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气息顺着身子的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路在全身快速地流动,感觉很是轻松。
慢慢地体会,它们竟是十分有度地分出气流向外流转,再接着下一团又涌上了补充,生生不息,源源不止。
我一下子有了种很是开心地想法。
忽然,在腿上有一小股顺着盘坐着的身子向坐下的岩石流去,这一去竟是毫不犹豫、决不回头,又如泥牛入海已是毫无了响声,后面的气息又迅速地补了上来,又接着沿着前面的道路义无反顾地继续投入了下去,气息流转的越来越快,流走的越多,补来的更多,此消彼随,后来,下腹内的气已是向岩石中冲去。
我不由地大骇,如此下去,不需多时已拥有的气将会全部消失。我奋力而起,想着力保自己不会被掏个尽空,谁知越是挣扎气息消失的越快,当我有了种绝望的时候,想睁开眼却发觉自己已是动弹不得,体内早已是一空,觉得自己如同一团面一样失去了主心骨软软地摊了。
正在毫无办法之时,一股更大的气从地下蜂涌而上的进入了我的体内,如同将水注入空碗一样迅速地充满了我的全身。
我心中更是焦急,耳边远地传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像是从一个深深的洞中传出,带着些轰轰的音:“别动、随它。”
我心中猛地一醒,想起早先在石梁上的一次,随它,不管它要做什么,只要自己放松便是。
于是我不再与从地下来的气息相对抗,气进入的就非常顺利,我感觉如同我慢慢地浸入了热热的湖水中,湿湿的水从身下进入我的身内,慢慢地涌上来,漫过了下腹、漫过了胸口、漫过了我的头顶,老天,这样下去,我是会淹没的。
这温温的水不管不顾地直到没过了我的头顶,从身内将我整个地泡着。
我用心地体会这股新的气息,似乎很是有些个温柔,在我的体内轻轻荡漾,轻轻地拍打着每一个角落,我有了种舍我其谁的奇怪感觉。
慢慢地睁开眼,李华和无心正一左一右地扶着我,李华的眼中满是惊喜和欢愉。
李华大声地对着还是呆呆的我道:“好,哥。你成啦,你成了。”
我有点不明所以,我成了什么?扭头看看无心,他竟是一脸伤感的样子。
“哈哈,看来人不服老就是不成,”无心盯着我道:“你终于渡过了这个对修道而言的最难过的一刼。如此下去,离神仙也不远了。”说着又抬头对李华道:“你哥俩真是有个了不起的缘,这样你们都能练成,这天下还有谁能强过了你们。好了好了,俺得走了,俺们回去吧。”
无心松开了紧抓着我的手后,转了身走到石头上坐下后,竟然有了种落寞的样子。
李华紧紧地拉了我,上下看个不停,脸上神情忽喜忽忧地变幻不定,如同上课时不停翻动的课本,一翻就是一变脸。
我有点错谔地看着他们俩人,心还是没明白又出了什么事。
“哥,这下好了,你同俺一样了,哈哈,你就是跑也跑不掉了”,说着脸儿又是一变:“哼哼,你又是躲了一个事,真是偷懒。”
通过他俩的叙述我才知,自己已是万分凶险地过了关,无意之中将体内的气经过了一次大的锤练,与地下原本我无法运用的气完全地融合在了一起,也就是说我也渐渐具有了李华的能力,彻底地跨过了练气这要个最危险的关口。
李华说为了我差点没累死,我相信了。只不过气虽然被还了回来,可形状与原来没有太大的区别。
回到村里时已是正晌午,红红正在家门口向我们远远地望着。问过了红红才知道,我们已经在外了整三天,也就是说我练气用了整三天。而红红在家中也等了三天。
“你还知道回家?”红红的眼又湿了,不知怎地她最近变的爱哭了起来,一点没了原来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我嚅嚅地没敢开口,李华扭了头看着无心厉声地道:“大师你是怎么回事,将俺哥带出去了这么久?”一回头又对着红红一脸地笑,“姐,俺哥也太不懂事了,你替俺好好地管管他。”
李华说完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让我不由地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红红又是“扑哧”一笑,对着李华道:“别找别人,都是你个小东西搞鬼,你还当俺知不道么?过来,让俺揪一下耳朵。”说着脸上有了一种故做的凶煞之气。
李华大叫一声迅速地向我的身后躲了去,红红不依不饶地冲过来围着我转着,追着围着我跑的李华。
正在闹着,村长远远地跑了来,人未到声音已是先到:“你们几个死哪儿去了?快快跟俺来,有点儿事要问问你们几个。”
老人们和校长正围着村长的办公桌坐着,扭头看见我们进来,都面有喜色。
待看清桌上摆放着一个长满了绿毛的香炉时,无心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一把将香炉抱在了怀里。这一动作让所有的人都楞住了。
“好、好,你果真在这里,我寻了你将近二十年了。”手舞足蹈地无心根本没了平日里威严的样子,花白的胡须在空中乱乱地挥动着,显得很是激动。
村长站在门口,看了看怔在座上的老人们,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依旧大呼小叫像是要哭的无心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大师为什么这等样子?这个东西究竟是何物事?”
看着村长到了身边,无心将香炉在怀里移到了身子的另一侧,像怕村长抢了似的:“你真的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无心的脸上显的太多的不信,看着众人旋即又似卸了重负一般地长出了口气接着道:“这可是很古老的一个东西。对你们而言,它只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可对我这个学道的人,它可是个无价之宝。”
一边说着无心又四处看看,眼珠咕噜噜乱转像做贼一般,小声地接着说道:“它是大禹用的祭天的香炉,这个模样我师傅不知对我说了多少遍,你就是砸碎了它,我也认得出来,你们绝不可对外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