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送去给你哥哥服下吧,这东西,可是千年难得的血蛊,这么好的东西,也只配的上你哥哥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血蛊,剧毒之物,是由百种毒物共放大瓮之中,盖上瓮盖,让其在内厮杀,等到厮都到最后一条活物,取出,每日喂之壮丁之血,等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将这毒物剜心,用其心脏入药,制成的血红色丸子,就是血蛊。
血蛊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会侵入人的心肝脾肺五脏六腑,而在于它会让人产生幻觉,为喂蛊之人操控,四王爷桀骜闵的目的并不在于继秋末,和十五年前一样,他的目的,是那把金灿灿闪闪发光的龙椅,如果继秋末被他操控了,然后让继秋末接近刺杀皇上,这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继秋末看着王安宁捧着那血蛊朝他走来,他脸上并无畏惧之色,看着桀骜闵,他甚至还谢了一声:“四叔这可真是一份大礼,只怕我受不起了!”
“受得起受得起,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受得起,因为这血蛊,可是你母亲亲自培养出来,不留给你,又能留给谁!”
继秋末忽然笑意更浓起来:“如此,那我便受了,既然是我母亲培养的,就算为了尽孝道,我也该受了这礼物。”
王安宁见他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继秋末,不要总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会有的你苦头吃。”说完,一把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粒通体血红的丸子,王安宁粗鲁的捏了那丸子,一把塞入继秋末的口里,然后,点了他的穴道,卡住他的喉咙,强迫他吞了下去!
“安宁,怎么可以对你哥哥这么粗暴,他可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啊!”桀骜闵假惺惺的一句,上前,揭开了继秋末的穴道,而后,又一一揭开了萧子风和白素素的穴道,白素素假意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咳的眼泪都落了下来,模样楚楚可怜,柔柔弱弱,惹的人心生怜爱!
只是,这样的神态,却惹得王安宁很是不顺眼,抬起手臂,对着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蛋,就是狠狠一巴掌落下:“该死的贱女人,害我这几天处处恭维你,伺候你,顺着你,这下,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安宁,你敢!”继秋末厉吼一声。
却听安宁冷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
“啪,啪……”无数的巴掌,不停的狠狠的落在了白素素的脸颊上,直到打的白素素嘴角渗血,她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手。
“安宁,你这个孩子,手疼了吧!”看着安宁放纵的行为,桀骜闵居然视若无睹,不过也是,她们本就是狼狈为奸一路人。
继秋末看着被打了许多巴掌的白素素,心里一阵疼痛,白素素自幼跟着她,虽然总是在暗处,但是武功之高,几乎凌驾于他和萧子风之上,从未有人能动了她一个手指去,如今为了和他演戏到底,她却生生受了这么多巴掌不吭气。
他心疼的看着白素素,却见白素素对她使了个眼色,他忙转头,只见桀骜闵身后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黑色劲装,配着一把长剑的人从外面进来,在桀骜闵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桀骜闵的嘴角,勾起了层层浓厚的笑意,似乎有什么奸计得逞了!
“下去吧,随时像我汇报她们的行踪!”他对那个人道!
那人拱手应了声“是”就消失在了房间里,屋子里,复又剩下被捆绑住的继秋末等人,还有一脸好整以暇看着他们的桀骜闵和冷笑的王安宁。
“爹,如今他们三人,都中了毒,这羽扇公子,上次喝了我的茶,已经中了涣功散,就算他武功再高,如今也使不出来,不足为惧,这白素素,那日抓她的时候吞了女儿特质的酥香软骨丹,等到过一会她毒发了,女儿就去找几个男人来好好的给她解解毒!”王安宁的口吻戏谑而歹毒。
“当然要替你嫂子解毒的,不然你哥哥可是要心疼死的,不如这样,为了让你哥哥看看这毒解的彻不彻底,不如一会儿,就当着你哥哥的面子解吧!”四王爷起身,一双眼睛,笑着看着继秋末,看着继秋末眼里的愠怒,他似乎心情很好!
“至于这位什么公子的,听说是你哥哥的左右手,我看你哥哥的左右手都还健在,那么,也没必要多留一副备用,安宁,你这孩子总也是爱玩,这个男人,爹就赏赐给你,是要一刀刀切成肉片,或者是剜心挖眼,都随了你去,你这次完成了这么重要的任务,当爹爹嘉奖给你的。”
这样阴毒狠辣的话,桀骜闵却可以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甚至是笑意浓浓,继秋末对他,不禁泛起阵阵仇恨,当年,他买通那个奶娘把他推下悬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笑着说:“这些银子,是给你的嘉奖,干的很好!”
继秋末只道他狼子野心,却不知道他的心如此的狠毒阴险,如若不是他们早有防备,只怕这次后果不堪设想。
“四叔,我求你放过他们两个,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他知道,就算他假意哀求,桀骜闵也不会心软,如今他给他喂入了血蛊,就算他不答应帮他做什么,他也有能操控他的思维。
只是既然是演戏,自然要演全套的,任何一个人,再冷静睿智的人,到了此刻,也会低头求饶。
果不其然,他的求饶,丝毫没有能生效。
“哦,羽儿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又没有要对他们做什么,何来放过一说?”
“四叔,你……”继秋末恨恨的看着桀骜闵!
那样困兽之斗怨愤的表情让桀骜闵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他的笑声的,是安宁刺耳而嚣张的狂笑声。
林晓晓整日都坐立难安,也是,让她怎么安吗,她的相公,现在可能正深陷不利之境地,浑浑噩噩的回到秦府后,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只这么坐着等,这会把她活活折磨死,她要想法子,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