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淡然的应了一句,目光却在看到林晓晓贪财的模样时,染上了笑意。
“哇……”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雀跃,林晓晓高呼了起来,“我成大富婆了!”
看着她孩童一样兴奋的模样,继秋末忽然动了把整条“华街”买下了送给她的念头,因为他喜欢看到她高兴的模样。
店里的主管从二楼看到了继秋末的大驾光临,忙下楼请安:“小的李富农见过少爷,吴老板已经和我交代了,这店您已经买了送三少夫人,小的一定会如以前,不,是会比以前更尽心尽力的为三少夫人卖命!”
“认识下,这就是三少夫人!”继秋末给李富农介绍林晓晓,如果说李富农给继秋末请安时候,是恭敬有加,那给林晓晓请安的时候,则是多了一分惶恐,眼神低垂着不敢有一丝的放肆!
“小的李富农给三少夫人请安,小的以后就是三少夫人的人了,只要夫人吩咐的,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因为惊慌,李富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胡乱说着一些恭维话。
那一句“小的以后就是三少夫人的人了”听着咋那么别扭呢?还有他不就是帮她卖东西吗?用得着说的那么可怕吗?哪里来的汤让他赴,哪里来的火给他蹈。
林晓晓看着他紧张的满头大汗,想必和所有继府的下人一样,是俱于自己远播的臭名,她即刻示好,不想对方对把自己想做什么十恶不赦的恶婆娘!
“李富农是吧!不必如此客气,以后这个店还要依赖你多照料,我在这一行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如果以后有什么买卖,都得你帮忙照应着。”林晓晓说的很真挚,语气柔和温暖,平易近人。
李富农虽然不较之前害怕,但是依然不敢有半分怠慢,忙请林晓晓和继秋末进屋休息,自己则是奔东忙西的吩咐手下人准备各色糕点果盘,虎跑龙井!
看着李富农忙的焦头烂额,林晓晓于心不忍:“李管事,你别忙活了,我们自己来就可以!喂,继秋末,你倒是说句话,不然我真过意不去了!”
抿一口香茶,继秋末难得的对她勾起了嘴角,那一笑真的迷到了林晓晓,这么浅浅一勾,就有颠倒众生之功效,好在她对他有完全的防御力,不然现在肯定会把持不住扑上去压倒他。
“李管事,出去照看店里生意吧!”他语气虽然很温和,但是无形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只见李富农尴尬的放下手里忙着削的果子,然后请安告退。
“嘘,他总算消停了,这也太热情过度了吧,我都快吃不消了!”李富农一出去,林晓晓就宽心的松了一口气,随后捻起一片桃糕塞入口中,对继秋末道,“我们不是来参观的吗?”
“稍事片刻,等件东西!”继秋末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动作优雅舒缓,看着养眼极了,如果不是林晓晓知晓他的恶劣品行,还真会招架不住。
“哦,那我先去上个茅厕?”别人吃东西的时候,她要上茅厕。
好在继秋末也很了解她的粗俗鄙陋,只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出门叫店里的女工带你去!”
“嗯!”可能是中午的药膳补过头了,从落轿开始,她就觉得肚子难受,既然现在还不参观,那她就先去解决一坨!
刚问到了茅厕所在,急急朝着茅厕奔去,却不料在拐角处,身子却陡然被一个不长眼闯进来的家伙撞飞,后背重重的顶到了廊柱坚硬的桧木上,痛的她齿牙咧嘴,眼泪狂飙!
“对,对不住,小姐!”一声怯懦的抱歉声不迭想起,那个撞飞她的人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看着她吃痛的纠结着眉头直抽气,他更加的愧疚,连声道歉,“对不住,真的对不住,小姐,我没有看到你突然走出来,你要不要紧,有没有事,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对方也不是故意的,如今态度那么诚恳,林晓晓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努力的直了直腰,虽然痛但还没有废掉,她痛苦的挤出一个笑容让对方安心:“没关系了,我站一会就没事了!”
“那……”那人显然还是很愧疚,“要不你过去那里坐一会,来,我扶你!”
那双白皙的手向林晓晓摊开,那样美丽纤细的手居然会是一个男人的,林晓晓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目光触及到男人的脸孔时,呼吸不见了!
“伪,伪,伪娘……”
“啊?小姐,你怎么了?什么微微微娘,微娘是你的同伴吗?你是让我帮你把她找来吗?”男性浑厚的声音从一张完全女性化的樱桃小口中吐出,林晓晓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才深呼吸了一口!
回过了神:“没,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不碍事,站会儿就可以!”
“哦,小姐真是通情达理之人,让小生好生感激,小生秦……”秦观处于礼貌,刚想要介绍自己,却忽听的耳后传来一阵讽刺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自我介绍。
“呦,这不是秦观秦秀才吗?怎么,又吃不饱饭,来典卖家底儿了?”寻声而去,是一个一袭黑底红花长袍的公子,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小厮,主仆二人,狗眼看人低的斜睨着秦观。
秦观只不做声,忍气吞声的不理会那两人,脸色被刚刚的嘲讽激的一片煞白。
林晓晓本能感觉那个黑底红衣长袍男不是个好东西,光看他看人的眼神那股子邪恶的眼神就知道。
本来事不关己她是高高挂起,休息好了正欲意离去,却只见那个青衣小厮见秦观不理会二人,得了他主子的眼神上前一把揽住了秦观的去路,恶声恶气的道:“姓秦的,我们少爷放下身段和你说话,你居然置之不理,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长袍男也走上前,站到秦观身前,冷嘲一声。
“什么狗屁秦秀才,不过是个家徒四壁的穷秀才,还给老子装清高,不买老子的帐,秦观,老子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从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