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非墨接过,只是淡淡的扫了两眼,没有作声,也没有表态。
“我不是想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我只是希望你能更清楚的看准这个人,她是不是真的如你想像有的那么完美,我希望你可以及时的清醒过来。”
“你不用说了,现在的我很清醒,也知道该怎么做。”炎非墨吐着烟,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生硬中带着血腥味,让郭威的心有一种被震慑的感觉,他不明白此刻的炎非墨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的冷静,冷静的让他有些害怕。
“检测结果出来了,这项链果然是罪魁祸首,虽然它里面所含的放射性元素含量并不多,但是久而久之对人有很大的刺激作用,所以才会让炎先生的身体出现异样。”医生的脸上有种如释重负之感,看着炎非墨继续补充道:“炎先生,我建议你定期来医院复诊,现在放射源找到了,最关键的就是你的恢复问题了。我们刚才经过讨论已经为你制定了一套比较合适的医疗计划,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同时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然而炎非墨充耳不闻,但见他将手里的烟嘴潇洒的往地上一丢,夺过医生手里的项链,然后匆匆就往门外迈去……
炎非墨突然的举动把郭威和医生都吓了一都,两人面面相觑,怔了好一会,郭威才发觉情况不对,先前他还不知道非墨那样的理智和冷静从何而来,可是此刻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要玉石俱焚,于是没有再多想也飞一般冲出了门。
临近傍晚时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每一个交叉口的红绿灯都忙碌不停,但是炎非墨却视若无睹,一路横闯,好几次差点出了事故,此刻的他已经把一切都放空了,只想着要去把这件事做一个完完全全的了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绝望过,男人的尊严,未来的幸福,在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完全的支离破碎,他引以为纯洁的爱情火灭了,视为女神的爱人变成了巫婆,他都不知道现在的他还剩下些什么,所以既然来不及去补救,就干脆破罐子破摔,选择毁灭。他绝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也绝对不允许她挑战自己的底线,他付出的代价需要她用血和泪来陪葬。
而一直紧追其后的郭威看着前面炎非墨的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在车流人海之中,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如果先前只是猜测炎非墨的想法,那么现在他完全可以肯定,可是面对拥堵的马甲,他无能为力,只有一个劲的在心里祈祷,希望自己千万不要去得太迟,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炎非墨以风驰电挚般的速度很快就抵达了小洋楼外,然后又迅速的推开车门直奔大门口,因为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姚韵应该已经下班回家了,所以他想也不想拿着钥匙就开了门。
而此刻姚韵正在房间里和炎非鸣通电话,但听得开门声,于是匆匆的将电话断了线。
“非墨,你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吓我一跳。”姚韵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柔美而细腻,里面还隐约带着撒娇的味道,因为上午炎非墨走得太急,所以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原本每天她都会等他一起下班共进晚餐的,但是突然接到炎非鸣的电话说是有份重要的文件要传给她,而她打炎非墨电话他没接,所以发了条信息给他就先行回来了,所以炎非墨突然的出现确实把她吓到了。
“怎么,这样就把你吓你一跳?你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还是怕我撞到你们的奸情?”炎非墨龙目含火,脸上平静如水,冷冽似冰,说话的语气尖刻而生硬。
“非墨,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炎非墨周身的磁场突然变得十分强大,带着十足的威慑力,让一直把他当成软柿子的姚韵全身的汗毛不由的竖了起来,同时心也跟着颤抖,这一次,她感觉到的不只是恐惧,还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难感。
“听不懂是吗?很好,你可以继续表演。”炎非墨说完右手伸出直掐在姚韵的玉脖上,额头上暴着青筋,面上的表情狰狞得可怕,嘴角下压,眼睛里喷着怒火,整个人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狂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非墨,你要干什么,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快放手啊?”姚韵呼叫着,两手的十指攀着炎非墨的卡在的喉咙的大掌上。
“在你没死之前我怎么可能疯呢?”炎非墨眼睛放大在姚韵面前,然后忽的瞟到姚韵的小腹,脸上瞬间露出一丝邪魅:“你不是说怀了我的孩子吗?孩子还没出世呢?”炎非墨说着另一只手就放到了姚韵的腹部:“你说如果我往这用一下力,它会变成什么?”
“不……不,你不可以动它,你这样会遭雷霹的。”听得炎非墨这么说,姚韵不由得惊慌起来,一张俏脸胀得通红,对眼前已经失去理智的炎非墨,她觉得既陌生又害怕,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应付,她害怕他对自己的孩子下手,那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她绝对不能失去,因为炎非鸣曾经警告过她千万不能在和炎非墨结婚之前怀孕,所以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她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而是自作主张的移花接木嫁祸给了炎非墨,她想这样一来她可以留下自已与所爱之人的结晶,二来有利于计划的成功。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她的自作聪明才让他们的所有的计划满盘皆输,也让她的后半生万劫不复。
“是吗?”炎非墨又是一阵冷笑,接着把手从姚韵的腹部移开:“你放心,我不会动它,因为我不喜欢多此一举。”说完握着姚韵脖子的手重了一些:“因为你死了,它也会同你一起去的,还有,老天一定不会惩罚我,因为它是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