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只白了一眼羽扇公子,不说话!
第三日,继秋末忽然拿了许多房契地契送到林晓晓面前:“签上字,这些都是你的了,洛阳城最好的酒楼,赌场,染坊,酒厂,绸缎庄……”
瞟了一眼桌上的纸张,林晓晓只冷哼一声,不语!
林晓晓还从来没有试过这么长时间的保持沉默,其实看着他们忙前忙后,殷勤示好,频频道歉,她心里也没那么生气了,而且继秋末送过来的那些地契房契,真的好有诱惑力的说。
只是不让他们愧疚死,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继秋末这人使坏就算了,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连温文潇洒的羽扇公子,美丽温柔的仙女都是帮凶,这未免,也太过分了点吧!
不言不语已经是第五日了,下午闲逸,林晓晓搬了椅子坐到窗口,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伸出了素白的手心,伸出窗外,让那细细密密的雪花,落在了温热掌心,然后,融化成一粒小小的水珠,她再缩回手,轻轻一吹,水珠便沿着她掌心的纹理,四散了去,很快,被屋内的热气蒸成了水汽,化入了空气中。
她便再伸出手,再去接那雪花,重复着调皮的小举动,玩的不亦乐乎,如同一个贪玩的小孩,开着窗,都不觉得冷。
肩上,忽然落了一件浅粉色的披风,林晓晓也不回头,只以为肯定是那三人中的一个,不领情的把披风拍掉,手,忽然落入了一双冰冷的手心中。
“继秋末,走开!”她以为是继秋末的手,回过头,一双大眼睛,却是呆呆的定在了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她还用力的眨巴了几下,再眨巴几下,又眨巴几下,直到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眼前的人不是幻境之后,她再也顾不上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一个飞身,扑入了来人的怀里。
她从未曾如此主动过,那高大的身影,倒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扑入自己的怀里,一双黑眸,神色极其复杂,大掌,却是顺势揽上了她柔细的腰肢,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翻出:“怎么了?见到我这么高兴?”
伏在胸口的小小人儿,却不说话,只是肩膀一耸一耸,间或吸一下鼻涕,显然是在哭泣。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桀羽忍不住,将她搂的更紧,心不由的抽搐的疼痛,大掌抚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怎么哭了?”
“我被欺负了,你怎么才来?”抱怨的语气,带着撒娇和委屈。
“怎么被欺负了?”桀羽眼中的那抹复杂,变的更加的让人猜不透,不知道他这是在喜还是在愁,眼看着林晓晓对桀羽的依赖和信任越来越重,而对继秋末是越来越讨厌,他自己都不知道,同样是他,为何会衍生出这样两个极端。
现如今,他又该如何把握,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带着面具见她。心里纠结着千丝万缕,让他心神难安。
抱着桀羽,林晓晓忽然贪婪的用力的呼吸了一口他的气息,并不说自己怎么被欺负了,只是郑重其事的问道:“你……喜欢我吗?”
她问的有些不确定,在等待答案的时候,心里居然有那么几分忐忑,生怕听到那个“不”字。
桀羽身子一下僵了一瞬,却是勾起了好看的嘴角,声音嘶哑的道:“喜欢!”
听到他的回答,林晓晓只觉得心口暖洋洋的,从桀羽出现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了,那些无缘无故的幻觉,还有看着继秋末的和桀羽想象的唇角,就会把两人重叠的情景,这些不是因为她闲着无聊没事做,而是因为,她在思念着他。
当他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林晓晓心里的甜蜜翻了,小女人一样不顾一切的就扑入了他的怀里,既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有了地方诉苦,也是因为他的怀抱,让她贪恋。
如今,他居然说喜欢她耶,她有些小小的心花怒放,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娇羞的画着圈圈:“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喜欢,还是只是喜欢女孩子的喜欢?”
“这有区别吗?”他轻笑一声,宠溺无限。
“当然,很喜欢很喜欢就是说喜欢到了极点,类似于爱,如果是喜欢女孩子的喜欢,那只能说明你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林晓晓很认真的抬起头,和他解释着两者的区别。
桀羽眼里的那抹复杂神色,忽然的被她好笑的解释给逗乐,暂时隐没了去,他暗暗告诉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只享受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这样一想,他的脸上,便上了凝重,多了一份属于桀羽的特有的痞痞坏坏的气息。
“那我要是说是后者,你会如何?”他耍坏的一笑。
“那你就滚蛋。”她林晓晓虽然爹不疼娘不爱,相公又讨厌的,但是还不至于缺爱到这个地步,如果桀羽真的是个滥情的花心种子,她绝对会一脚把他踢到水星去,淹死他,当然,前提是水星全是水。
听着她毫不掩饰的泼辣,桀羽笑的开怀,忽然松开了她的腰肢,改为捧起她的脸,然后,对着她粉嘟嘟的红唇,就是盖下一个占有性的吻。
“冷,你的面具就不能摘掉吗?隔的我好冷!”这个吻,只持续了短短一会,因为那银色的面具,触碰着温热的脸颊,在这数九寒天的雪峰,实在是太冷了,好比是大冬天睡的正香,忽然伸过来一只冰爪子。
“我长的很丑!怕吓到你!”丑是不丑,可吓是肯定会吓到林晓晓,介于她现如今对继秋末如此讨厌,桀羽可不想破坏了好不容易和她之间,打开的心门,就算住进她心里的不是继秋末这个身份,而是桀羽,可是他不会介意,只要,她心里住的男人,不是别人。
听他如此说,林晓晓调皮的伸手,想要趁他不备摘了他面具,可是他的动作之迅捷灵敏,却让她捞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