁而粗暴,惹的绿芙一阵不明白。
“小姐,怎么了?”
“没事,绿芙,那送信的人,怎么说?”她一面急切的拉着信纸,一面头也不抬的问绿芙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和上次说的话一样,第二封信送到了,可以把第一封信拆了。”绿芙如实回答。
林晓晓脸色凝重起来,拉出了信封里的白纸,摊开看事,只觉得浑身血液几乎全部被冻结在了一起!
绿芙识字不多,凑了过去,也没看明白上面写了什么,只讷讷的问:“怎么了,小姐?写了什么?”
“绿芙,他怎么可以这样,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事先不和我商量,绿芙,呜呜,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要,我不要!”她哭喊着,一把把信扔到地上,然后,伏在桌子上,哭的伤心欲绝!
秦观经过门口,听到哭声,进来:“晓晓,怎么哭成这样!”
“都是这封信惹的祸,秦观,你看看,都写了什么,小姐看完,就一直哭个不休!”绿芙捡起了信,把信送到秦观手里,然后转身,不停的安抚着林晓晓!
“小姐,你别哭啊,你这哭坏了身子怎么办,小姐!”
转过头,复又看向秦观:“信上写了什么?”
秦观脸色一片沉重,没有回答,只是把信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
“晓晓,虽然知道你很恨我,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全心全意的只爱着你一个人。继府的所有财产,我已经转入你的名下,如果三日后,听到我的死讯,你便打开第一封信,签字按手印,带着我送给你的嫁妆,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如果三日后,我能平安的站在你面前,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剩下的所有时光,照顾你和孩子!继秋末亲笔!”
绿芙愕然了:“这,是什么意思?”
“绿芙,那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要是胆敢抛弃我们母女,我就砍死他,追到地狱我都要追过去。”他凭什么自作主张的用白素素顶替了自己被绑架,凭什么自作主张的用桀羽来迷惑自己,凭什么自作主张的决定她往后的生活,她不要,她不要他这么坏这么恶劣这么霸道,那个狗屁财产,她才不稀罕,她只要他,只要他平安。
他在信里,提到了死字,林晓晓更加明白了,他是陷入了多么危险的境地之中,哭的云鬓散乱,珠泪满面,她忽然像个疯子一样推开了绿芙,然后,朝着外面狂奔而去!她要去找他,她知道,他肯定已经被王安宁绑架了,她要救他!她不允许他有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