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和我两人顿时呆怔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心里用万分震惊来形容都还无法将此时的心情道个周全,一颗心象是不着了地似悬在空中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这个太过于不可思议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从小李华算准了二婶带着化肥来的事后,我俩人那一天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地的干着应干的活,将春后需要的一些农用资料准备妥当,将可能用得着的农具收拾了一个遍。
晚上躺在炕上我有了些迷迷糊糊的感觉,模糊的双眼微睁着看着置于墙上钉着的木座上摆放的着的油灯,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微弱的火苗轻轻的晃动一个梦,便被李华慢慢的摇醒过来。
强憋着自己被从梦里拽出后的满腔怒火,对李华几乎是半吼着道:“半夜三更的你又有什么事?你自个不想睡还让不让人别人睡觉了?”
灯光下的李华看起来有些怯怯的样,忽闪着双眼看着我道:“哥,俺是实在是忍不住才摇醒你的,俺心里有点儿不太自在,想听听你的说法才能踏实些。”
我定了定神看看李华脸上带着些个弱弱的恐慌,顿时心中有点酸疼,狠狠的自责了几句,对着李华紧忙着道:“有什么事直管说给哥听,这天下也没什么样大不了的事。”
李华便对着我将得自第二捆中前几篇的文中的一些疑惑缓缓的对着我说了出来,听着他对本得自那把怪异的扇子上的第二捆中第一、二篇的叙述,让同样是年少的我觉得很是不明,有种“海过于深”的感受。
在第一篇中丝毫未提如何去修练功法也没有练功的一些口诀什么的,完全是讲述做事做人的大道理,好像一个了不起的人正给予李华上着天文、地理和人事密不可分的自然课,内容当是包罗万象,从自然到社会、从生产到生活、从帝王到百姓当真是无所不谈,听着李华说的话给我觉的自已是上了一堂标准的政治思想课。
在第二篇中一改前文的纤弱的劝人为人人的语气,通篇是气势磅礴的演天算地,那种推陈出推算的方法真是从星星到蚂蚁无不涉及,讲了个大大的小规律将天下万物凡人俗事俱纳入了其中。通过分成天、地、人三节对一些个可能出现的过程进行很是维妙的判定,用了一个最基本的最简单的手法去推算一个事物的本质和隐藏在事物背后的规律,再对照一些给定的词语即可决定事物原本的面目。
这话说起来十分地简单,可是要完成这个推算的过程光需要背诵的文字就职多达数万,真是难为了小小年纪的李华,也难怪他这些日子来似乎一直是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原来是在一直默记着这些个东西。
只是后来知道了一本了不起的奇书名叫《易经》,那书中将个天文地理人文[社会俱进行了演绎,李华这一时所学的内容好像与那本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样都是利用卦词加上相应的演算去推导一个关于过去、现在和将来的事物,从而给出一个对所推算的事物的自己想知道的结果,只不过两者还是有着一个根本的区别。
《易经》讲的是理、象、数、占,以阴阳八卦来解释一分为二的又完全统一的观点,在那本书中记载了自然、社会、人体、医学等方面的信息,潜藏着过去、未来和现在的一些个内容,只要依着起课的方式加以推算,就可知事物的大致意义。说起起课的方式也主要是以后天的文王八卦中所涉及的为准,以坎离定南北、震兑定东西,以八宫排序阴阳互生、互长、互转、互消,在其中再熔入五行,以天干、地支、五行和时辰起课从而开始其推演天地。
李华所学的却是以乾坤定南北、离坎定东西,讲究万物不分在一片混沌时始入大道,从中去分出人、物和事的关系,以天空中的三垣也就是紫微垣、太微垣和天市垣作了个中,将世界划分成了东宫、西宫、南宫、北宫和中宫,内含《易经》中的东苍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从而将四象划成七大部共数百个星宫,内里暗藏着二十八星宿,以一个公式也似的手法直接以方位起课判定天下。
这两者的根本区别在于所使用的时间概念的不同,一细微一粗犷结果当然是早有判定。
以《易经》起课的最小单位是时辰,而一个时辰可以化成了了两个小时,每个小时又可以化成了六十分钟,每分钟又再可以划出六十钞钟来,如果以时辰起课这就难免了事物本性的重复。如两个小童在同一个时辰内出世,依着《易经》的起课的手法这两个小童的一生经历应是完全相同的,可实际上经历了后天的两人却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人生。
李华的所学已经完全抛开了时间的概念,相对来说当是进入了事物的本原去判定物事的属性,起课的方式虽然简单可内容繁复的几乎难以道的分明,对一个物事的判别相当于数百个星宫的数百次方,这应是一个真是难以计算出来的数,还不算数百个星宫在每一个方向宫内的数百次方。如果将一个事物可能有的结果合在一起计算,怕是这个世上没人能道貌岸然的分明。如果硬让这种推课法也有时间的概念,时间则是相当于微微微微秒的存在。
试想如果在《易经》推演的过程中让时辰的用法精确到了亿万分之一秒,用了这个时间基数去计算一个人生的结果,那么这个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命运相同的人去经历相同的事,因为在人们出生时不可能有两个完全在亿万分之一秒内一起出生的孩童。
这已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观念了,可我这一时时却什么也不明白。还是与自身的所知有着莫大的关系。