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慕容羽严可不知道林晓晓的这些个心理变化,只顾着自己进去讨哥座位。
短短半个时辰内,他已经是第二个说这句话的,也是,不能让帅哥站在门口吃风啊,林晓晓忙闪开身,很有礼貌的道:“三哥里面请。”
慕容羽严表情怔愣了一下,随后幽幽的道:“你还是第一次,在人后叫我三哥!”
“啊?”林晓晓又给吃了一惊,不是就是慕容彤彤的三哥吗?难道以前她在人后不叫他三哥,那……?
“以前你都爱叫我羽哥哥!”不用她问,他就接下去了自己刚刚的话茬,只见他嘴角一勾,笑的好生落寞。
羽哥哥?咋听着这么暧昧呢?好像叫自己的情郎,就像黄蓉叫郭靖靖哥哥一样。
但是林晓晓不能露馅了,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叫他羽哥哥,是因为她忘记了,轻一轻喉咙,她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三哥,坐啊!”
慕容羽严看着执意叫自己三哥的慕容彤彤,嘴角那抹落寞的笑容,更染上了几分孤寂,随意的找了张椅子落座,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却有一种远在天涯的感觉。
“喝茶!”气氛怎么有些别扭,好在林晓晓的应变能力挺强,倒了一杯茶笑呵呵的推到慕容羽严面前,又把糕点果盘推到他面前,“这挺好吃,你也尝尝。”
听着她宛若对待陌生人一般客气又生疏的笑容,慕容羽严受伤的表情更加的明显。
“彤彤!你爱上他了吗?”他幽声开口。
“啊?”又让他给惊到,他这个人怎么就有这个本是吓到人呢?无缘无故的问这个干嘛?
林晓晓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有,那就是大大的违心话,她可说不出来,如果说没有,那刚刚的演戏大秀恩爱不就被戳穿了。
想了想,她回答的含糊不清:“出嫁从夫吗!”
“他对你好吗?”慕容羽严的声音有些发苦了。
“挺,挺好的!”大大的违心话啊,这个该死的继秋末,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虐待她,放冷脸给她看。
不过,以林晓晓看了多年电视剧的经验来看,一个男人问一个已婚妇女这个问题,只有一种可能:这男人喜欢这女人,而且在这个女人结婚前就喜欢上了她。
只是,可能吗?慕容羽严可是慕容彤彤的亲哥哥耶,虽然母不同,但是两人血脉里柳的都是慕容昭的血,怎么可能吗?
事实证明,绝对是有可能的,如林晓晓之前猜测的一样,古人不但婚姻观凌乱,连带着伦理观也是一塌糊涂。
因为接下去慕容羽严说的话,呛的林晓晓一口水差点噎死。
“挺好,那就好。”他发苦的声音有些涩然,“那你现在还愿意和我私奔吗?天涯海角,只要你愿意,我都会陪着你,彤彤,你对我,还有爱情吗?”
“额,咳咳咳咳咳……”一口水呛到喉咙里,林晓晓顿时咳的眼泪狂飙,慕容羽严忙上前抚她的背,温柔的手心触及背脊的感觉怎么的这么怪呢。
感觉,有点——脏!
“没关系,没关系!”本能的抚开那双手,如果只是哥哥的疼爱,林晓晓肯定会甘之如饴,但是想到自己身体里留着和他一样的血,可衍生的不是亲情而是爱情,林晓晓就受不了了,感觉他这样的轻抚让身体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慕容羽严因为她的动作神色瞬时变得无限凄哀:“我明白了,呼……”深深呼出一口气,他的眼眶已经红润成了一片,却强自深呼吸不让自己落泪,“我走了,以后——都不再见了!”
嘛意思?什么叫都不再见?
不过,以后,还真的不要再见了,想到兄妹乱轮,林晓晓就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颗颗起立报到,虽然觉得可能对不起慕容彤彤,她以前和这个男人可能应该很相爱只是不能相守,但是现在她对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法爱更没法守。
慕容羽严黯然神伤的从慕容彤彤房里出来,身体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布偶一般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浑然不知身后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
行至丞相府地处偏僻的紫竹林,他忽然发疯一样的抽出腰间随时佩戴的软鞭,对着紫黑柔亮的紫竹疯狂的挥舞起一阵银色的剑花,脸上的表情一度的狰狞到可怕!
浑身散发的阴鸷让在悄悄躲在一边的慕容黎黎忍不住双腿打颤,意欲转身离开,却又好奇为何一向儒雅俊逸的三哥,从姐姐房里出来后,会忽然变成了如此暴戾可怕的模样。
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慕容黎黎手心用力的攀附住阴暗处的一株矮竹,努力把脑袋往下缩,以把自己的身影缩的更为娇小不可见些,一双黑眸却是一刻都不愿意放过慕容羽严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胡乱砍了一气无辜的紫竹,慕容浑身颤抖的扔掉软剑,换做一下下狠狠的捶打在纤细的竹竿上,他每一下的手起拳落,就会让一颗颗紫竹不是连根拔起就是拦腰折断。
如果这些主子换做是活生生的人,慕容黎黎不敢想象,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她再也没有办法待在这个气氛肃杀可怕的地方,蜷曲着身子匍匐着离开,尽量不惊动盛怒中的慕容羽严。
终于从那个可怕的地方潜逃出来,慕容黎黎仍然后怕不已的抚摸着自己的心口,脸色一片苍白:“三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爱上了哪个婢女,却让姐姐给折磨死了?”
慕容黎黎揣测着,并且渐渐的很笃定自己的想法,自言自语道:“肯定是这样的,姐姐曾经打残了大哥的暖床丫头,打晕过四哥带回府的相好,打毁容了七弟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大哥、四哥、七弟都曾经敢怒不敢言,对着旁人他物大发雷霆,估计三哥今朝肯定也是如此缘由。”
只要想到如此臭脾气的恶婆娘居然能得到出色俊逸,连皇上都让礼让三分的天下首富的疼爱,她就不由的促狭的皱起秀美,对自己迥然不同的悲惨遭遇感到忿忿不平,身侧的拳心也不由的紧捏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