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看着好戏的景斯瀚突然被无辜的拉入了两人的战斗当中,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与生俱来的应变能力让他迅速的回答道:“MOD对录用员工各方面都有相当的要求,我们用人十分谨慎。”
景斯瀚没有明确的应承,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附和了炎非墨的。
原本玉筱希还抱有一丝希望,但是景斯瀚此刻已经表明了立场,进MOD显然已经成了天方夜谭,既然没有办法得到那份工作,那么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自己的尊严。
“如果我玉筱希算无德无品,那么我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你才算合适,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玉筱希没有再看景斯瀚和吴子言,不想他们影响到自己情绪的发泄。
“我看这四个词用在你身上却是再好不过?”看着玉筱希愤怒的眼神,炎非墨就知道她已经放弃挣扎,开始了反抗,而这个时候他也不能退让,只能尽力维护住自己的自尊,只是心底不禁有些后悔,因为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她较真的,现在她已经知道工作无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以放手一搏,而他却是拿非扬和自己的面子在做一伯愚蠢之极的事情。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问心无愧,不像某些人,自以为是,自高自大,自作多情,外表光鲜,其实却是十足的衣冠禽兽。”玉筱希终于不顾场合的爆发了。
“靠出卖身体来换取舒适生活的人是没有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的。”
‘啪……’第二个巴掌不偏不齐再次落到炎非墨的脸上,玉筱希眼睛里闪着红艳的怒火:“炎非墨,你现在是禽兽不如。”说完双眼含着泪迅速的一个转身,便冲进了电梯……
蓝色的身影随着电梯的门渐渐的合上,淡出了三人的视线。
炎非墨怔怔的站着,目光呆滞的投注在电梯外那已经显示着‘1’的红色数字上。过了许久,手才不自觉的摸上脸上那火辣辣的一块。
第一巴掌,一开始他很愤怒,可是在得知事实之后,他便觉得那是自己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加上那个时候只他和她两人,没有第三者看到他的窘态,所以事后他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可今天的这一记耳光,他却恨不得将玉筱希碎尸万断,且不说他炎非墨的一清白可能被毁,单是他和姚韵的未来都有可能因为有景斯瀚和吴子言的观战而葬送。
三个人的圈子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的尴尬。最后还是景斯瀚先开了口:“子言,你先去处理我交待的事情。”看着炎非墨那张极度扭曲的脸,同为男人,景斯瀚便已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一个人的脸便代表的是尊严,更何况还是向来清高孤傲的炎非墨,这一巴掌的威力可想而知。
吴子言的目光淡扫了一眼炎非墨,没有说话,直接朝景斯瀚身后走去。
长长的楼道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颀长的身影,一个冷峻如冰,一个邪魅似妖,不自不觉间成为这单调的空间里一道独特的风景。
“子言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所以你尽管放心,他不会乱说话的。”景斯瀚回看了一眼吴子言远去的方向,然后痞痞的将手搭上炎非墨的肩膀:“这种事情,我也碰到过,男人嘛,难免的。”
炎非墨瞥了一眼景斯瀚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接着很不客气的将之推下,继而冷冷的回看着景斯瀚:“我可没有景总这么风流搏爱。”景斯瀚的私生活糜烂在C市不算什么秘密。
景斯瀚的手滑下之后,立刻化为了拳,在炎非墨说完这句话后,整张脸都硬生生的拉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神色,嘴角轻轻的勾起,一双桃花眼里波光粼粼:“风流搏爱不敢当,我想但凡是个男人都会有某些方面的需求,只是我没有炎总的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而已,当然炎总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当作没看见。”
生意场上的人,奉行的观点:要么双赢,同进共退,要么只赢,决不吃亏。既然炎非墨要让他景斯瀚难堪,那他自然也不会让他炎非墨好看到哪去。
炎非墨白了景斯瀚一眼,然后将手里黑色的真皮公文包夹在腋下,转身便钻进了电梯。
“炎总,好走,不送。”景斯瀚两手插在裤袋里,嘴角依然微微的勾着,看着炎非墨那最后变成猪肝色的脸,他不禁心情大好,只是不知道他和那个叫玉筱希的女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从MOD出来,玉筱希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这个时候阮灵佳还没有下班,而她也不想回去落泪独自舔伤口,只是脑子里时不时的会浮出炎非墨那张让她深入痛绝的面孔,第一次的恶行,第二次的污蔑,第三次的羞辱,这次的故意,只要碰到他,就从来没有过好事。
越想就越觉得气愤,以至于包里的手机响了几次,她都没有听到。
直到行至一条幽静的小巷子里,那清脆的铃声才把她的理智唤了回来,看到来电显示,玉筱希有些意外,然后赶忙按下接听键:“宋老师,你好。”
宋健新是C大副校长兼书法协会的会长,因为玉筱希写得一笔好字,并由于参加第十七届书法大赛获得一等奖而被宋健新看中,光荣的成为书法协会的一员。
“筱希,听说你毕业以后去了非扬?”电话那头宋健新的声音沉稳而沙哑。
“本来是的,不过现在已经辞职了。”听到非扬两个字,玉筱希的心还是在不经意间一冷。
“哦。”宋健新停顿了一小会,可能也没有意料到会是这种状况,于是撇开了这个话题:“那你最近有时间吗?”
“宋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虽然玉筱希也曾跟着宋健新学过一段时间的毛笔字,但是他因为身兼数职,所以时间有限,故此,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